發表時間: 2007-09-13 22:52:30作者:
被中共綁架時你剛學成歸國,還不到而立之年,現在你已三十三歲,被剝奪了人身自由已經四年,比你在馬來西亞留學的時間還長。
每次給你家人打電話,我都百感交集。你明知「世界上最危險的事,莫過於向獨裁要民主」,但你還是不聽人勸告執意回國,無疑是在蔑視危險,蔑視獨裁,堪稱英雄。所以,我總是告訴你家人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而迫害你的中共才是罪犯……雖然如此,我還是覺得如果你要聽從勸告留在海外就好了,因為你可以有太多太多的用武之地!而現在你卻被迫在中共的監獄裡做奴工,失去了與外界的交流,連賀卡你都收不到,否則,我也不會給你寫這封公開信。
想到你身處的惡劣狀況,我真慶幸自己樂於聽人勸告,得以免去一系列魔難。我也曾衝動地想回國用事實告訴家人法輪功好,是一位在德國之聲工作的女友打消了我的這一念頭。我也曾「老婦忽發少女狂」,想火速與人秘密結合,以滿足我媽要我出嫁的願望,多謝一位找上門來的少女讓我放棄了這一計畫;後來還在勸告下不情願地取消了準備在公共場合舉辦的婚宴,諸如此類,否則,我現在就不可能氣定神閑地坐在明亮的書房,面對寬大的玻璃書桌了。
我至今難忘四年前的中秋節你打來電話時我的欣喜和你我的笑談。那時我還沒住在這套不足四十平米的寫字間。在我們通話後我曾給你去如下郵件:
清水君,或許我倆上輩子真是兄妹,總之,你讓我拿不起也放不下。如果你晚一天給我打電話,就找不到我了。我正在搬家,從我住了七年的高級公寓搬進一直空著的寫字間,這樣就省事了,為了內在的高貴而不惜外在平民化。
我這個一直以單身和精神貴族自居的女人修煉後才發現我的品行離真善忍的高貴品德還差得很遠。你在善和忍上做得肯定比我好,在真上因環境的原因似乎差點。見你兩次在談法輪功的文字裡曲解我的私信來公開不點名地攻擊我,我都極為惱火地去找XHC訴苦。他對你也是既愛又惱,但比我平和多了。總之,我要修去的毛病還不少,你則可算一輪明月,照見了我的不足,還讓我中秋節倍感溫馨,思緒萬端。
這封郵件估計你沒有收到,不知你的郵箱裡有多少信件在等待你閱讀和答覆,然而你卻什麼也讀不到。
想到這些我就不得不抵制中共奧運,希望中共不僅無法用奧運來粉飾太平,還會因奧運惹火燒身,在明年就分崩離析,讓你們重獲自由。
自從你促使我在博訊發表文章後至今已五個年頭,中途我數次想撤退,其中一次是因為博訊首頁上出現了色情廣告,還好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多久。我在零五年底則以《難忘清水君 — 致博訊主編》為題給韋石寫了封公開信,因為博訊居然轉載曾攻擊你和他的「正義黨」誹謗法輪功的匿名造謠帖。在我看來韋石的寬容已經變成了縱容,因為博訊一直容忍誹謗民運各方包括法輪功的匿名造謠帖。無論如何,我對博訊心存感激。
是博訊讓你我結了緣,更何況你只是我通過博訊認識的第一位網友。有位在美國矽谷當白領的女同胞也是通過博訊找到我,還自稱是我粉絲。今年三月我去洛杉磯參加了美國西部法輪功學員的心得交流會後,到她家住下就不想再挪動,一來難得她那樣好客大方的女主人,而她老公也和我一樣修煉法輪功,二來他們家的別墅在山下,舒適安靜……還有和我一樣想念你的黑眼睛也是通過博訊和我取得聯繫的,可惜至今不見他的蹤影。而失去蹤影的不僅是他。
博訊失去了你、張林、楊天水、鄭貽春、力虹等無疑失去不少正氣,好在也不斷有出獄的仁人志士來到博訊包括你的老鄉王金波。而你的另一名老鄉楊建利也經受了五年迫害回到美國。有人把你倆譽為「沂蒙雙雄」,因為中共用來迷惑世人的紅色文藝中有《紅嫂》之類的「沂蒙頌」,所以《沂蒙雙雄》的作者在文章中說「我願楊建利、黃金秋將成為新沂蒙史篇,新沂蒙頌,新沂蒙兩兄弟。他們將會是值得沂蒙人民驕傲的英雄人物。」
可惜我忙不過來,否則,我會創作《新沂蒙頌》,用楊建利、王金波、陳光誠和你的事跡讓世人明白中共塑造的英雄人物包括紅嫂全是假的。我很佩服我的老鄉張戎用十二年的心血還原了毛澤東的本來面目—一個比斯大林和希特勒還卑鄙的惡棍!好在天滅中共在即,毛澤東、魯迅等惡棍都會很快被中華民族釘上恥辱柱。
我樂於讚賞英雄,懷念英雄,而我心目中的英雄必須像你們一樣擁有愛人之心。「愛是什麼?愛是感恩,愛是喜悅,愛是寬容,愛是珍惜,愛是奉獻,愛是勇敢!」這是你對愛的定義,與我對愛的理解不謀而合。
二零零零七年九月 於萊茵河畔
清水君簡介:原名黃金秋,1974年9月3日生於山東。黃金秋在留學馬來西亞(2000-2003)期間以清水君等網名為博訊作出巨大貢獻,其中清水君文集深得人心。清水君於2003年8月學成歸國後,被共警跟蹤,於9月中旬被扣押,並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投入監獄,成為中國首例「歸國留學生因海外民主言行受審案」的被告人,2004年,被中共以「顛覆國家政權」之罪名判處12年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