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時間: 2007-07-25 00:10:10作者:武宜三
【武宜三跋】拙文《七七事變紀念日靜悄悄和誰開第一槍辨》在《議報》發表後,有朋友給我發來《七七事變七十年九名二十九軍老兵在盧溝橋敬最後的軍禮》照片一張,看後很是令人傷感,果然是"七七事變七十週年紀念日靜悄悄",不但與 法國的諾曼第丶俄國的莫斯科丶美國的華盛頓慶祝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六十週年的盛況沒法相比,甚至與戰敗國日本參拜靖國神社也無相比。場面冷落丶人員稀少,全無列國金鼓齊鳴丶峨寇博帶丶冠蓋雲集 的隆重和熱鬧。也很令人氣憤,一直揪住日本不道歉大做文章丶批判日本軍國主義最力丶以抗戰中流砥柱自居的中共固然缺席,連砸賣日本貨的商店丶把韓國人當作日本人揍一通的愛國憤青也忽然不愛國了。這張照片是個照妖鏡,照出來了共產黨假愛國丶真賣國,假抗日丶真奪權的真面目;這張照片是宣言書,它宣告了"國家興亡丶匹夫有責"謊言的破產,宣告了所謂"愛國主義"的實質,不過是"中國是共產黨的黨產丶中國人民是共產黨權貴集團的奴隸"的意思。
(一)丶七七盧溝橋事變70週年紀念日靜悄悄
抗戰史專門家方軍先生大作《關於紀念七七盧溝橋事變70週年的設想 》,正在網上廣泛流傳。這位八路軍的後代說,謂之「設想」,就是「夢想」。今年,應該利用紀念盧溝橋事變70週年的機會,把29軍僅存幾位老兵最後一次推到前臺,隆重亮相,這是紀念為國捐軀的抗戰將士們最好的方法。然而,這竟成了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丶設想」。方軍問:我們十幾億國人甚至連這樣的「夢境」都沒有的話,豈不是愧對當年流血犧牲與侵華日軍血肉相拼中國軍人們?
紀念七七事變70週年的活動,僅由小小的「盧溝橋紀念館」來操辦;與兩年前法國的諾曼第丶俄國的莫斯科丶美國的華盛頓慶祝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週年的盛況相比,顯得可笑丶可恥丶寒酸丶丟人。方軍嘲笑說,「如果替換成北京醬油廠,或者北京王致和腐乳廠丶北京燈泡廠主辦都會貽笑大方」。親歷70年前盧溝橋事變的老戰士僅剩有天津的孫敬生丶北京的馬步先丶重慶的張可宗丶河南的崔金品和趙金典丶安徽的張酉山丶江蘇的李文斌丶河北的韓立才丶山東的李鴻斌丶四川的劉鈞銘等幾位了;他們之中有只靠低保活命的,他們去北京的路費要靠《大河報》等媒體施舍;胡錦濤丶溫家寶們一面拿幾十億丶幾百億的民脂民膏在「友邦」面前充濶佬,一面卻置愛國老英雄於如此悲涼的境地;胡錦濤能跑到莫斯科去慰勞親人蘇聯紅軍,卻視我抗戰老兵如仇寇;環顧各國統治者,有如此狼心狗肺的嗎?中共權貴集團之賣國丶媚日丶親俄的無恥行徑於此可見一斑。
胡錦濤丶溫家寶丶吳邦國們,你們是抗日戰士的不肖子孫!你們冷待丶虐待抗戰英雄的光明行徑,大約是為了證明你們確實是如假包換的賣國集團的真正傳人吧!
(二)丶中共與皇軍勾結:引發中日大戰
1937 年7月7日下午,大隊長清水節郎率領日本華北駐屯軍第1聯隊第3大隊第8中隊,荷槍實彈開往緊靠盧溝橋中國守軍駐地的回龍廟到大瓦窯一帶演習。22時40分,日軍聲稱演習地帶傳來槍聲,並有士兵志村菊次郎「失蹤」,要求進入我軍駐地宛平城搜查,遭嚴詞拒絕。日軍一面部署戰鬥,一面藉口與中國方面交涉。24時左右,冀察當局接到日本駐北平特務機關長松井太久郎的電話稱:日軍昨在盧溝橋郊外演習,突聞槍聲,當即收隊點名,發現缺少一兵,疑放槍者系中國軍人,並已經入宛平城,要求立即入城搜查。若中方不允許,日軍將以武力強行進城搜查。冀察當局為防止事態擴大,經與日方商議,雙方同意協同派員前往盧溝橋調查。7月8日晨5時左右,雙方衝突開始,中國守衛盧溝橋和宛平城的第29軍第37師第110旅第219團第3營在團長吉星文和營長金振中的指揮下奮起抵抗。但這第一槍是誰開的呢?
除當年有日軍在東京法庭上提出證供外,近些年也有一些日本的歷史學家研究認為,是隱藏在二十九軍中的共產黨地下工作者或受共產黨鼓動的青年學生首先向日軍開槍而引發蘆溝橋事變的。因為從動機上看,共產黨最希望中日之間爆發全面戰爭,而中共的後臺和操縱者蘇俄也希望中日開戰,好從中漁利。
秦郁彥《日中戰爭史》指出:茂川機關早在盧溝橋事件之前就從事蒐集情報丶民眾「自治」運動和反國民黨青年運動的幕後指導工作。7月8日晚間,關東軍參謀田中隆吉與茂川在天津芙蓉館對飲時,茂川談起「七•七」夜間放槍的事是學生干的。早已心中有數的田中追問說:「那麽,教唆他們幹的元凶就是你羅?」茂川點頭承認了。
田中隆吉的記載是:1937年7月8日,我由內蒙化德乘飛機到達天津。晚間,在芙蓉館(日本料理)辟室與天津特務機關長茂川秀和少佐對酌,他說:「放槍的事,是共產黨學生干的……」我和茂川曾經在參謀本部共過事,我瞭解他一向和北平共產黨方面的學生交往密切,所以就追問他一句:「那麽,教唆他們幹的元凶就是你羅?」他滿臉通紅點頭承認……茂川還承認,中日雙方於7月11日達成停戰協定後,他又多次唆使部下趁夜在中日兩軍之間鳴放鞭炮,企圖激化衝突,擴大戰火。(《抗日第一槍:盧溝橋抗戰》,團結出版社)
(三)丶漁人得利:中共利用抗戰壯大自已
在當時的通訊條件下,遠在延安山溝裡的共產黨中央,在七七事變後僅幾個小時,便發出了《為日軍進攻盧溝橋通電》:「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只有實行全民抗戰,才是我們的出路。」對比今天對山西黑窰案丶上海醫保案丶各省貪汚案征地案拆遷案的遲鈍丶麻木丶昏聵,當年的迅速反應,確是令人吃驚。這除了說明中共是事件的策劃者而早已「肚子裡有一根棍」之外,還能有什麽解釋呢?
至於為什麽「全民抗戰,才是我們的出路」?1937年8月22至25日中國共產黨中央政治局在陜北洛川舉行的擴大會議便回答了這個問題。今天已被捧為「偉大革命家」丶「理論家」的當時中共總書記張聞天,在他的《報告》裡說,中國共產黨應該學列寧,學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聰明絕頂的「一箭雙鵰」:讓侵略者與統治者兩敗俱傷。具體到中國麽,就是坐看蔣介石與日本帝國主義廝殺。毛澤東支持張聞天的主張,強調一定要「冷靜,不要到前線去充當抗日英雄」;要避開與日軍的正面衝突,繞到日軍的後方去打游擊,要想辦法擴充八路軍,建立「抗日游擊根據地」。對政府方面催促的開赴前線的命令,要以各種藉口予以推托。只有在日軍大大殺傷國軍之後,我們才能坐收「抗日成果」,去奪取「最後勝利。」(戴晴:《翻案文章》)
事實上,把抗戰叫得震天價響的中國共產黨在八年抗戰中,除了與日本丶蘇俄勾搭,出賣祖國民族利益之外,就是與國軍爭地盤丶搞摩擦,在國民政府背後打黑槍。抗戰最艱苦丶最緊張的最後階段,1941到1945年,中共置大片國土淪亡丶人民被燒殺搶掠於不顧,把各根據地丶各部隊的領導人全部集中到延安,曠日持久地學習丶反省丶檢討丶清算丶鬥爭丶清洗,為大樹特樹毛澤東的絕對權威而忙得不亦樂乎。在正面戰場幾乎不發一彈丶不折一將的中國共產黨,卻自吹自擂是「領導全國人民進行這場偉大的民族解戰爭」的中流砥柱。毛澤東寸步沒有離開過延安,卻罵經常深入各戰區丶實地指揮作戰的蔣介石「躲在峨眉山上」。1959年,毛在盧山會議上再一次不打自招:「一些同志認為日本佔地越少越好,後來才統一認識:讓日本多佔地,才愛國,否則變成愛蔣介石的國了。國內有國,蔣丶日丶我,三國誌。」
(四)丶毛澤東說:讓日本多佔地,才愛國
日本方面雖然有迅速滅亡和完全侵佔中國的野心,但當時還未作好全面開戰的準備,因而也沒有擴大戰爭的必要。《中國近代對外關係史資料選輯》(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中有三個文件:1937年7月11日《日本內閣會議關於處理蘆溝橋事件的決定》丶1937年7月11日《日本政府出兵華北的聲明》和1937年7月29日《日軍參謀本部決定:中央統帥部對華作戰計畫》,也可以說明這一點。
當年9.18事變的具體策劃者丶時任陸軍作戰部部長的石原莞爾少將對七七事變的看法和態度便很具代表性。他說:蘆溝橋事件最多擴大至華北,不可向中國全面開戰。因為憑著日本現有的國力丶人力,遠不可發動對中國的全面進攻。否則,必將陷入中國的持久抗戰之中。日本很可能會被拖垮。為堅定自己的這一主張,石原辭去了當時的作戰部部長一職,回老家種水稻去了。
(五)丶中國共產黨是篡改和偽造歷史的高手
中國共產黨和毛澤東從來就是篡改和偽造歷史的高手,所以中共的檔案,儘管已經過去七八十年了,仍要在「保護黨和國家利益」丶「維護領導人形象」丶「維護各國共產黨和人民之間的團結丶友好」而要永遠封存下去。這只能說明,中共有太多見不得人的罪惡。檔案一旦解封,殺人放火的黨丶賣國求榮的領袖,便無所遁形了。
中共八十多年來犯下大量的反人類丶反人性丶反倫理丶反文明丶反科學的野蠻法西斯罪行,都可以從反面證明中共可能是蘆溝橋事變的罪魁禍首:誣陷陳獨秀是收日本津貼的漢奸,誣陷胡風等人是叛徒丶特務丶國民黨的殘渣餘孽丶對共產黨懷有刻骨仇恨的人,對民主黨派丶知識份子和青年學生搞引蛇出洞丶圍而殲之的陽謀,誣陷彭德懷裡通外國,誣陷劉少奇是叛徒丶內奸丶工賊,青年學生在天安門廣場搞反革命暴亂……世界上的壞事,只有人們想不到的,沒有共產黨幹不了的。
(六) 丶七七蘆溝橋事變的另一版本
自從武宜三「三大猜想」之一「七七事變是中共開的第一槍」公諸友好之後,得到許多朋友的贊同和支持。山西一位學者就給我郵來1989年第一期《山西民革》的複印件,雖然未證明我的猜想,卻也顛覆了幾十年官方成說。特錄此備考:
1988年7月28日,當年219團付團長李延讚在山西晉城市民革市委會上首次公開了他在七七事變的經歷。李延讚生於1904年,民革黨員;他早年跟隨馮玉祥,親歷過反曹錕的兵變和民革最早期的籌備工作;七七事變前後任宋哲元軍(29軍) 馮治安師(37師) 何基灃旅(110旅)吉星文團(219團) 副團長和趙登禹師132師679團團長,後又在重慶的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辦公室處,瞭解許多重要史實丶史料。
1935年6月,因吉星文到南京高教班學習,李延讚以付團長代理團務,駐守西苑。7月初,該團3營賈副營長的傳令兵確實殺死過一名日本兵。事因該日兵吃瓜不按價付錢,還耍蠻橫,掏槍威脅;我傳令兵怒從心頭起,一槍打死了該日兵,並拋屍於永定河。此事乃關兩國外交,為保護下屬而未敢披露;1937年7月28日,在守衛北平南苑的戰鬥中,佟麟閣副軍長和趙登禹師長陣亡,調任132師679團團長的李延讚,同一天頭部受傷,送鄭州治療。1949年後,又因本身政治境遇不佳,且與成說不符,為不惹麻煩,更不敢「亂說亂動」了。
寫於七七事變七十週年紀念日
首發《議報》第3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