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甫」這個名字,在中國大陸幾乎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當然這種大名聲並不是人們對張靈甫這個抗日名將真的就那麼瞭解,真的就那麼尊重,而是恰恰相反,在中共的刻意反面宣傳下,人們對張將軍在抗戰中的英姿反而更加一竅不通,腦海中是殺妻、狂傲、孤軍冒進的一系列冷冰冰的假形象。
今年是適逢蘆溝橋事變七十週年,在將中國歷史篡改的面目全非的中共覆滅前夕,是應該還原一下張將軍的真實形象了。
在中華五千年的神傳文化中,有「兵爭天下、王者治國」之理,每一個朝代的開國皇帝,都有武靈下世助其打江山,創造一系列神傳文化中千古流傳的佳話,有智勇雙全、有蕩氣迴腸、有悲嗆壯烈,不一而論。人們茶餘飯後談起這些武靈,都好像喚起了心靈深處的一種刻骨銘心的記憶,一下子彷彿自己正親身馳騁在疆場。也許,在那世世代代的輪迴轉世中,你就是那當年著名的大將、勇者,一世的智勇、大勝、凱旋、壯烈成仁換來後世代代相隨的潛意識、顯意識有意無意的回味,有意無意的驕傲,有意無意的自豪,有意無意的覺得自己真的堂堂正正的很是個能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立足的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張靈甫將軍就是一個武靈下世,一個堂堂正正的鍾愛中華神傳文化的中國人。就像每一個天上的武靈下世後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喜歡中國古代的中華神傳文化一樣,武靈張靈甫也不例外,那就是極其嗜好古代的歷史、兵書戰策及書法。
1903年,張靈甫(原名鐘麟)降生於陝西西安東鄉大東村的一戶農家。家境不錯的張父望子成龍,早早就將張靈甫送入私塾,接受中華正統文化的熏陶。張靈甫從小就對史書有濃厚的興趣,常常是手不釋卷,讀起來通宵達旦,多年以後,妻子王玉玲問起張靈甫為什麼這麼嗜好讀書,他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一天不讀書就難受。」 除了讀書,張靈甫還被古人的書法深深的吸引,刻苦臨摹古人的書法,早早就顯露出書法方面的天賦,在長安中學讀書的時候,張靈甫一有空閑就帶上紙筆去文廟臨摹,加之勤奮努力,技藝大增。他的字很快聞名全校,學校專門為他舉辦書法展,觀者如雲。一日,被稱為中國近代五百年草書第一人的國民黨元老於右任先生應邀參加長安中學的書法展,張靈甫在於老面前一口氣寫下了五個條幅,於老見了讚不絕口,連連道:「奇才,奇才,後生可畏!」
張靈甫愛好歷史,喜歡一同談古道今,指點江山。1923年中學畢業後,他回家鄉擔任了一段時間的小學教師。後張靈甫不甘身處窮鄉僻壤,有志難伸,遂千里迢迢來到北京,考入北京大學,成為這所名牌大學歷史系的學生,如果不是生於亂世,中國肯定會多一位著名的歷史學家、書法家。
張靈甫在歷史系完成一年學業後,由於張家雖然家境不俗,但北京大學昂貴的學費使張父無法再負擔,而使張靈甫不得不中斷學業。那時,從軍成風,張靈甫遂順水推舟,投筆從戎,先到河南開封加入胡景翼的國民二軍軍官訓練團,後有幸再遇到軍隊做報告的於右任先生,在於右任的推薦下,張靈甫投考黃埔軍校,順利考入黃埔軍校第4期,入伍生總隊,修步科。張靈甫一心報國,不久即因信仰孫中山先生倡導的「三民主義」,而在戴季陶、王柏齡的引薦下加入了國民黨。
軍校畢業後,張靈甫參加北伐,在北伐軍第21師,從最基層的步兵排見習官做起,不久見習合格即升任排長,他的戰爭生涯,就此起步。從一開始的戰鬥生涯中,張靈甫就表現的積極勇敢,打仗不要命,經常身先士卒帶兵衝鋒。他的這些特點為他以後在軍中的一系列的提升提供了契機。北伐結束後,各路北伐軍開始整軍縮編。張靈甫調任第1師第2旅第6團1營2連連長。在這個當時有「天下第一師」之稱的部隊中,張靈甫開始嶄露頭角。隨後第1師參加了蔣桂之戰,督師討伐馮玉祥,蔣桂馮閻中原大戰,張靈甫率領他的連隊在戰火中經受了實戰考驗,自己的作戰理論、經驗也得到了升華。在胡宗南升任第1師師長後,張靈甫被提升為第3營少校營長。此時馮閻西北軍正在發動中原大戰中一次著名的猛烈炮戰,第3營的官兵們正被前所未見的猛烈炮火炸得頭暈目眩,士兵們戰戰兢兢地隱蔽在掩體中。張靈甫新官上任,一抵達陣地就發現營裡官兵士氣不振,就狠狠地為部下打氣道:「我等應努力奮勇作戰,堅定必勝信心,發揚黃埔革命精神,打勝這仗。」炮彈在連排長們的頭頂上呼嘯著,炸開的彈片和著衝天的泥土亂飛。張靈甫不為所動,鎮定自若,使軍心一下子穩定了下來,人人有了底氣。連排長們對這個從原第2連連長升上來的新營長並不陌生,張靈甫在戰場上的拚命作風和對部下嚴厲的要求,早就令他們心生敬畏,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在他面前露怯言退。張靈甫的部下後來回憶時也毫不掩飾對老上司冷峻鎮定的軍人氣質表示的崇拜之情。 第1師在中原大戰時打出了名氣,成為蔣介石部隊中名符其實的王牌師!
1932 年,已是團長的張靈甫率部至鄂豫皖區進剿燒殺搶劫、無惡不做的紅軍,於六安、蘇家埠突破紅軍防線,將紅軍擊潰,獲蔣介石和胡宗南讚賞。在隨後的麻城、黃陂戰鬥中,充當先鋒的張團勇猛的進攻紅7師和紅20師陣地,一天就完成突破,張團一路追擊,紅軍被殺的大敗,一名師政委被擊斃,一名軍長重傷,團、營、連幹部被俘若干,胡宗南連誇張靈甫是「黃埔英才,革命猛將」。不久,張靈甫又以一團之眾,突破紅軍主力對衛立煌軍部的包圍,救出衛立煌。同年冬,在漫川關之戰中,為關閉紅軍逃竄之路,率部與紅34 團、219團血戰,獲相當戰果。後在入川追剿紅4方面軍中,張靈甫部在廣元被紅軍人海戰術圍困、攻擊,張率部隊臨危不懼,頑強反攻,殺出重圍,突圍而去。後因上馬時腿受傷到西安休養,腿好後駐紮廣元。期間,紅軍為策反張靈甫部,派間諜吳海蘭主動接觸張靈甫,張靈甫當時曾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老家娶有一妻,但吳海蘭自然不再意這些,不久二人結婚。1935年的春節,張靈甫攜吳海蘭回長安老家,忽然發現皮包裡的幾份重要軍事文件不知去向,張靈甫頓時焦慮萬分,追問吳海蘭,吳海蘭死不開口,張靈甫本來就對燒殺搶劫的共匪深惡痛絕,此時見吳海蘭如此對待自己的詢問,知是吳干的,取不回文件,張靈甫無法擔當責任,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掏出手槍打死了吳海蘭。
國軍團長槍殺嬌妻的消息很快曝光,輿論嘩然,雖然他的老上司、國軍第一師師長胡宗南一再偏袒自己的愛將,言吳海蘭是間諜,但輿論不干,張靈甫自知罪責難逃,不想讓上司為難,主動表示去南京投案自首,後被關於南京老虎橋模範軍人監獄,暫時中斷了軍旅生涯。
十年以後,張靈甫與王玉玲女士結婚,當王玉玲問起當年的這件事情的時候,張靈甫說:「她拿了我的東西。」
張靈甫在監獄中,沒有忘記自己對書法的愛好,筆潤不少,作品頗多,當年南京城裡有許多的招牌都出自張靈甫的手筆。
1937年蘆溝橋事變以後,國民政府國防軍事委員會發布特赦令:全面抗戰不可避免,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凡服刑國軍官兵,一律釋放,回原部隊戴罪立功。當時,國民政府在漢口組建了一支新軍──第74軍,軍長為俞濟時,下轄王耀武的第51師和俞濟時自兼師長的第58師。師長王耀武知張靈甫是一員戰場經驗極其豐富的不可多得的悍將,遂要求在張靈甫被釋放後出任自己屬下的第305團團長。張靈甫上任後,率部緊急奔赴淞滬戰場。在著名的羅店戰役中,張靈甫以勇猛果斷,指揮有方贏得全團官兵的愛戴。嘉定作戰的時候,面對武器裝備遠遠優於國軍的日寇蜂擁衝鋒,殺紅眼的張靈甫甩掉上身軍服,抱著機槍跳出戰壕,身先士卒帶領100多名敢死隊員迎頭痛擊,殺得日軍丟盔卸甲,抱頭鼠竄。後他率領該團又連續打退敵人七次衝鋒,打死打傷日軍800多人,取得了顯著戰果,受上級表揚。後日軍自華北及國內來援的增援部隊在杭州灣登陸,包抄國軍的後方,國軍瀕臨險境,開始全線撤退,但此時從杭州灣登陸的日軍最著名的久留米師團(第18師團)已經向望亭(137號大橋)扑來,未來得及撤退的國軍面臨退路被切斷的危險,率先發現這一險境的張靈甫未來得及請示王耀武,即率領全團在137號大橋阻擊日軍,與第18師團大戰三天,給日軍重大殺傷,直到後退的國軍脫離危險,才率領剩餘官兵退出戰場。
就是這個日軍最著名的第18師團,在太平洋戰爭爆發以後,於1942年初進攻馬來西亞,以傷亡一百多人的微小代價,竟使英軍十五萬人投降,成為當時盟軍戰場的一大奇聞。張靈甫僅以一團之眾就使其在望亭三天不能越雷池一步,對國軍從淞滬戰場安全撤退功不可沒,真屬一員悍將。第18師團後進攻緬甸,一直攻到中國雲南境內的惠通橋,直到1944年底才被著名的全副美械裝備的中國遠征軍---孫立人的新1軍及廖耀湘的新6軍徹底消滅。
從淞滬戰場撤退後,張靈甫隨第74軍守衛南京,率領第305團在淳化一線阻擊日軍第18師團,戰鬥中,張靈甫負傷仍堅持指揮,完成阻擊任務後,奉王耀武命令向雨花臺一線轉移。這時,日軍集中主力猛攻拱衛南京的兩個制高點紫金山和雨花臺,守軍分別為德式師精銳——桂永清的教導總隊和孫元良的第88師,這兩隻國軍精銳經過淞滬會戰的嚴重損耗,老兵已不足30%,但即使是在戰鬥力大大下降的情況下仍拚死抵抗。日軍見一時攻不動德式師的陣地,又向雨花臺左側的水西門、華嚴村、毛官渡發起猛攻,守在這裡的74軍王耀武師將兩個旅分別佈置在城牆外和城牆上,憑藉簡陋的防禦陣地頑強抗擊,寸步不讓。張靈甫305團的主力位置正在華嚴村。在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中,村裡村外,天昏地暗,始建於南朝梁代的華嚴寺竟一時間毀於戰火。日軍如錢塘江潮一波接一波湧過來,張靈甫率305團拚死抵抗,使日軍的進攻一次次受挫,使華嚴村成為中華門前的一道堅強屏障。以後,隨著88師兩個少將旅長朱赤少、高致嵩的陣亡,雨花臺陣地終於失守,與此同時,紫金山上的槍聲和喊殺聲也逐漸停息,日軍狂濤般地衝上了這兩個南京城外最重要的制高點。隨後,居高臨下的日軍,以泰山壓頂之勢圍攻孤城,日軍一批又一批地猛扑過來,中華門、光華門等幾處城門危在旦夕。張靈甫305團的側翼猝然暴露在日軍射程之下,遭致敵兩面夾攻。不久,日軍突破國軍精銳88師的防線,突入了南京城內。危急時刻,王耀武下令全線撤退,張靈甫率部突圍至江邊,幸運地乘臨時扎的木排渡過長江,順利脫險。南京保衛戰之後,張靈甫因在淞滬及南京作戰有功,被提升為153旅副旅長兼305團團長。
在1938年10月的武漢保衛戰中,74軍參加著名的萬家嶺戰役,與友軍合作殲滅了松浦淳六郎中將率領的日軍第106師團。戰役中,74軍第51師奉命攻佔張古山,堵死第106師團的退路。王耀武觀察地形發現,該山易守難攻,卻是整個戰役的關鍵,必須奪佔,但勢必傷亡巨大。討論作戰方案的時候,眾人認為張古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張靈甫精通古代戰史,一計躍上心頭,道:「各位都看過《三國演義》,魏國大將鄧艾為攻取成都,出蜀將之不意,帶精兵暗渡陰平,飛越摩天嶺,一舉攻克了江油、涪城和成都。我們也可仿此戰例,大軍從正面進攻的同時,再挑選一批精兵強將,從人跡罕至的張古山背面進行偷襲,以收兩面夾攻之效。」之後,張靈甫親自帶領精兵上陣,很快佔領該山。因此陣地對日軍突圍至關重要,松浦淳六郎率重兵配以飛機重炮攻擊,張靈甫身中彈片多處仍率部死戰,與日軍白刃格鬥,反覆爭奪,經五晝夜激戰,終於牢牢控制該陣地。這個爭奪戰,日軍僅遺留在張靈甫所部陣地前的屍體就達四千多具!可以說,沒有張古山爭奪戰的勝利,就不可能有萬家嶺大捷。此役,74軍一戰成名,從此成為國軍主力之一,而張靈甫也因此獲國民黨雲氅勛章,升任153旅旅長。
抗戰時期74軍的軍歌是:「起來,弟兄們,是時候了,我們向日本強盜反攻。他,強佔我們國土,殘殺婦女兒童。我們保衛過京滬,大戰過開封,南潯線,顯精忠,張古山,血染紅。我們是人民的武力,抗日的先鋒;人民的武力,抗日的先鋒!」
1938年年底,第74軍駐紮在長沙,在著名的長沙大火中,74軍幫助百姓在灰燼中重建家園,張靈甫更是親自率隊伍幫助百姓。
1939年3月,日軍發起南昌會戰,南昌是江西的首府,位於九江以南,緊鄰浙贛鐵路,系第九戰區重要戰略基地之一,對日軍從蕪湖至武漢的防線和水路構成嚴重威脅。武漢會戰時,日軍就奉有攻略南昌之任務,只因在南潯路方面遭到頑強阻擊,其第106師團幾乎被全殲,所以未能完成任務。為解除國軍對自己的威脅,切斷浙贛路、佔領南昌機場,日軍大本營於1939年2月決定:集結第6、第33、第34、第101、第106、第116等六個步兵師團、重炮四個半聯隊、戰車一個半聯隊以及海軍、空軍一部於3月中旬再次進攻南昌。3月17日拂曉,日軍發起全線進攻。三天後,司令官岡村寧次大將親自指揮,一改以前分散使用炮兵、裝甲兵的習慣,集中兩百門大炮和相當於一個裝甲師規模的機械化部隊猛攻一點,當天夜晚便突破修水,長驅直入。一點突破,全線被動,除塗家埠堅持了一週以外,國軍各部由於日軍集團火力攻擊太猛烈而反應不及,一天之內連失永修、安義、奉新三城,致使日軍前鋒一口氣衝到南昌近郊,南昌危在旦夕。薛岳堅決反攻,使出最後的殺手劍,動用戰區直屬部隊第74軍,緊急馳援,以確保高安要點,屏障南昌左翼。物產豐饒的高安,位於錦江北岸,四周為丘陵,距離南昌約六十公里,是贛北連接湖南的一個重要支點。51師風雨兼程趕往前線,經急行軍,張靈甫的153旅搶在日軍前面趕到祥符觀。不久,日軍就向祥符觀發起猛攻,激戰中,張靈甫右腿中炮彈負重傷,被緊急送往桂林的陸軍總醫院治療。1939年6月,王耀武升任第74軍軍長, 張靈甫升任第58師副師長。
1940年,長沙會戰拉開序幕, 張靈甫協助師長指揮作戰,以地雷、陷阱、白刃格鬥消耗日軍有生力量。戰況最激烈時,前沿指揮官壓力太大,快頂不住了,張靈甫一面嚴令死守,一面為鼓舞士氣而單槍匹馬赴第一線督戰。第58師終於以傷亡2000餘人的代價,將日軍的一連串的猛攻擊碎。
1941年春,國軍與侵華日軍展開江西上高會戰,日軍之第33師團被擊破,傷亡慘重。第34師團及獨立第20混成旅團被殲約十分之七,國軍總計斃傷日軍一萬五千餘人。戰後,侵華日軍主力第11軍司令官園部和一郎中將被以指揮無能為由撤職,改由阿南惟幾中將接任。
此次戰役被何應欽稱之為抗戰以來「最精彩之戰」,此役中「74軍戰鬥力量堅強」(羅卓英3月29日致蔣介石電)。據國軍戰史記載:「中路日軍第34師團22日集中萬餘兵力,在飛機掩護下猛攻74軍陣地,74軍拚死力拒,雖血肉橫飛、傷亡慘重,仍不稍退,是日一日間敵我傷亡均在四千以上」。戰後,第74軍因戰功顯赫,榮獲國民政府第一號武功狀和軍隊最高榮譽「飛虎旗」,被譽為「抗日鐵軍」。
會戰中,張靈甫率部堅守雲頭山,在日軍鋪天蓋地的進攻中死戰不退,激戰中,張靈甫腿部被炸斷,蔣介石派飛機將他送往香港,請英國著名外科專家克雷斯特爾為他診治。手術後不久,張靈甫在報上看到有戰時軍人不宜出國養病的新規定,不顧英國醫生再治療一月可以痊癒的勸阻,說軍命不可違,軍人死不足惜,何惜一足,傷未癒提前歸隊,從此留下殘疾,走起路一跛一拐,被稱為「跛腿將軍」。
此役張靈甫代師長因表現優異,於當年冬天升任第58師師長。不久,張靈甫將軍經蔣介石特批,進入陸軍大學甲級將官班學習,成為甲級將官班唯一的一名少將學員。
(抗戰時期的張靈甫將軍戎裝照)
1943年11月,日軍進攻湖南重鎮常德。張靈甫率58師,首戰赤松山,經一天一夜激戰,抵住了日軍的攻勢。當晚,月黑風高,張靈甫判斷白天受挫的日軍可能偷營劫寨,於是秘密設伏。半夜裡,日軍一個聯隊果然從羊角山左側偷偷摸來。58師伏兵四起,一陣亂槍掃射,將這股日軍全部殲滅。之後,張靈甫親率突擊隊救援常德守軍74軍餘成萬之57師,作戰異常凶猛,迫使日軍佔領常德城後很快退出,為收復常德立下戰功。
到1944年長衡會戰結束,張靈甫已是抗日鐵軍74軍少將副軍長了。這時,他也收穫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份愛情, 經74軍同僚的一再介紹催促,和比他小25歲的第三任妻子王玉齡相識相戀。
從1944年下半年起,國軍編組成四個方面軍,王耀武升任陸軍第四方面軍司令長官,統轄第73、第74、第100軍。按照當時中美雙方的協定,美國幫助國軍剛剛完成了36個步兵師的裝備改造和軍官訓練工作,第四方面軍全部換上了美式裝備,從此,第74軍的戰鬥力更加強大,成為國軍的最精銳部隊之一。
1945年3月,鑒於中美空軍混合大隊不斷轟炸日本本土,處在日暮途窮的日軍決意孤注一擲,擠出兵力,抽調阪西一良中將指揮的20軍共計20萬人馬,企圖攻下中美空軍混合大隊的基地芷江,打通湘黔公路,側撫重慶之背,扭轉整個中國戰場的頹勢,其前進路線為粵漢線以西,湘黔公路兩側的雪峰山國軍陣地。 5月15日,雪峰山戰役爆發。
根據作戰司令部擬定的戰略部署,第四方面軍全線陳兵於雪峰山之東麓,74軍佈防於綏寧、武岡、石下江、洞口地區,警戒東安、邵陽之敵;100軍配置於山口、隆回,漵浦一線,嚴防邵東、湘鄉之敵;73軍設陣於安化、新化一帶,注視湘鄉、益陽之敵。中美混合空軍大隊除支援地面作戰之外,還負有偵察日軍動態,轟炸敵後交通樞紐及車站、倉庫設施等任務。74軍軍長施中誠和副軍長張靈甫經過縝密考慮,將各師的兵力作出部署,58師防守武岡,57師佈陣江口、石下江,51師設伏鐵山、天臺界等幾處湘黔公路的要點。
雪峰山戰役開始後,58師師長蔡仁傑率部在五岡與永汪中將率領的日軍第116師團惡戰,國軍頑強阻擊,火力施展到最大幅度,使武岡成了日軍的墳岡,日軍遭受重大傷亡後祇得後撤。岩永汪的第116 師團裹傷攜殘穿行在雪峰山的時候,在鐵山及天臺界被74軍周志道的51師痛殲,鐵山變成了埋葬日軍的活棺材。這時候,設在昆明的中國陸軍總司令部,又急調第六戰區的胡璉第18軍投入戰場,並將原在緬甸作戰後為反擊日軍的1號作戰而屯兵昆明的廖耀湘新6軍由陳納德將軍的空軍空運到芷江,作為戰役的總預備隊。阪西一良中將指揮的20軍面臨被國軍圍殲,但阪西一良並不知自己的險境,仍想擊潰洞口一帶的第74軍李琰的57師,以打通湘黔公路,西攻芷江或東撤隆回、邵陽。之後,57師在洞口一帶與日軍獨立混成第86旅團大戰,大批日軍被擊斃,餘者丟盔棄甲狼狽而逃,阪西一良的最後夢想終於落空。隨後,國軍全線出擊,阪西一良的20軍大敗,自戰役開始至結束共被各路國軍斃傷達八萬多人。雪峰山戰役勝利結束後,張靈甫被稱為「常勝將軍」。戰後獲三等寶鼎勛章及美國金質自由獎章,並升任74軍中將軍長。
抗戰結束後74軍獲極高榮譽,作為御林軍守衛南京,張靈甫將軍兼任南京警備司令。
(張靈甫將軍和王玉玲小姐結婚照)
就在那一年的金秋, 王玉玲女士與張靈甫將軍在上海金門大飯店舉行了婚禮,之後定居南京二條巷焦園一號。據說張靈甫十分留戀這個家, 曾說:「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住上太太親手佈置的家,我好幸福呀!」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至1946年,國民政府因國家財政困難,大力消減軍隊及地方部隊。依照當時國民政府軍政部的計畫,至一九四五年底,國內原有一二四軍,三五四個師,三十六個獨立旅,二十八個獨立團,十五個獨立營,裁減了三十一個軍,一一一個師,二十八個獨立旅,八十三個獨立團,十個獨立營。軍事機關原有四五五○個單位,裁併了一七七九個,軍事學校原有九十二個,裁併了七十個,總計原有兵員是五百九十餘萬人,整編後是四百三十餘萬人。這復員的官兵,沒有一個是中共的匪軍,中共的黨文化課本中,從來只敢提四百三十萬人,而不敢讓人們知道那個五百九十萬人,因為害怕讓人們推測出是中共發動的內戰。國民政府的計畫是民國三十五年(一九四六年)以內,用集體轉業、個別轉業和給資遣散三種方式,再行裁汰官兵一百八十萬人。國民政府的苦處是,龐大的軍費開銷,國家財政支付不起。第74軍接受整編,復員了一萬多人,縮編為「整編第74師」, 僅剩兵力三萬兩千人。
不想中共卻趁此將被消減及遣散的軍隊(包括三十萬關東軍)收編在自己手下,全然不顧自己在抗戰時期種植鴉片、購買槍炮、與日偽相互勾結、以互不侵犯為條件頻頻向政府軍進攻、破壞抗戰,因而不具備資格接收日軍降區的事實,開始向政府軍大舉進攻,悍然發動了內戰。內戰其實是中共發動的,國民政府在抗戰中打的精疲力竭,根本不願再戰,因此才搞了復員。如果國民政府要發動內戰,兵力越多越好,搞什麼復員呀?! 據新聞記者於衡在東北的回憶錄中記載,國民政府最高檢查署直到1947年6月28日共匪出動二十多萬兵力圍攻四平之後,才開始通緝毛澤東,這已經是共匪發動全面叛亂一年以後的事了。另外,抗戰勝利後,國民政府擔心失去美國的經濟援助,而美國正是受中共的特務頭子周恩來迷惑的,如果國民政府主動開戰,失去美援,那是渴望早日休養生息的國民政府官員所不願意的。正是由於蔣介石的擔心失去美援,而在被周恩來挑唆的馬歇爾八上廬山之後,萬般無奈的親自下令已經攻擊到哈爾濱近郊的孫立人的新1軍立刻停戰,避免了用武力在四平街非法阻擋國軍接收的林彪匪軍繼四平大敗後,在北滿被國軍精銳的一舉全殲。
1945年底--1946年初,中共開始到處叛亂,阻擋破壞國軍接收日軍降地,國民政府忍無可忍,不得不應戰。此時的張靈甫知共匪在蘇北武裝阻擋國民政府的接收,犯下一起又一起的滔天罪行,實在忍耐不住了。1946年7月,整編第74師在南京誓師,之後被調至蘇北前線。
張靈甫率74師先後攻佔被共匪非法佔據的淮安、淮陰、寶應等重鎮和十幾座縣城,聲名大振。10月強攻匪軍軍事要地漣水,兩日即穿越1百多米的淤黃河攻入城內與匪軍5旅和7師激戰,最後在匪軍用人海戰術傾巢而出從外地全力增援的情況下,才暫時後撤。同年12月, 74師再攻漣水,僅14天就擊破匪軍華野6師(縱)、10縱6旅、7師19旅13個團的防禦,佔領漣水城,殲敵數萬,此役匪軍華野僅第6師即死傷5000多人。
戰後,共匪從蘇北逃走,竄入山東。74師乘勝追擊,又攻克匪軍盤踞的沛 陽、新安、郊城各要點,直取臨沂與蒙陰。一路兵威浩蕩,使中共搶劫軍望風披靡。
74師的接收臨沂入城式,盡顯美械裝備的抗日鐵軍的軍威,多少年後,臨沂城的老人提起當年的74師仍然是激動萬分,自豪感仍然蕩漾在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儘管經受了中共黨文化幾十年的摧殘,那種耳聞目睹的震撼,那種抗戰勝利後看著國軍戰功赫赫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凱旋的民族自豪感是刻骨銘心的。
張靈甫手下敗將匪軍頭目陳毅對74師是恨之入骨,極欲除之而後快。就在張靈甫軍攻佔漣水 之後,隱藏在國防部的作戰次長、掌握國軍調動大權的劉斐中將(直屬華東共匪敵工部)便蠢 蠢欲動了。從後來的事情發展來看,陳毅和劉斐是配合在一起的。
劉斐利用國防部有關人員對魯南山區地形不熟,極力促成了置重裝備的張靈甫第74師於死地的作戰計畫:令張靈甫軍由孟良崮渡汶河,攻取坦埠,受縱隊司令李天霞指揮及支援。令駐湯頭鎮張淦縱隊,向界湖擔任右翼策應。令駐蒙陰黃百韜軍向北桃墟擔任左翼策應。
當時,共匪本來在蒙陰東北集結,企圖用人海戰術圍攻國軍右翼的第7軍及整編第48師,並沒有打算要圍攻張靈甫的整編第74師。但是,5月11日晚,共匪收到了劉斐碾轉送來的國軍作戰計畫,這才打起了用十幾萬人圍攻張靈甫的鬼主意。
魯南山區儘是崎嶇的山路,第74師人馬擁擠,宿營、補給均極其困難。因為到處都是岩石,很難構筑工事,大炮不能靈活運動,拉拉推推,幾乎變成了累贅和廢物。對這種「逢山不能開路,遇水(汶河)搭不成橋」的絕境,第74師將士都有怨言。據隨軍國民政府官員毛森後來的回憶錄說, 張靈甫當時牢騷滿腹:「我是重裝備部隊,如在平原作戰,炮火能發揮威力,陳毅二,三十萬人都來打我,我也力能應付;現在迫我進入山區作戰,等於牽大水牛上石頭山。有人跟我過不去,一定要我死,我就死給他們看吧!」
張靈甫雖然當時不知道劉斐是直屬華東共匪敵工部的間諜,但從張靈甫的話上分析也分析得出來。張靈甫提到的這個人肯定是張靈甫的上司,且是制訂作戰計畫的人,而且張靈甫是對其無可奈何。如果是李天霞的話,張靈甫大可以向兵團司令湯恩伯反映情況,不至於如此無奈;張淦、黃百韜與張靈甫同級別,決無可能;如果是湯恩伯,從後來(請看下文)湯恩伯詢問國防部的情況看,也是不可能;如果是顧祝同,從後來(請看下文)顧祝同回應湯恩伯的話來看,也不可能;從後來劉斐回應湯恩伯的詢問情況(見下文)來看,劉斐到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此重大軍情,關係到國軍主力74師生死存亡,主席少休息一會又有何妨,劉斐是故意拖延;如果制訂出的作戰計畫不是出自於劉斐,則誰出的主意誰負主要責任,劉斐又哪敢不緊急通報主席及負責人呢,因此制訂如此殺人計畫的主謀當是劉斐,劉斐是心中有鬼,非使計畫實施不可。綜上所述,張靈甫指出的這個要要他命的上司,自然就是制訂如此殺人計畫的中共間諜國防部作戰次長劉斐。
共匪為了掩蓋自己使用間諜的卑鄙伎倆,不惜將張靈甫描繪成一個有勇無謀、急功近利、輕敵冒進的人。其實,看當年武漢保衛戰中,若不是張靈甫提議奇襲張古山,安有國軍抗戰時期唯一一次全殲日軍一個師團的萬家嶺大捷?想想那可是1938年,抗戰剛剛開始不久的時候,當張靈甫出奇兵取勝的時候,此前中國有幾個這樣有謀的軍官?張靈甫又身中七處彈片仍指揮部隊擊斃日軍四千多人於陣地前,此前中國又有哪個將軍有這樣的輝煌的戰績?因此張靈甫實是當時第一位有勇有謀戰績出類拔萃的軍官。從張靈甫進入魯南山區後,對國防部作戰計畫多出怨言來看,戰場經驗豐富的張靈甫根本不願意將重裝備的74師投入山區作戰,對自己部隊參與魯南山區作戰的結局早有預料,是中共間諜劉斐斷送了74師。
在孟良崮會戰前的那天晚上,國民政府的一些隨軍官員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立即向湯恩伯總司令報告了情況:匪軍陳毅部有二十萬人,都隱伏在坦埠附近,汶河 水位雖然不深,但沙灘廣闊,通過廣闊的沙灘,非常艱苦,74師暴露在二十萬敵軍火力面前,太危險了。第一百軍李天霞部,戰鬥力並不強,並且在孟良崮的西南,隔著一座大山,能否支援的上令人懷疑。張淦縱隊主力在湯頭鎮,距離74師也有七八十里,又有河流山崖阻擋,如何策應的上呢。黃百韜部本來可以增援,但由蒙陰經北桃墟至垛莊的路,兩旁都是高山,部隊無法展開,到了垛莊之後又是山路,如令黃百韜抽出主力,蒙陰又告危險。
湯恩伯聽後非常不安,立刻用電話向國防部作戰廳長劉斐作了通報。但劉斐說: 「這是最高統帥的決定,命令既下,不能更改。現主席已休息,不便驚動他。」湯恩伯非常不安,又打電話向徐州的顧祝同詳細報告,顧祝同的回答竟是:「作戰命令直達各整編師(即有關各軍部),徐州陸總及你的兵團部,只是指示照辦,負責督戰,明晨即開始行動,照命令行事吧!」顧祝同的不警覺,終使劉斐與陳毅的陰謀得以實施。
第二天上午,張靈甫報告說:「我軍少數渡過汶河,即被共軍伏擊。現陳毅傾巢南下,向我兩翼包抄,似有十個縱隊之眾,對我取包圍之勢,左翼一部,直趨垛莊,截斷我軍後路。我已命令各部隊,一面應戰,一面從速退回原駐地。但是大炮、馬匹擠在山地、河邊,敵軍向我密集轟擊,秩序相當混亂。」湯恩伯命令張靈甫: 「切實控制秩序,集中火力,壓制敵軍人海衝殺。」同時命令李天霞立即日夜兼程增援。
但李天霞部增援不力,國軍丟了垛莊,終使74師在孟良崮地區陷入了二十萬匪軍的重圍。
匪軍用人海戰術消耗74師彈藥,用迫擊炮炸破岩石,使拉大炮的千百馬匹 狂奔,秩序打亂,危急時刻,張靈甫組織部隊進行了頑強而嚴密的抗擊,匪軍 不惜以人海戰術作代價組織了一次次衝鋒,均被第74師逐次擊退,共匪的屍體都堆成了山,傷亡達十萬人以上,根本不是共匪掩蓋的僅僅傷亡一萬多人,否則怎麼會使匪軍頭目陳毅發出「今後永遠不讓兒子當兵」的心驚膽寒呢?共匪可是慣用人肉做炮灰的人海戰術的,死人不當回事的,二十多萬人僅傷亡一萬多人就能使陳毅如此的心驚肉跳,怎麼可能?但即使打的如此心驚膽寒,匪軍還是無法佔領這僅僅方圓幾公里的光禿禿的石頭山。
最後,由於74師配備 的大量水冷式重機槍因長時間發射導致槍管燒紅,水用光後,初時以人尿代之,後 人尿亦無所出,終於無法持續使用,構筑不起強大的火網,幾近彈盡糧絕的師主力第三天開始退守主峰附近,由於人員密集,被匪軍的迫擊炮炸碎的岩石擊成重大傷亡,四晝夜之後,第74師子彈火藥、糧食和水全部都打光用光了,此時,通往74師指揮部的山谷中,共匪的屍體已經鋪了7層,真是屍山血海,匪軍因傷亡太大,最後連做警衛的何風山的特務團都用上了,像螞蟻一樣蜂擁到山上,最後時刻,師長張靈甫向國民政府國防部發出了最後一封殺身成仁的電報,同時手書給在南京的妻子王玉齡:
「十餘萬之匪,向我圍攻數日,今彈盡援絕,水糧俱無,我決定與仁傑戰至最後以一彈飲訣,上報國家領袖,下對部屬袍澤。老父來京,未克親侍,希善待之,幼子希善撫之,玉玲吾妻,今永訣矣。靈甫絕筆,五月十六日孟良崮。」
隨後,張靈甫與副師長蔡仁傑、旅長盧醒等集體自殺,時為1947年5月16日。
(孟良崮張靈甫將軍絕筆,由屬下突出重圍交給了當時在南京的王玉玲女士)
此時,老天震怒,原本數天來一直晴朗的孟良崮上空倏然幾聲霹靂,天地昏暗了,從天上降下一陣冰雹,霎那間天昏地暗,電閃雷鳴,狂風呼號,飛沙走石,暴雨、冰雹傾盆而下,武靈張靈甫的英勇壯烈,竟使天怒人怨,風雲變色,草木淒悲。孟良崮的黃昏,轉瞬間被罩進了一片黑幕,遍地是天地嗚咽,山河咆哮!
當時天象的變化,在整編第74師倖存將領林偉年及朱夜的回憶文章<<張靈甫壯 烈千秋>>、<<孟良崮的黃昏>>兩文中都有記載。五千年的中華神傳文化講天人感應,從這一點上說,後來人對張靈甫用何種方式成仁的爭論可以告一段落了, 共匪版本的「擊斃」謊言也可以被揭穿了,因為非壯烈成仁,非武靈下世,不可能有此天象。
沂蒙山的老鄉們則傳說:「74師運氣不好,要是大雨早些時來,也不至於機槍打不響。」
幾小時後,國軍後續部隊趕到,共匪來不及詳細打掃戰場即倉惶逃走。孟良崮 漫山遍野都是血水,據說如今山上的土石仍然都是血紅的顏色,歷史在繼續訴說著共匪「集中優勢兵力,殺戮抗日英雄部隊」的罪惡。
多少年後,參加過孟良崮會戰的匪軍軍頭還對74師心有餘悸:「74師太能打了,就算 是敗局已定,他們也會拚命打下去,那時進攻部隊的傷亡已經非常慘重,遠遠超過了幾個74師,已經打得心驚膽寒,如果國民黨的其它部隊早來幾個小時,可能結局就完全不同!」 此戰之後,共匪元氣大傷,戰鬥骨幹幾乎拼光,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敗仗,僅在南麻及臨淄之戰中,就被國軍斃傷達五萬多人,進攻南麻臨淄不成後,狼狽敗退,被徹底趕出了沂蒙山,進入了共匪聲稱的「最困難,最黑暗時期。」
這年的三月,王玉齡在南京別墅裡生下兒子張道宇,幾十天後就接到張靈甫陣亡的消息。那一年,王玉齡十九歲。一年以後的1948年,王玉齡告別了這座花園別墅,摯母將雛,坐海輪去了臺灣。當初精心構建,卻僅僅住了三年的別墅,飽蘊著她的多少歡樂與痛苦。她一生的愛情生活,正如張靈甫率部攻佔淮陰後,寄給她的那張在淮陰農家拍攝的曇花盛開的照片一樣,就像曇花一樣轉眼消逝了。
到臺灣以後,王玉玲作為國民政府追授陸軍上將的遺孀,本來可以不用工作就可以生活,但她念自己才二十歲出頭, 想走自己的路。因此,在王玉玲的親戚--時任陸軍總司令的孫立人將軍的幫助下,1952年,王玉齡隻身赴美。1953年,王玉齡考入美國紐約大學財會專業。為瞭解決生活問題,她上午做文秘工作,下午和晚上到大學聽課。通過4年的苦讀,王玉齡以品學兼優的成績畢業。其後,在羅斯福醫院任會計2年,後在五星級飯店———樸拉沙飯店工作3年,最後在美國航空公司工作21年直到退休。 王玉玲一直想念張靈甫將軍, 沒有再嫁,五十多年後碾轉託人尋回了將軍的遺骨,安葬於上海浦東玫瑰墓園。
(黃埔園王玉玲手筆)
玫瑰墓園,由黃埔將領後代興建,座落在上海浦東最東端的一個荒涼小鎮上,許多當年叱吒風雲的黃埔將領安葬其中。在玫瑰園一處草坪上立有一尊父子雕像,將軍輕撫颯爽少年,微微曲臂遙指遠方,那是根據抗戰時期率國軍第10軍死守衡陽四十多天,使日軍第11軍司令官橫山勇損兵折將達數萬的抗日名將方先覺和他兒子的形象塑造的。
(王玉玲女士和張靈甫的兒子張道宇先生)
玫瑰墓園建成後,第一個迎來的就是張靈甫將軍的靈葬。2003年12月底,王玉齡在上海浦東玫瑰園舉行了靈葬安放儀式,同來的還有張將軍的兒子,一位和張將軍同樣魁偉的北方漢子。
(黃埔園張靈甫將軍遺骨安放處)
擺放在玫瑰墓園二樓的「室內葬紀念區」的純白玉晶石上刻寫著將軍夫人王玉齡的哀思:「當年有幸識夫君,沒世難忘恩愛情。四七硝煙傷永訣,淒淒往事怯重溫。」肖像下方是將軍的生卒年:1903---1947。1945年他們結婚的時候,將軍已經四十出頭,而王玉齡還不到二十歲。結婚只三年,將軍戰死,六十年來,王玉玲沒有再嫁,現在已是80歲高齡。([url]http://www.dajiyuan.com[/url])
(旁註:本文全文轉載大紀元,文中照片是zhenkong2007四處搜尋所得,發貼時將其插入了文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