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時間: 2007-06-22 21:30:49作者:辛菲
美國賓州費城爵碩大學(Drexel University)商學院教授謝田 。他曾經擔任美國印第安納州普度大學(Purdue University)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副主席、美國中西部學生學者自治聯合會第一任執行主席。
紐約大學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近日詆毀「全世界中國舞舞蹈大賽」,引起外界對中領館操控海外各大學學生會,將這些學生會淪為特務機構,利誘學生會的頭頭充當中共特務等問題的關注。
現任美國賓州費城爵碩大學(Drexel University)商學院教授的謝田博士週四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中領館操控中國學生組織(聯誼會、聯合會、俱樂部等)由來以久,只不過現在的控制越來越精緻化、隱秘化,越來越採用利益驅使的手段。
謝田曾經擔任美國印第安納州普度大學(Purdue University)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副主席、美國中西部學生學者自治聯合會第一任執行主席。
謝田強調,一般的留學生只希望學有所成,以後報效祖國,並不完全知道學生會的真正背景。他表示,希望看到中國留學生能夠真正學到西方自由民主的理念,並在社會實踐中去按民主方式運作,真正認清中共及其特務的罪惡行徑,真正看清中國未來的希望與方向所在。
「影子政府」似的「黨小組」
謝田告訴記者,在北京大學讀研究生時,學生開展民主選舉,他被選為研究生會執行委員會委員、任生活部長。那時謝田就發現,雖然是所謂的民主選舉,但其實上面有些人是欽定的,比如學生會、研究生會的主席就是由中共的黨委、校團委決定的。
1986年來美後,謝田在印第安納州普度大學讀書。那時學校都有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CSSA,以下簡稱學生會),逐漸的感到他們是受中領館控制的。中領館的人經常來學校,讓他和其他學生感到沒有一種獨立、自由的感覺。
使館教育組的人常來 有時跟部分人見面
88年學生倡議自由選舉,謝田被選為學生會副主席,參與更多的運作過程。他說,「從那時起,我更發現學生會是受到芝加哥領館控制的,我們慢慢知道有個影子政府一樣的黨小組在後面,他們跟領事館保持緊密聯繫。領事館教育組的人經常來,有時跟大家一起見面,有時跟部分人見面,有時跟黨小組的人單獨見面。我還記得每次來時,都住在在普度大學旁邊的Travel Lodge旅館。」
學生會的負責人和普度大學有志於中國民主的學生曾邀請許多校外民主人士、民運人士,如前中國民聯的王炳章等前來演講,探討中國未來,這引起了領館的不滿,經常找黨小組的人開會商議對策。
美國自治聯合會成立
謝田表示,89年「六四」學生運動開始前,我們學校的中國留學生們就公開要求成立完全擺脫中領館控制的自治學生會。參選的人都表示:不要給領事館打小報告的人,擺脫中共特務,我們要自己成立真正獨立的聯合會。結果,獨立參選人士贏得了選舉,普度學生會成為真正自治的學生組織。
在一次聲援「六四」的大規模遊行活動前後,包括印第安納、伊利諾依、密西根、俄亥俄、威斯康辛、肯塔基、愛何華等美國中西部11個州、 40多所大學的數百名中國學生學者代表在普度開會,正式成立了「美國中西部學生學者自治聯合會」,普度為第一任主席單位,謝田被推選為第一任執行主席。
之後,美國各大學也都成立了中國學生的自治聯合會。那時,中領館控制的聯誼會近乎癱瘓。
謝田說,「我想是當時的國內學生運動,加上國際氣候,使得中國學生都紛紛覺悟,要擺脫中共及其領館的控制。當時出來的學生都是反對共產黨、反對屠殺的。一夜之間,共產黨就失去了對學生會的控制。聯誼會那些人可能或多或少有些觸動、有些良心上的自責,或感到害怕了,所以那時這些聯誼會就完全被我們的自治聯合會給替換掉了。」
中領館特務活動
謝田表示,自治聯合會成立後,中領館仍不死心,就控制了另外一些學生成立了其它的組織,企圖繼續施加他們的影響。比如在普度大學成立的新組織叫「中華俱樂部」,對外宣稱其宗旨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但是我們知道他們是領館支持的,都是中共黨員在後面搞的,打出來的旗號是為了福利、不參與政治,潛台詞就是不支持民運、不支持六四學生。」
謝田說,「‘中華俱樂部’從領館那裡拿錢舉辦活動,包括晚會、放電影。那時看國內的新電影錄像是個稀罕事兒,是人們難得的娛樂,所以吸引了不少學生。領館通過給誰錄像、給誰活動經費來達到他們操控的目的。」
FBI早就開始調查有中領館背景的特殊學生
據謝田表示,他的民運界朋友告訴他,從剛開始起,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就開始調查所有有中領館背景的特殊學生的活動,調查「中華俱樂部」的情況。
與此同時,謝田發現自治聯合會內部也有中共學生特務的活動,他們故意挑起內部紛爭,爭權奪利、拉幫結派,進行分化、瓦解。他說,「一看做法就知道是中共特務的那一套。」
「89年5月份,我們在芝加哥市中心的噴泉廣場公園舉行了5千人集會,聲援國內學生運動。當時的伊利諾依州的聯邦參議員保羅.賽門 (Paul Simon)親自到場演講,表示美國人民對中國民主的支持。我在主持會議時,就發現中共特務在搗亂,把麥克風拔掉。在當時的集會現場,有幾十個人出來退黨,表示要跟中共決裂,並當場簽名。我們發現有人不停的給簽名的人和名單拍照。」
那段期間,有人告訴謝田,他已上了中共的50人黑名單,裡面都是民運人士、自治聯合會的負責人等。1990年前後,謝田的護照快到期時,去芝加哥領事館延期,他們不給延,也不給出具體原因,只說是「上面規定的。」「結果在一段時間內,我成了沒有國籍的人了。」
中國學生會現狀:主席一般是欽點的 由利益驅動
謝田回憶說,「90到91年,那批自治聯合會的主要負責人陸陸續續的都畢業了,走向了社會,中共的力量就又回去了。後面來的留學生沒有我們那些經歷,對‘六四’在國內就被洗腦、人人過關,六四本身也被慢慢的遺忘,學生會就逐漸的淪陷了。再後來,中共控制越來越嚴,並且逐漸把國內迫害法輪功的 ‘政治任務’也延伸到這裡來了。」
他說,「‘六四’前後,受國際國內環境的影響,學生們都看得比較清楚,出於義憤,良知和道義感都出來了,因此自發組織草根性的自治會,中共很難插手。但是那以後,沒有了這個驅動力,學生們害怕領事館、害怕在延期護照、回國探親等方面受阻,學生會又被利益收買,甚至為利益內部爭鬥不休,情況就不一樣了。」
謝田表示,據自己的觀察和瞭解,「現在的學生會主席一般都是欽點的。以前領館操控的人不一定總是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出現,但都會積極參與學生會,現在他們一定要佔據最主要的位置,因為學生們也不那麼聽話了。我那時參選只是個人出去的,沒有背景,但很快發現他們有一股勢力在後面,就是那個 ‘黨小組’在後面。他們內部決定誰出來,那個小團體的人就從不同的角度去推動、煽動。」
「當時,這些鼓動背後可能還有一些所謂的‘愛國主義’的理由,今天看來,隨著中共的意識形態的沒落和名聲越來越臭,這些學生社團的頭領的出頭更多的是由於利益驅動的。」
謝田認為,現今在美國的中國留學生跟他們十年、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相比,功利主義、實用主義的趨勢更強,更關心自己,普遍缺乏對國家、社會的責任感和道義感,缺乏對社會弱勢群體的同情心。「他們沒有能夠虛心學習西方社會的優秀的文化遺產,而經常把中共的一些手法、手段帶到民主社會裏來,這令人十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