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寶你有義務把話說準確
你也有義務向自己提出自我訓練的目標
做為政府其任務當然是管治國家,管是管理,治是管理要達向的目標。所以管治離不開操作,但管理的成效要求管理者的有素,因為管理不只是指向被管理的對象,其言其行本身也是客觀的形象,具有對人的刺激功能,是國民心理形成的資源,直接地榜樣公眾,教化天下。不可不省,不可不察。你溫家寶的--「大年三十晚上,溫家寶總理來到東北大學,與幾百名留校的大學生一起過節。」這段極簡單的談話就包含著多處錯誤,不錯,溫家寶在當今中國的上層,是使用管理才能的唯一人選,我提醒你,這還很不夠,你參入進瞎胡啕的團隊妄圖共同承擔起搶救將死的共產黨,可你別忘了:瞎胡淘只是共產黨裡的教主,身為教主卻不具有教父的素養,而你除了協助教主來救教之外,還是這個民族日食住行的的管理者,我不譴責你對共產黨承擔救危責任,但提醒你更應自覺對這個民族和國家盡義務,共產黨終結有日,中華民族卻還得繼續綿延,你就得每日裡三省其身,即使在工作在管理,這種自省也有完成的機會,你得在各方各面讓自己訓練有素。你有責任最大可能地把這個民族的秩序維繫到新觀念的登場。請自己看一下你年三十與學生們的交談含著多少錯誤吧。
中共官員中,人們對溫家寶一致保留著某種承認,這是對他不甘於像瞎胡啕那樣做一個純粹的黨匠,而是以正常人的心態,用人情人味人話來活動的承認。當然我也指責過溫家寶與胡錦濤一樣都是說些毫無訓練的,不倫不類的胡話。必須知道:他們兩人,一個元首,一個首腦,身處寶塔之巔,俯視萬民,怎麼可以正天說馬嘴接驢唇的話而不以為恥呢,更嚴重的是他們說胡話而不知是胡話,我們能看到的是他們正天凶巴巴地立誓打擊「敵對勢力」,卻看不到他們向自已提出訓練的目標,什麼政治局學習會,又是什麼專家授課,授與學得見長進,不是為了叫人看的。他們甚至不知講錯話擾亂倫理,動搖觀念,是對國家對民族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我在這裡向元首、向政府首腦,也藉機向一切公眾人物;向做為現政權的反對派的朋友們發出斷喝:請你明白--你的言行在化育天下呀!你有義務嚴格地訓練自己,儘可能地把話說准說對。相當年方勵志就批評過鄧小平的「小康社會」和趙紫陽在義大利錯講了日心說的順序,對於一切熱心公眾事業,投身政治的人這不是小問題,我不相信一個連豆粒都咬不破,正天說些幼兒園話的,連自擦屁股都不能的人,能有政治上的能量。
溫家寶你既處在那個位置上,其一言一行都是在--化育天下!
化育天下呀,這是何等的份量!請掂一掂。長孫皇后是母議天下,武則天、那拉氏也是在母儀天下!無論你高不高興,自不自覺,只要你是公眾人物,你的言談行為就具有刺激的功能,就具有榜樣的力量,就化育天下。是看著我們民族一步步地沉向暴力的深淵,還是當機立斷,犧牲小我而挽救民族於危難,這才是道德的最高境界。今天中國這個局面就是鄧小平、江澤民個性化育的結果。
溫家寶你拿什麼化育天下?你那些話能把天下化育成個什麼樣子?
毛澤東開了始,劉、周、朱、陳、林、鄧……江澤民,胡錦濤都沒思考過政權不僅是用來管治的,而且還是無形的「化育天下」的酵菌,且後者的(即不自覺的)化育意義比自覺的操作意義還要大許多,持久許多。他們身為教主,卻不以教父身份來責己,一任慾望驅使,所以才造成今天這種在物質的領域社會大踏步地進化,而在軟資源的倫理環境上卻急劇下沉,日益淪陷。若再不改變這種物質與倫理的二力背反的現狀,大規模的暴力的前景就勢難避免!所以--
孫豐對胡錦濤、溫家寶、吳邦國、吳官正等發出最急迫和最莊嚴的警告:
軍隊和警察能有效的對付肉身之人,但不能有效於經濟的規律,槍彈能屠了城,能殺二十萬保二十年穩定,卻不足以應付金融雪崩,不足以阻止環境的惡化所帶來的大規模的事故災難。照眼下的狀況,災難的功能就不只是呼喚事變,而且還直接地參入進事變的發動!如果你們還不考慮由你們親手來絞死你們的黨,恐怕就沒有和平完成共產黨安樂死進程的時機了!共產黨不是安樂的去死,就是暴力交量的去死,反正是得死!這個進程是非完成不可的,而且死期就在眼下!是唐山大地震那樣地轟轟烈烈地死法還是和平地有計畫地去死,這不僅是對於中華民族,就是對幾千萬共產黨遺老遺少也決不是可忽略的,就這一意義上講,胡、溫們的開明或昏庸就關係著中國的明天!也關係著他們自身!
孫豐真誠地希望共產黨內有開明人士出來力挽狂瀾,完成共產黨的安樂死進程,如果你們硬要執迷下去,那麼中華民族就只有忍受痛苦!這個痛苦的過程也將包含著你們和你們的親人,期望你們能從認識而不要從情緒化的角度來洞悉我造的這個句子--
共產黨的安樂死已提上了中國歷史的日程。避是避不開的。
溫家寶年三十的話一出來就讓人深感憂慮,但當時急於寫兩篇關於嚴正學的文章而耽誤了這個批評,只在《多維新聞》溫家寶的言淡後跟了一帖。等寫出嚴正學的兩篇文章後又覺得蒼白無力,怕論辯的各方都難接受,將之作了廢,回頭再寫對溫家寶的批評,誰知這裡的網路又出了故障,拖到今日。行文前,讓我喊一句:別吵了!李建強不像是什麼共特,也不好用出格、偷機來評定,職務對人的行為總有些機制規定性,我不是認為他的態度對,而是覺他有他著急的一面。嚴正學也不是不該救,當然救只是主觀上的良善,不一定有救的可能。吵下去天上也不會掉下炸中共的彈。還是多克制,來務打共產黨這個主業吧!政黨當然不是救人的,而是均分或共同承擔價值理念的,但這是就黨建理論說的,且處在最終端。可別忘了政黨的組成材料是人,是人就免不了俗,從人到黨再從黨還原回人,這中間需許多概念的過渡,在這些過渡的環節裡救一救也是必要的和應該的,寧可救錯了也不能不救。讓中共騙了的嚴正學還是嚴正學……且嚴正學也未必上中共的當,請認清中共處在主動處,老嚴處在被動處,叫我從遠處看這老嚴還像個正派人,咱們可以論事,別涉身,當了民主領袖就是做大哥:大哥要有大哥的樣,宋江要有宋江的胸!--從眼下看馬英久是吃虧了,阿扁正背後竊笑,可還有前輩阿橋教導我們--吃虧是福!馬英久就未必不佔吃虧的光。我們的敵人只是由理性的誤用所造出的共產黨,我們的責任就是在理性世界內完成對共產主義的清掃,實現民主!誰能任了勞任了怨誰就能立了身,但願做民主領袖的朋友們能學著多多吃虧!
上邊說了:胡、溫都在化育天下,難道咱反對派朋友的言和行就不是化育天下?這種功能在眼下還不明朗,再過二十年呢?那教課書上就是中國的一個新時代,飛揚著的那些名字就肯定有我輩,香的臭的都漏不下。請從現在起就既積極於掃除共產教義的操作,又誠心克己吧,你要在復興中華文化的大業裡顯出身手,建功立業,就得制欲,克己,要不到哪天才能復了周的舊邦,才能完成維新的使命?!
二、請溫家寶說清,你對著哪些道德說出「一切道德」的?
溫家寶對學生們說「因為愛是一切道德的基礎」,這句話至少犯了三個方面的錯誤,其一就是本節的批判:即「一切道德」中的「一切」使道德失去了嚴格的專一性,好像有許多不同質或不同形式的道德似的。第二個錯誤是下一節的批判:愛是能動的,屬於情緒,是波緒釋放,是施予,是道德所評價的,但不直接等同於道德,更不是道德的基礎。第三個錯誤是他們不知道道德的基礎就是「我是人,人人都是人,因而我的行為就必須推已及人」。這證明溫家寶不能從思辯的意義上理諭什麼是道德。就因他不知什麼是道德,才覺得無產階級有無產階級的道德,資產階級有資產階級的道德,或學生有學生,先生有先生,父有父,子有子,君有君,臣有臣……的道德。錯了!其實道德只是基於你或我是一個人,就這麼一個基石。你處在什麼階級,或是什麼身份,這只是你是一個人在社會聯繫中的具體位置,是實際聯繫條件下的你的「是」一個人,「良相醫國和良醫醫人」盡的是同一份心--「相」不過是在「做」相的那個人;「醫」也不過是在「做」醫的那個人,只要你在做人上已是良的,不論你為相還足為醫為師為學,或者為凡夫俗婦其行都是良的。人只能講道德,有道德,有守操,卻不能有這種道德那種道德,道德就是道德,不能再行分類,道德概念之下不再劃分子概念。
老溫,你不妨想想,難道道德是個「類」概念嗎?能有什麼形形色色,五門八花的劃分?要不哪來的「一切道德」?道德能「一切」在哪裡?一切什麼?只有你確實地舉出不同道德的實例,才可以說「一切道德」。
你的原話是:「可能學校沒有這門課程教學生去愛,但我以為這是最重要的,因為愛是一切道德的基礎」。道德就是道德,道德說的只是發動行為的用心貫沒貫徹「推己及人」,道德並不問行業、地位、影響力大小,也不問行為價值量的大小……它只考察行為是不是從「推己及人」出發,因而就只有個××人講不講道德,有沒有守操,根本不存在×人講的是何種道德,行的是什麼守操這個問題。既沒有什麼不同質、不同類型的道德,當然就不能說「一切道德」,家寶兄,道德概念是單記的呀!
「一切」是什麼?一切是個範圍詞,只有對著一類事物才能說一切,一切是用來揭示一類事物的無遺漏性的。那麼它說的是什麼的範圍呢?當然是道德的。可道德做為概念本身已是一個嚴格而嚴秘的限制--對什麼的限制呢?對理性應用的原則的限制。理性做為人的能力,既在應用上指向複雜的對象世界,其應用所獲得的價值又具有不同的滿足方面,道德卻只是其中的一種--即在做人方面所遵從的是不是人性普遍性原則。
人的理性是個複雜的構成,其應用領域又無限寬廣,但道德所關係的卻只是其中特定的一種,所以「道德」的自身是自足的,唯一的,道德是個窮盡了的概念。道德不具有種屬聯繫性,道德概念不具有包含性,沒有外延。道德不像人那樣是一個種,包含白人、黃人、黑人;也不像樹包含著松、梨、楊……也不能像天體,包含著恆星、行星、衛星。道德就是道德,它既非類,也非子。它只能接受讚美或遣責:如崇高的道德,或那人真缺德。道德所評定的就是行為所據以的理性原則的質,已被嚴格限制了的。你溫家寶怎麼能造出「一切道德」這種混句呢?真叫我好痛心。
道德只是貌似的與人相關,其實並不是與人而是與人的能動能力相關,這個能力就是理性。不問人種、語言、地域、職業、領域……只要他在世上活動,就有個如何「做人」的問題,只要涉及到「做人」就是道德。「做人」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與道德相關,沒有道德性可言,而且在任何地方、任何時代、所關的任何問題在道德上的原則總是同一個,它就是:
道德是人用來自足的原則是否出於人性普遍性的自覺。
因為人之「是」人並不與本己的能動能力相關,孩子是人,痴巴也是人,孩子和痴巴就沒有道德問題--他們只存在,並不能動地去實現其存在--他們只是「是」人,並不「做」人。「是人」是被動的,只指出了一個客觀的事實;「做人」卻是能動的,它揭示的是通過內在能力的使用來達到對本己客體性的推進。只有在事關能動能力的應用上,並且這種應用在目的上又是追求自足的,只有在這個雙重條件下所發生的行為才具有道德上的性質。一切還沒照道理來行為的東西,是不須講道理的,對講不得道理的東西當然就用不著以道理為標準來評價--沒有什麼德不德。猛獸以軟弱的動物為食物,並不受道德的遣責,何哉?它們不照理而是由本能來生存。可見「德」只是用來評價「理性」的,在人的「是人」裡並不存在道德問題,因為人之「是」人並不涉及對道理的運用。道德只是對著人的能動能力的--因人的能動能力是遵照著道理而行為的能力,照理而行就叫做人的「道」,人的「道」中那最具普遍性的原則就被評價為合德。
所以「道德」的直解就是最合人類本性的人的「道」。
考察我們能動能力的應用,又有兩種情況,即在目的上是對外的還是對內的:凡對著外在客體對象的,要麼是探求真理的,要麼是求成功的,在這兩種條件下,用來評價能力的只能是--強弱,比如:×人真聰明,或×人特別機智;或×人太笨,特遇腐……
只有在目的上是出於自足的,涉及的才是道德,德是用來評價為自足而發動的行為在品質上是善還是惡的。這證明道德所評判的只是「如何做人」裡的那個「如何」,因為「是人」是已經的,而且不是本己力量的結果,不受評價,只有「做人」才是指向未然,指向他物,改變他物的,是必須基於一定原則的,而原則當然是一個道理。人類成員是通過道理才感知到生命,從而實現生命和佔有生命,生命既在了就是不能抗拒其實現的--所以實現不受指責,只有「如何」實現才存在著可褒揚或可遣責性,即才有個道德的問題。
德是對於實現生命所根據的道理的質量所做的評價。
人生,不管是地球上什麼地方的人的生,不管它們用什麼樣物質符號來完成對自己的生命的理解,也不管它們處在什麼樣的文明階段,不問它們處在什麼階級、階層……還可以不問它們是地球人或是外星人(假設有外性人的話),甚至可以不問它是不是人,而只須問它們是不是具有理性的,只要具有了理性,其生所遵守的就必是同一個道理,即同一個原則。因為宇宙雖然無限地廣大和複雜,卻只有一個規律--自然律,這個規律表現為同一個道理,無論你從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成為理性存在物,都是那同一個理作用的結果,因而能遵奉的當然還是那同一個原則。
因而道德就是人的能動能力所達到的質量的境界性。
從而總理閣下年三十那溫情的談話就陷於了邏輯的陷阱--
難道人類生命能有不同的構成?只有構成能動能力的物質組織是不同的,或構成出不同品質的能動能力,才可能有不同的道德;只有在這種條件下道德才能是可區分的,才可以說有這樣的道德或那樣的道德,才可以說「一切道德」這個範圍;或者宇宙裡除了自然規律以外還並列著別一個規律,否則人生中不會有第二個理,沒有第二個理當然也不會有第二個種類的道德。這道德也就是人生所貫徹的道理的質量,人是同一種物質,宇宙間又只有一個理,人的生命也只存在著一個實現性,因而道德原則也只有一個,只能說××東西是道德的基礎,決不可以說是一切道德的基礎。
三、「愛」不是道德的基礎
總理閣下,沒有人不愛生吧?許多為「求」生的人一步失足,被永世唾罵為漢奸,賣國賊,被釘上了恥辱柱,如:陳公博不是一個沒有守操的人,且為人特別慈善,只因被陳壁君那麼一哭,就軟了心腸,忘了大是和大非,跟著那婆娘跑到南京,不齒於我中華了。共產黨篡國後造了許多英勇就義的英雄如江姐、許雲鋒一類,實際上許多人並不這樣:如劉少奇、簿一波……大多數人都有變節行為,可共產黨為什麼拚命鼓吹英勇就義?這證明愛,不管愛什麼都不一定符合道德。實際上變節者也是出於「愛」生命呀!再如偷盜、搶劫、貪污等行為裡也不是不含愛--至少是愛財吧。道德評價的是理則,但愛並不一定基於道理,往往是慾望、本能的鼓動,這包括對人的愛。在延安毛澤東槍斃的那個旅長,他不是不愛,而是深愛,他卻不能在施愛上使用合乎道德的原則。結果就淪為罪犯。愛是可知的,即可以被經驗的,但愛不是知識行為,愛不是認知,很可能是無緣無故的發生,又不知怎麼消散,愛是情緒的波動,不是對知識的探尋。所以愛不是可做機械種植或割捨的。不是說要愛就能愛得起來,要恨就能恨得起來。家寶兄,請明白:愛不能由命令來調遣。道德價值的仁慈不是由於愛,而是由於義務心。只有義務才可以由命會來發動。
我揣測,溫家寶這裡說的不是愛而是慈悲心。即基智教說的泛愛,其實基督教用「愛」個詞,也不是很準確,不是真正意義的愛。基督教講的愛就是義務,即我們的文化中的--盡性。因為它是用命令的方式下達的,但愛不可以是任務,而是自然地發生,自然的變化,人不可能對愛有預先的計畫,就像不可能計畫什麼時侯打噴嚏,什麼時侯放屁是一個道理,可以有計畫地去做的事就央不會是愛。
愛不是道德,有合乎道德的愛也有違反道德的愛,愛是能量,可以施予,但施予不一定正當。愛是從本己內發生出來的,並不必然不排他,也不一定包含道德動機,不一定是從公眾出發的。只有義務才與道德相關。
人類先賢教導我們說:在這個世界內,或在世界外,除了善良意志之外,沒有什麼東西有可以無限制地被認為是好的……沒有善良意志來對於人心發生影響,進而校正行為的原則,使行為適宜於達到目的,人的性格方面的其他長處就未必不成為驕橫或自負。未必不發生消極的應用。
善良意志之所以好,並不是因為它的工作或成就,不是因為它易於使行為達到預期的目的,只講它本身,就比一切它可以為任何愛好,就是為盡所有的愛好而取得的成就、價值,都更應該被看重得多……善良意志的本身就具有全部價值,它實際上的利用是否有結果,對於它的價值既不增加也不減弱分毫。善良意志之所以良善就因為它的立志作用,做為實踐的能力,它能保證行為在任何情況下都產生積極的價值。
只有不是出於利己,也不是出於愛好,而是出於義務的行為才是道德的。
合乎義務與出於義務並不是一回事,不是同質的,合乎義務只是與義務標準相一致,出於義務是有這樣的自覺,有施仁愛的要求。
什麼是義務呢?義務就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就必須的,只因為你是一個人,你就有必須遵從做為一個人所應遵守的原則,人之所以那樣施行仁慈,不是出於利益,出於愛好或興趣,僅僅是因為大自然把你造就成為一個人,大自然的這種造就裡已含著在類範圍裡的絕對平等性,你意識到它,所以不計畫利己或愛好,在任何條件下都承認別人是與自己一樣的人,並用侍自己的立場標準來待任何人。這也就是基督教的教義說的泛愛,這一種仁愛是可以通過命令來給予的--即使情感上接受不了,但行動上可以做到。道德不是所求目的的價值上,而是決定如何行為的標準--立志所依靠的原則。
因為人的意志處在規律性和動機之間,這個規律是指一切事情都有的必然性,它是永不會錯的,比如生命的各種性質,這都在我們能意識之前早就
如此了。動機呢?是由我們的慾望或本能推動出來的,行為就處在這二者之間,是照著規律去做還是只服從個人慾望?道德也就在這裡顯現出來--在規律與慾望或愛好相衝突的場合,命令自己照規律的原則去做,這樣:支配我們的行為的主觀原則(即行為標準)已經具有做為客觀的或普遍的原則的效力。
至此我們就闡明瞭什麼是道德,並且看到了道德的構成是一種嚴秘的結構,是唯一的,不變的,而且也不是由愛來充當基礎。
道德的基礎究竟是什麼呢?
答曰:就是人性自然性。
因為人並不是自己讓自己成了人的,而是自然讓人成了人的。
人只是通過了本己能力經驗到自己的,所以人通過徑驗能力來實現自己,經驗能力是自由的選擇的,那麼自由或選擇的意志就不應是盲目的也不應是放縱的,它就得根據著一個格准,這個格准就是人的「是」。人是什麼,有什麼,怎麼個是法和有法,就怎麼個去實現法。嚴格地按照自然的命意就是道德的格准。所以,從共產黨的監獄裡熬了出來的孫豐懷著堅定的義務精神很肯定地對總理閣下說:
愛並不是道德的基礎!
四、人類道德的原則究竟是什麼?
人類的道德既然就是能動能力在應用上對客觀性的自覺追隨,那也就是能自由的意志對不能自由的生命的必然性的尊重和遵守。斯城哲人告訴我們:「凡是自然如此的東西,是不能用習慣來改變它的,所以人類德性既非出於本性,也非反乎本性而生成,而是自然地接受的,又通過習慣而達到完滿。」他還說:「凡是自然的,在本性上也就是最好的。」從而我們也就理解了:為什麼說自由意志照著生命的客觀性去應用,就是德性。就因為我們能夠「是」人這是自然界的事實,就我們生命的構成來說它已是最好的,是不能設想用習慣或立法來改變它的,那怎麼辦呢?我們已有的一切性質是不能抗拒的,當我們形成出自由意志之後,意志的功能就是把我們的事實性在時空聯繫裡推進下去,根據什麼標準來推進呢?就根據我們共同的事實性--自覺地讓自己的行為始終遵守這個標準,這樣的意志就是善良意志。這樣的人就是道德崇高的人。
僅僅在「如何做人」方面才談得上道德。
道德做為概念的本身已揭示了:道者,理也,人路也。世界、宇宙、事物只是存在,從人的眼光來看就有一個它們為什麼存在,怎麼樣來存在的問題,這就是理。人也是世界存在的一部分,人根據著理來實現自己的存在,這些理裡關係到自己如何存在的那些就是「道」,道理,人路。
物質有性;道理呢?有正確與錯誤;對道理的遵守呢?這裡涉及到天命之性的欲或能,既是天命就不能違抗,必須實現。但人可以通過自由意志來選擇正確的實現方式,總選擇正確的實現方式,這是理性能力在運用上的品質,我們就把它稱為--德。
因而我們日常說的什麼「師德」、「醫德」、「訟德」、「官德」……僅僅是由生存所涉及的生活方面,是生活內容上的領域,我們把這種區分稱為職業,它們並不能構成為對道德的區分,因為這些領域並不能改變我們還是在做人這個本質,人類無論多麼的進化,達到多麼高的文明,開發出多麼寬廣的生存領域,所盡的都是同一個人性--自然力所給予的性,都不是道德上的區分,而是同一個人性自然性在不同生活內容上的貫徹。從實踐上看才有這些區分,實踐是經驗的,經驗能看到職業。事實上呢?不論何種職業都是人性的貫徹,就永遠地是同一個人性。道德就只是關於如何用心的。人的心可用到生活的各方各面,各方各面所貫徹的是同一個心,當然就是同一個標準--就是如何盡性。所以人類生存的一切方面所顯現出來的用心都屬於道德,道德所關係到的只是「如何用心裏的」那個「如何」。因為任何行為都得用心,所以「心」並不是道德關懷的對象,只有所用是「什麼樣的」的心才是道德所關懷的。只有「什麼樣」的心才有一個所處階段的高低問題--即才是心的質量問題,心的質量即境界問題,境界即道德。
人類道德的總原則,即溫家寶說的道德的基礎就是,並且僅僅是--
我是人,凡與我一個類的都是人。因而我必須做到時時事事都推己及人。
你溫家寶的道德就是看好門,守外業,在新觀念登堂入室之時把它交給憲政的明天。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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