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聯、作協恐怕是社會主義國家獨一無二的產物,它基本上是個官辦機構,一切圍著統治者服務,作家在這裡基本上沒有創作自由,寫著所謂的狗屁文學。作協的全稱就是作家協會,按理說應該是作家自己的組織,屬於自願的,應該獨立於政治之外,但是在中國,作協也被打上了各種政治符號,成了一種政治工具,成了政治宣傳的棍子。中國的作協是個龐大的組織,全國作協會員據說有十萬多個,而且主席、副主席,主要成員政府要給開一部分工資,養家餬口綽綽有餘,弄得好的就到外面去找食,富得流油。當然如果沒有這部分工資,中國的作家許多都是要餓死的,你想他們寫出的那些鬼東西,老百姓哪個愛看?除了黨和政府需要外,市場不需要,老百姓不愛看,他們的作品就等於廢紙一張,還不是要餓死馬?所以前幾年有人呼籲撤銷作協,引起一片爭議聲,其中不乏反對者。從中國政府的本義來看,作協是不可能被取消的,因為作協的存在當然十分有利於它的管理和掌控。讓寫什麼就是什麼,讓怎麼寫就怎麼寫,需要傳達什麼黨的文藝方針,就立馬執行,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機構呢?作協的成員有一部分是專職作家,他們享有一定的創作任務,當然也每月發一定的工資,還有相當多的一部分是自由成員,他們沒有創作任務,當然也沒有工資,而且據說還要向作協繳納一定的費用。交就交吧,因為在中國這樣一個包裝的社會裏,哪個人挂的名頭越多越大,哪個人就越好招搖撞騙,因此儘管對這些人來說作協並無多大的實際意義,但是仍舊令他們趨之若鶩,幾乎擠破了頭。中國的作協分為全國作協,省市作協,在過去作家要加入作協難度是比較大的,首先是比較聽話的,再次據說還要有點創作量,但是現在隨著中國社會的利益化,作協也相應的市場化了,只要哪個人有關係又願意交錢,就可以加入作協。我有一個朋友,就去找了省作協主席,拉上了同鄉的關係,被吸收進了作協,他在名片上就印上了作協會員,發表了多少多少作品,儘管現在的社會已經對作家不屑一顧,但是他的心裏卻美滋滋的,騙騙一些文學愛好者,引起一點自豪感。
正因為作協的這種情況,有人戲稱中國的作家是「圈養」的,這「圈」類似於牛圈豬圈羊圈。作協實際上就是一個緊箍咒,就是一個籠子,就是一個育卵袋。不過隨著這些年來中國社會的變化,一些作家也開始走向了市場,哪管什麼作協不作協的,除了那根政治弦不怎麼敢動外,中國的一些作家是什麼都敢寫,什麼都敢編,卻唯獨缺了社會責任感,當然這也不怪那些作家,關鍵是黨的文藝理論就是歌功頌德,他們哪敢觸及社會現實呢?作協只是一個「圈」,不過這「圈」只是圈住了一些老實的作家,對於那些看透了社會現實的作家似乎沒有用,這些大作家一般拿著不菲的工資,又在外面吃野食,稿費也不菲,而那些老實的作家卻熬熬待哺,沒有了那點工資就會流落街頭的。
作協雖然在一般人眼裡,並沒有實際的用處,因為它對作家的創作不但沒有幫助,反而還禁錮限制,但是在作家眼裡卻是個香餑餑,每次換屆都要爭破頭,斯文掃地。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一旦當上了作協的什麼官兒,你的身價就倍升,機會也就多了,可以多接觸那些達官貴人,可以多有獲獎的機會,就像那個什麼矛盾文學獎,哪次評獎不是受官方的影響呢?這就好比圈裡的豬,當然會獲得更多的餵食機會,哪像野豬,要飢寒交迫自己找食吃呢。所以他們不爭才奇怪呢?
中國類似的機構還有美術協會、書法協會等等,就拿那個書法協會來說吧,也是爭得頭破血流。今年我省書協換屆,換上了新主席,這個新主席過去的字幾百元一幅,可是一當上了書協主席,立馬漲到了8,000元一幅,難道是他的書法水平提高了,當然不是,是因為他當上了官,中國是個官本位的國家,誰要當上了官,誰的價位自然就高,而不是以藝術價值為衡量的。與此相映成趣的是,那個老主席退下來了,他的字立馬降了數千元。而中國美協面臨著換屆,於是明裡暗裡湧起了一股「跑官」洪流。藝術家們「八仙過海」各顯身手,紛紛找自己的後臺老闆。本地的一位著名畫家,據說找的是曾慶紅,言談之間就是慶紅怎樣,慶紅怎樣怎樣的,那種獻媚之態令人作嘔。他先給曾慶紅畫了精品畫,再給江澤民也畫了畫,而這位畫家平時是惜墨如金唯利是圖的,除非錢擺在面前,否則畫免談。他的畫價也是非常高的,達到每幅五、60,000元,五、六萬啊,要等於一個農民干多長時間,要等於一個城市職工多少年的工資啊,而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就畫完了,人稱「印鈔機」。像這樣的藝術品,又能有多少藝術價值呢?
藝術無疑是人類精神追求的產物,它與人們的吃穿用相比,是更高層次的追求,其社會責任感也是無與倫比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的,中國的藝術家其實正在偏離了這一方向,變成了官場的奴隸,變成了金錢的狗腿子,藝術也變得日益浮躁化和利益化。如此下去,又怎麼能產生藝術大師呢?
来源:民主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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