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龐加萊猜想的佩雷爾曼。(Sunday Tele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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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雷爾曼在網際網路上公布他的三篇文章之前,已有八年沒有發表論文。在90年代初,他曾到美國做學術訪搳A也曾有美國大學給他教職,但他還是回到俄羅斯的一個數學研究所工作。他寒窗枯坐破解龐加萊猜想期間的生活來源部分來自於他在美國訪問期間的些許積蓄。
佩雷爾曼的文章在網際網路公布後,他沒有向正規雜誌投稿,對榮譽和獎金也沒有興趣。在此之前,他就曾拒絕歐洲數學學會對於他在90年代的工作而給予的獎勵。論文公布後,他曾於2003年到美國作短暫的講解,其間拒絕記者的採訪和拍照。之後返回俄羅斯銷聲匿跡,對於《自然》、《科學》等著名雜誌的採訪置之不理。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邀請他演講,他也不予回覆。
《自然》、《科學》等雜誌曾報導過佩雷爾曼的工作。日前《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日報》均報導了佩雷爾曼的成就和他迷一樣的個性。《紐約時報》8月15日報導的題目是:Elusive Proof, Elusive Prover: A New Mathematical Mystery --- Grisha Perelman, where are you? 不可捉摸的證明,不可捉摸的證明者:一個新的數學之謎 --- 佩雷爾曼,你在哪裡?
本文給出瞭解答:這位數學隱士目前失業在家,和母親一起靠著母親每月30英鎊的退休金相依為命。
佩雷爾曼的成就無疑將銘刻在數學的神殿,可是他卻認為自己不值得被世界矚目。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走入學問的桃花源,可是這位數學隱士目前如此困頓的處境令人感嘆。
據英國週日電訊報(The Sunday Telegraph)8月20日的獨家報導,一位可能會拒絕百萬美元大獎的數學天才目前和母親住在聖彼得堡的一個簡陋公寓裡,兩人靠母親每月30英鎊的退休金相依為命,這是因為他自去年十二月以來一直失業。
英國週日電訊報近日追蹤到這位特立獨行的隱士。他因破解了一個被稱為龐加萊猜想的百年難題而震驚數學世界。
佩雷爾曼(Grigory "Grisha" Perelman)的困境來源於發生在2003年他和著名的斯特克羅夫研究所(Steklov Institute)的不歡而散。他的一位朋友說,當這個位於聖彼得堡的研究所沒有繼續讓他當選為會員時,現年40歲的佩雷爾曼傷心的離去,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絕對沒有天賦和才氣的人。他信心崩潰,離群索居。
其他的朋友說他無法支付去國際數學家大會的費用。這個四年一度的大會本週在馬德里舉行,他的數學同行們認為他應該獲得菲爾茲獎 --- 數學界的諾貝爾獎。他的朋友說他過于謙虛,不會要任何人幫助支付旅費。
上週在聖彼得堡接受採訪時,佩雷爾曼堅持說他不值得所有這些注目,他對這些從天而降的好運也沒有興趣。「我不認為我說的任何話可以對公眾引起些微的興趣,」他說,「我這麼說不是因為我看重我的隱私或者我在做什麼我想隱瞞的事情。這裡沒有進行什麼高度機密的項目。我只是相信公眾對我沒有任何興趣。」
他接著說:「我知道自我推崇的事情大量發生,如果人們這樣做,我希望他們好運,但是我不認為這是件好事。很久以前我就認識到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的想法。報紙應該更加注意他們應該報導誰。他們應該有更好的品味。對於我來說,我無法給他們的讀者提供任何東西。」
「我不是因為和媒體有任何負面的經歷,即使他們胡說什麼我的父親是一位著名的物理學家。我只是完全不想在意別人怎麼寫我的事。」
佩雷爾曼博士在做講師時存了一點點錢,但是他好像不太情願得到克雷數學所懸賞的一百萬美元的獎金。這個位於美國麻州劍橋的數學所懸賞了七個世紀數學難題,佩雷爾曼破解了其中的龐加萊猜想。
龐加萊猜想最先是由法國數學家龐加萊(Jules Henri Poincare)於1904年提出的,這個猜想是關於三維形狀的問題。
朋友們說,佩雷爾曼內在的謙虛表現在他在工作十年之後終於破解了龐加萊猜想後,他只是把他的計算放在網際網路上,而沒有在有名望的雜誌發表他的解釋。「如果任何人對我的解答策略感興趣,它都在那裡了 --- 讓他們去讀它。」佩雷爾曼說,「我已經發表了我所有的計算。這是我能向公眾提供的。」
朋友們得知他和母親居住並沒有感到驚訝。這個猶太家庭還包括他的妹妹,依蓮娜,也是一位數學家。這個家庭一直很親密。一個叫若新(Sergey Rukshin)的朋友是聖彼得堡資優學生數學中心的主任。他在佩雷爾曼十幾歲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天賦。
學生時代的佩雷爾曼。(Sunday Telegraph) |
16歲時,佩雷爾曼在1982年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中以滿分42分的成績獲得金牌。他也是一個有天賦的小提琴手,他還打乒乓球。在聖彼得堡州立大學獲得博士後,佩雷爾曼博士開始在斯特克羅夫研究所(Steklov Institute)工作,該研究所是俄羅斯科學院的一部分。後來他到美國工作一段時間,之後於1996年又回到斯特克羅夫研究所。若新先生說,該研究所在三年前把佩雷爾曼拒之門外讓他非常難過。
儘管佩雷爾曼和若新仍然討論生命、音樂和文學,但是這兩位老朋友不再談論數學。若新說:「對於這位博士來說,這已經成了一個痛苦的話題。」
資料來源:Sunday Telegra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