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子貼出後,人們紛紛對這個調查發表看法。大致看來對這個調查的看法有兩種:一種認為調查可信,理由嘛,一位網友這樣敘述:「中國人的可憐在於:已經喪失了判斷對錯的能力,81%的中國人的腦子已經被邪惡中共像偷器官一樣偷走了。」而另一種認為不可信,如不鏽鋼老鼠說:「抽樣有嚴重問題。在中國不可能做出正經的抽樣調查來,因為人口統計資料都保密。」
我是傾向於相信這樣一個調查的可信度的,但請注意,我相信的只是那個數字。至於那個數字應該代表什麼意義,我有自己的看法。
有的網友說,從這樣一個調查,可以看出「大多數中國人是樂於被中共統治的」,我卻不這樣認為。我認為那個數字其實什麼都不代表,它只是個數字。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覺得類似的調查只應該以公民為調查對象、在一個公民社會中來進行。然而在中國,並不存在公民;中國的社會也不是公民社會。
那麼何為公民?何為公民社會?英國思想家約翰.莫勒說,一個絕對不能參與政治事務的人不能稱之為公民。那麼,公民當然便是指能參與政治事務的人了。而公民社會於是便是指所有人都能參與政治事務的社會。就這一定義而言,中國當然就沒有公民,也沒有公民社會。
說到這裡,我想我們不能不指出這樣一種現象,它是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的現象。在中國,當一個歹徒持刀搶劫一個人時,周圍100個人都可以當作與己無關的事一樣袖起雙手圍觀;而如果這時突然有那麼一個人衝出來把那個歹徒扭住了,那麼,周圍那100個人會在瞬間同時衝上來,一齊對那歹徒拳打腳踢,而絕不會管那個人的死活。這種現象說明瞭一個問題,即中國從來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順民,一種是暴民。即當他們面對威脅時,是順民;而當威脅消失時,他們則是暴民。也就是說,所謂順民和暴民,是每一個中國人在不同情況下的不同表現。它不是指中國的兩群人,而是反映為每一個中國人的兩種狀態。
所以可以這樣說,當今天晚上中共還在執政,他們幾乎就會百分百的支持中共——81%都低了;而如果明天早晨中共不執政了,那麼他們也會百分百的反對中共執政。中國人對此還有一個自以為聰明的解釋:誰當官不管著咱!
但是不要以為這樣一種狀況只是針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它相對於中國絕大多數的知識份子來說同樣適用。或者還可以說,之所以中國普通國民會有這種十分混賬的狀態,正是因為中國絕大多數的知識份子們保持著這樣一種混賬的狀態。那些普通的國民,不過是受他們的影響罷了。
別說我說得刻薄。難道不是他們在為那些政治家族規範著秩序?難道不是他們在教導著普通國民該如何做?而且,中國知識份子的狀態甚至比我說的還要不堪,比如他們甘於為流氓賣命,甚至奉流氓為主子——如蕭何之於劉邦、陳伯達之於毛澤東類。此外有些知識份子熱衷於與流氓結拜聯盟,就更不值一提了。總之,我把他們說的如此不堪,完全沒有冤枉了他們。
於是我想我們需要研究地是為什麼會形成這樣一種狀況。本來,中國的知識份子是非常強調獨立的人格的,正是因此,他們中的孔子、孟子、商鞅、孫武、伍子胥、蘇秦、張儀等等才會表現得那樣輕於去就。他們打著以天下為己任的口號,行「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之實。極少有人像那個沒有出息的屈原,死也不離開楚國。但是,自從秦在華夏建立起一個統一的政權開始,他們便變了,變得猥瑣不堪,變得一個個都是奴才心態,變得個個都是現世的屈原,且以成為屈原為榮!所以,我真地不知我們這個民族將來會是一種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