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居住在上海的美國作家大衛談起在上海開車的切身體會時說:「感謝上帝我還活著。早上起來聽著鄰居的小鳥在籠子裡唱歌,心情舒暢。翻身下床,來到穿衣鏡前,面帶微笑地端詳著自己,慶幸昨天又能夠在險像環生的上海街道上死裡逃生。」「回顧昨日的車流大戰,那些駕駛技術不佳的司機們的表現簡直有點滑稽。其中,一名穿著入時的女子一邊在內環路上開車,一邊在撥手機號碼;一名開著黑色桑塔納的男子橫衝直撞地從虹橋賓館出來,根本不把對面的車放在眼裡;一輛七系列的寶馬車不知怎麼了,停在了淮海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裡面還坐了一位小夥子;一輛出租車在路上毫無規則地並線,像是在耍雜技。」
筆者去上海時,也曾坐過一個親戚開的車。他開車不系安全帶,變道不打信號燈,變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到別的車前面,一路上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坐在他的車裡確實有點膽戰心驚。記得自己一坐進他的車就繫上了安全帶,兩手緊緊地抓住前面的座位,心提到了嗓子口,直到下車以後還有些驚魂不定。他平時不是一個脾氣很壞的人,怎麼一開車就成了那個樣式,實在令人費解。我開玩笑似地告訴他,「你是在開強盜車。」 他回答說:「要不是那樣,你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
在西方國家,無論是歐洲或北美洲,駕駛是一件輕鬆的事,因為大部分駕駛員很守規矩,你在駕駛時也不用太擔心受其他駕駛員的影響。但在上海就不同了,開車成了惡性競爭,違章駕駛的行為到處可見。這可能與上誨人不肯吃虧有關。
開車習慣是一個城市精神風貌的一種表現、一個側面。大衛在他的文章中說:「這裡駕車的人們互不謙讓肯定有其原因。在這座擁有一千八百萬人口的城市裡,公路上缺少君子風度也不足為奇。期待某位正在並線的司機向你招招手錶示謝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是一座任何付出都要求回報的城市。」大衛相信文化中有一種因素幫助譜寫了這首上海汽車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