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荊陵星期四探望郭飛雄之後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一群不明身份者的跟蹤和毆打。唐荊陵星期五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星期四下午兩點鐘左右,他離開郭飛雄的住處後發現被人跟蹤。他因此取消去朋友家的計畫,而在廣州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最後走進一家理髮店,這群人也跟著他到了理髮店。
唐荊陵說:「當時理髮店的人還招呼他們,問他們是不是進去理髮,他們說不理髮,因為問了很久,那些人不好推脫,就說是我的朋友,在門口等我。當時理髮師還說,你這幾個朋友真好,你在這裡理髮,他們還站在門外等著。我笑了一笑。」
唐荊陵說,他理完發後,幾次試圖擺脫這些人,這些人最初還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後來就乾脆從前後左右各個方向與他不超過一米的距離,基本上是貼身圍著他走。在這種情況下,唐荊陵只好往派出所的方向走。
*跟蹤者猛敲唐荊陵後腦*
唐荊陵說:「其中一個可能是他們的頭目,那個人年紀比較大。他長得比較高,臉形比較胖。這個人在我往派出所方向走的時候,經過一個小巷,他就突然從後面用手猛敲我的後腦。當時,我回頭問他:你為什麼打我?我問他的時語氣也很平靜,路上也有行人也都看到他這種兇惡的舉動。他沒有回答,我看了一下他,就繼續往派出所方向走。走了幾步,他又打了一次。我又問他。後來,我們繼續走的時候,他們就在拐角的巷口,四個人把我緊緊地圍著。」
唐荊陵律師說,後來打他的人又跟上來,用身體碰撞他,並且用力踩他的鞋子,把他的鞋踩壞,直到唐荊陵律師看見警車報警,警察才把他帶到派出所,這些人也跟著到了派出所。他們和警察談了什麼,他不得而知。
在派出所的時候,唐荊陵律師給曾經給和他一起去太石村進行過調查的中山大學艾曉明教授發簡訊請求幫助。艾曉明教授到了派出所後,警方對報案過程做了記錄。
艾曉明教授說:「我們在派出所報案的時候,接案警察的態度有一些詫異,也就是說,他不認為這是一個受到襲擊的事情。開始他記錄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後來是否瞭解了有關情況,而且開始時警察是願意送我們走的。他們說,現在司機不在,等司機來了,我們就送你們走,可是等我們到一樓等了,警察又告訴我們不能送我們了。後來我和唐荊陵就決定,既然警方已經明確表示不能拿警車來送我們,我就想無論是打也好,襲擊也好,什麼也好,那我們就受著,我們倆就出去了。」
*唐荊陵律師被打是危險信號*
艾曉明教授說,唐荊陵律師被打發出一個危險的信號,那就是,當局可以有恃無恐地使用武力對待人民。據艾曉明教授介紹,他們出去乘出租車後,一直被人尾隨,等到晚上10點鐘左右車子到了她家後才離去。
與此同時,維權人士郭飛雄也在星期五上午遇到和唐荊陵同樣的遭遇,郭飛雄接受記者採訪時正被派出所扣留,人身自由受到限制。
郭飛雄說:「我今天一大早出門的時候,有將近10個秘密警察和黑社會的分子,一直貼身跟著我。然後我走到大街上的公共汽車站那裡,其中一個人在接到電話指令之後,就不斷用身體撞擊我。我就跑到秘密警察的領隊那裡和他交涉,他說我給他拍了照。我說,你昨天為什麼給我的兒子女兒拍照呢?你們要打我殺我都可以,你幹嗎要威脅我的家人呢?對方反過來就搶我身上的相機,和我互相推搡20分鐘,他想把我推到欄杆上,我就用身體抗住。這個時候,派出所的警察來了,把我們都帶到了派出所。」
*高智晟強烈譴責廣東做法*
北京著名的人權律師高智晟對中共當局對付郭飛雄的做法提出了強烈的譴責。他說:「郭飛雄的家人持續地受到威脅。幾歲的孩子出門後被下流的秘密警察圍著給照像,孩子和他的夫人都被跟蹤。他今天僅僅因為是他也拿出相機的時候,就被這一群流氓推搡,送到派出所,現在他肯定已經沒有了自由。」
到記者發稿時,郭飛雄仍然被警方扣留在廣州市天河區林和派出所,等候廣州市公安局做出處理他的決定。記者打電話給該派出所詢問郭飛雄的情況,一位公安人員回答說,他沒有被扣押,其他情況一概無可奉告。
北京律師高智晟表示,他們已經準備好,一旦郭飛雄被打傷,他們將在北京通過靜坐和絕食對當局進行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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