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來了「最規矩的客人」
燈光昏暗的地下室酒吧,服務生介紹說:「有包房,2小時內50元,可以先看看。」穿過一條長約20多米的走廊,進入一間大概有10多平米的包房。
「需要小姐嗎?我們這兒的小姐都不錯。」
「你們這裡,不是有大學生嗎?」
聽到這種話服務生會曖昧的笑,說:「當然有,我們這裡的妹兒乖得很。」
「價格怎麼算啊?」
「看你耍哪種了,我們這裡有不同的檔次,也有不同的耍法,有光陪唱歌喝酒的,也有出臺的,保證你們開心滿意。」
「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大學生呢?」
「你可以考試她啊,物理、化學、英語隨便考,回答不上來的算假的,我們給你換。」
服務生帶著一名身高約1.6米,身著紅色緊身衣褲的年輕女孩和一名身高約1.7米,穿牛仔褲留披肩長發的女孩逕直走過來。
「由於現在是暑假期間,很多女學生都還沒有回來,現在只聯繫到了這兩位,再過一個禮拜,暑假結束了,我這兒就斷不了『貨』了。」隨後,兩名「陪侍」小姐留下來。
兩個小姐透露,在這家酒吧裡的「陪侍」小姐有很多都是來自附近高校的女大學生。她們分散在不同的娛樂場所,從事著「小姐」工作。「陪侍」過程中,兩位小姐噴雲吐霧不斷要求猜拳喝酒、玩骰子,試圖讓客人花更多的酒水錢。
隨著房間內的酒水賬單逐漸增加,兩位小姐的面色也越來越紅潤,言談舉止也越來越「隨便」,遠沒有剛來時的那份戒意和女孩應有的矜持。
離開酒吧「依依不舍」地告訴她們明天單獨請她們喝咖啡,不知能否賞臉時,兩位女孩說一定准時赴約,並笑著說:「你們是我們遇到的最規矩的客人。」
賺回學費就安穩地上班
有朋友說很多坐臺小姐留給客人的手機號碼都是假的。
沒想到幾秒鐘後電話竟然接通了,在響了很長時間的鈴聲後,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準時赴約。經過一番簡單的客氣後,相處開始輕鬆起來。看似隨意的談話也切入了正題。
「你什麼時間開始作小姐的?」
「大二第二學期,是一位也是在**上學的老鄉帶我一起去的。」
「你們同學知道你做小姐嗎?」
「不知道,她們只知道我有男朋友,我週末是和男朋友在一起的。」
「你為什麼要做小姐?」
「因為我沒錢,我家裡窮。」
「和你一起的姐妹學生多嗎?一般是哪些學校的。」
「不少,但也不是太多,我第一次呆的那個酒吧有幾個姐妹。至於學校,好一點的學校來幹這個的很少,大都是一般的學校比較多。」
「你一般一星期坐幾次臺?一般是哪些人?」
「不一定,什麼時候歌廳老闆打電話來就去,如果老闆不打電話,沒錢花了,也會去歌廳看看。客人什麼人都有,做生意的、政府的都碰上過。」
「你們不怕嗎?萬一被學校、同學或家裡人知道會怎麼樣?」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怕啊,每次進酒吧或夜總會的時候都怕得要命,生怕被熟人看到,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進門的時候,也沒有了那種心裏怦怦跳的感覺了。這種事當然不能讓學校知道了,如果學校知道了肯定被開除。」
「你坐臺一個月能收入多少?沒有想想從事家教什麼的?」
「『坐臺』掙錢『短平快』,干好了一個月就能掙好幾千。不但可以維持自己的生計,還能替父母分擔重擔。原來也想過作家教,但幹了幾天不但覺得累,而且掙的錢根本不夠花的,更別談攢錢了。」
「你打算什麼時間就不再坐臺了?」
「等我把父母這幾年供我上學的學費和生活費賺回來,再給自己攢點找工作的錢,找份好工作就不幹了,好好地上班。」
人能耍我,我也可以拿男人取樂
都是男人害的,我恨男人,他們能耍我,我也可以拿他們取樂。」
「那還是在大一下學期,我家裡給我交了學費,剩下的生活費不多,你也知道我們女孩子花錢比較多,而且喜歡攀比,我家裡在農村,並不是很富裕,所以我一直很自卑。」
「我們寢室有一個市裡的,家庭條件也好,她是哈韓一族,整天在寢室裡說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我呢,則一直是那麼土。可能是我的相貌條件好吧,開學不久,就有一個在外面認識的做銷售的男的追我,那時他對我很好,給我買零食、衣服,陪我看電影、逛街、聊天……最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就結婚了。」
「你不會想到,當時的我是一種什麼心情,我很失落,很傷心,內心非常的痛苦。既然是男人害了我一生,玩弄我,我為什麼不能玩弄男人?於是,我就去了一個離學校不太遠的一個歌廳,告訴老闆想坐臺。」
「從此我便開始了坐臺生涯,但是我一般不會出臺,不管給多少錢,除非我願意。」
吃「這碗飯」常常會遭遇的一些「不規矩」和難堪
「一些客人一來就嘴上亂說著,手也伸了過來,後來這種情況遇多了,我們處理起來就更巧妙,既不得罪客人,也不讓自己吃虧。」
經常遇到客人酒喝完了,一個勁給陪酒小姐們「打啟發」,說是請吃夜宵,或者另外找地方耍。
「實際上叫我們出去的都不懷好意。」
「你不怕你同學笑你,不怕父母傷心?」
「沒辦法!我需要錢。父母攢了那麼久只夠交我的大一學費,我卻一個月多一點就掙了5000,我很滿意,至少不用父母辛勞了。」
「你可以助學貸款啊,知道這樣,你的父母會恨死你的。」
「你以為貸款那麼容易啊,我們學校基本上是貸不到款的,助學貸款很難啊。不過我告訴我的父母,我貸到了款,不用他們四處借,四處看臉色了。」
很長時間以來,已經沒有了做學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