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夫人用退黨抗議迫害
最近看到高智晟夫人耿和所寫「強烈抗議對我先生及我家庭的持續迫害」,受到很大鼓舞,一個崇高的婦女形象站在我的面前,她令五尺男兒汗顏。這位女士她有美好的家庭,十佳律師的丈夫事業正處於巔峰,有自己獨立的律師事務所,有錢、有地位、有前途,但是她卻和丈夫一起,迷上了維權抗爭,為了正義,不惜把一些人認為最美好的東西--「黨票」,丟到九霄雲外,公開聲明退出共產黨。面對迫害,她勇敢地說出了「不」。
多少人曾把「黨員」的稱號看作是第二生命,有人甚至看作是第一生命,看大陸的文藝作品、報告文學、偉人傳記,正面人物是多麼珍惜「黨員」稱號,有人臨死前最後一句話是:「把存款全部交黨費。」有的「偉人」最後的遺言是,要組織考查他沒有叛黨,最後呼聲為:「我不是叛徒」,人快死了,還怕死後丟掉那頂「黨員」的帽子。多少年來「黨票」成了珍寶,有人愛惜它甚於生命,如果被開除了黨籍,那就是奇恥大辱。
耿和女士卻突破了傳統觀念,她說:「黨員身份」是個「骯髒的東西」,她要拋棄這個東西,並且在全世界面前正式公開宣布:「耿和退出中國共產黨」,擲地有聲。(見《大紀元》、《看中國》等海外網站)耿女士的所作所為,表達了她明確的政治取向。
*按中國共黨章四年前他們就退黨了
實際上耿和女士的退黨,並不是從現在開始,按照共產黨的黨章,黨員無故不過組織生活,或不交黨費,半年之後,就算自行脫黨(見中共黨章第九條),她們在五年之前就已經不交黨費,不過組織生活,按理說她在四年之前已經不是黨員了,這樣的黨員在中共內部為數不少。但共產黨還硬是要把他們留在黨內,以便冒充有 6900萬黨員的繁榮。
*中共外表的繁榮,難掩內部空虛
紅樓夢中的一段話說賈府,比當前,值得回味:「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要知道也不過是瞬間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那盛宴必散的俗語,此時要不早為後慮,臨期自恐後悔無疑。」還有一句是:「三春去後諸芳盡,各自需尋各自門」 (紅樓夢第十三回)。現在別看中共宣傳的多麼光輝、偉大其實黨內早已空虛,腐敗了,如果嚴格按照黨章審查,自動退黨的人不知有多少。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一位山大老師的「右派」得到改正,領導上說他可以恢復中斷二十多年的黨籍,但是該人卻要退黨。黨支書是個好人,說這樣太危險,共產黨不許退黨,你要退了,它會給你扣上別的帽子;後來看他執意要退,就給他出點子,說:你不交黨費,不過組織生活,半年之後,我就把你當自動脫黨上報,大家都省了麻煩,事情就那樣解決了。
*很多黨員對中共已徹底失望
現在大陸對共產黨已經徹底失望的「黨員」不在少數,但是願意用真名實姓宣布退黨的人還是很少,原因有多方面。有人為了生存,因為公開退黨和「反黨」是一個概念,當局可能會端掉你的飯碗,一家老小怎麼活?有的人怕失掉當前的環境及活動空間,他想做點學問,搞點研究,(比如搞自然科學)。一旦退了黨,上邊刁難下來怎麼辦?活動空間會不會縮小?有的人還在職務、職稱上爬坡,這也是一家老小的希望所在,不想讓家人失望,他也在勉強的混著,不願撕開臉面退黨。打個比方:一個人在高寒之下,冰天雪地之中,身上只有一件破棉襖,它又髒又臭,你捨得拋棄嗎?一般人都會忍耐一時,等天氣暖和,或有了新棉襖再丟它不遲,這也是很多人不願公開退黨的原因。當年蘇聯共產黨是個龐然大物,一旦崩塌還有多少人留在黨內?
最近,在海外聲明退黨者已達到500多萬人,海外的華人當然不少,國內也有不少人化名退黨,我也曾聽幾個人說,為了安全已經化名退黨了,針對大陸目前的情況,這也容易理解,無可厚非。
退不退黨是個人的自由,不退黨也可以利用黨員身份,做一些黨外人做不到的事情,黨員稱號不應是束縛人們自由權利的枷鎖。
*祝賀高智晟有個傑出的夫人
我曾多次公開讚揚過高智晟律師。他公開為庶民請命,專打有風險無效益的維權官司,其人格,其道德,受人敬仰,常言道,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位女人,現在看來這位女性就是他的愛妻耿和女士。
我曾接觸過一些很有才華的知識份子,對當前的世道看得很透徹,但是在關鍵時刻卻打了退堂鼓,究其原因就是妻子不支持。作為女人,會首先為丈夫,子女安危著想。官員們清楚知道,維護家庭利益,最敏感的是女主人。他們會從多個角度,勸導女主人,曉以利害,動以情感,既有說教,又有恐嚇,通過女主人去做先生的工作。而耿和女士,則是其中的異類,是個女中豪傑,她不為一己私事所累,斷然在困難時節支持高智晟先生,使他能義無反顧的面對強權。我為高先生有這樣一位賢內助,一位相濡以沫,風雨同舟的伴侶而向他祝賀。近幾天我曾兩次打電話給高律師,表示聲援和慰問,聽到高律師的聲音充滿自信,他的勇氣是與海內外民眾和夫人的支持分不開的。讓我們祝願他們夫婦在中國的自由化、民主化的行程中比翼雙飛,共同創出一番輝煌的事業。
我衷心地希望他們在當前的騷擾中,能保持冷靜和耐心,要認識,這是當局對待異見人士的慣用手法,如果氣壞了身體實在不值得。古人道:「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蘇軾《留侯論》
2005年11月23日於山東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