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們先提一個基本問題:在十七世紀古典力學開始發展以前,有沒有撞球遊戲呢?
答案是:有!根據歷史記載,在十四世紀時的歐洲,撞球運動已經成為宮廷貴族的流行活動,當時沒有任何理論根據,可是人們憑著人體的直覺已經在玩撞球遊戲。這個問題提醒我們:
「現代科學是先有現象的發現,再有科學理論的發展。」
所以,客觀地說,應該是古典力學成功合理地解釋了撞球現象,而不是沒有古典力學就沒有撞球運動,這是基本發展關係的思考邏輯。這可以用來說明,不經思考便認為某種現象是迷信、是偽科學,這類的思考模式本身就不是科學的邏輯思考。事實上,只有「偽現象」而沒有「偽科學」,也就是說,某些現象的出現確實是人為假造的,它們也做出了誤導的結論,但這並不能稱之為「偽科學」,因為科學是一種對真實現象的認識,偽假並不在其探討的範圍內。另外,「科學」更不是絕對真理的代名詞,重點是現象的真實程度,只要是真實的現象,只有解釋錯誤或者停留於無法解釋,不能稱其為「偽科學」、迷信,迷信不算是科學活動的用詞,以迷信、 「偽科學」等絕對否定式的思考模式,本身是不科學的。因此,我們有必要從現代科學發展的精神,也就是自然科學思考的角度來回顧一下「科學演進的歷程」,所謂「現代科學」是西方自文藝復興時期,對於自然界、宇宙的各種未知現象,透過觀察後,歸納演繹,推理假設(假說),然後實驗證明(定理、定律)這些現像在某種時空條件下的規律性。
科學在不同範圍下所認識到的各種規律,自然都會受到該範圍的侷限,因此簡單地說,越不隨著時間與空間變化,代表著愈廣愈真實的規律性。在自然科學發展的過程中,人類從目視可見的事物範圍開始探索研究,包括星系、天體、乃至宇宙,進而再到十九世紀末開始探索微觀原子的世界。就以顆粒大小為例,從一個蘋果的大小開始,巨觀到地球、太陽、銀河系,甚至更多龐大星系組成的可觀測宇宙,其直徑有150億光年,就像古人所形容的「其大無外」,大到我們無法知道到底有沒有宇宙的邊緣;另一微觀方面,從細胞、分子、原子到質子、電子、夸克,到甚至可以輕鬆穿過星球、電磁場的中微子(宇宙中每一個質子,就對應有 1,000,000,000個中微子),對所謂基本粒子的探索,現代科學也發現似乎是無窮無盡,越小的粒子反而得建造越巨大的儀器設備來探測,同樣是「其小無內」。而這些結果,似乎與古印度、古代中國人的認識不謀而合。
就從眼睛看得見的蘋果談起,當年蘋果掉落打到牛頓的頭上時,蘋果會往下掉的現象是個真實的現象。當牛頓想瞭解為什麼蘋果會往下掉、研究到底是什麼力量拽拉蘋果往下掉時,不論他做什麼假設──神的力量、樹枝的斥力、根的吸力……一個懂科學思考的人不會說他是在搞迷信,也不會以「這有什麼好研究的,只是自然現象而已」的這種否定態度來對待。科學的思維會開始探索:蘋果真的會往下掉?在英國蘋果會往下掉,那在美國呢?北極呢?赤道呢?其他東西也往下掉嗎?鐵錘與羽毛也往下掉嗎?鐵錘落得會快一些嗎?如果蘋果在月球上呢?在太空中呢?現在這樣,過去呢?未來呢?這樣的一連串觀察、思考就讓我們人類發現了古典力學的規則性。所以以長度區分,從一個蘋果直徑0.1公尺到地球直徑 12,756,000公尺,這樣的球體運動似乎都能適用於古典力學。
根據古典力學,我們能設計人造衛星繞行地球的軌道、週期,能計算該衛星所需要的重量,能設計飛機、太空梭克服地球引力升空,當然也能設計蓋建摩天大樓、雲霄飛車。從這裡我們不難看出來,在牛頓力學的認識範圍內,古典力學也等於有了預測能力,許多工程技術其實都是預測結果的展現,所謂的設計,其本質上的意義不就是預測嗎!從法國的艾菲爾鐵塔(西元1889年)到美國胡佛水壩(西元1936年);從汽車公路到電車鐵道;從海上輪船到空中飛機──在地球這個重力場中,這一次次的預測,建造了一項項人類的現代文明。
從巨觀的角度來看,在牛頓時代,我們在地球上已經能算出光的速度每秒約走3×108公尺,所以面對象宇宙這樣更宏大的天體時,人們發現,得用更大的尺度──得用光的運動尺度「光年」來描述距離。「光年」為光走一年的距離,相當於3×108×365×24×60×60=9.46×1015公尺,比如距離太陽系最近的半人馬星座為4.2光年,銀河系的直徑為12萬光年,距離地球最遠天體星系是120億光年,這涉及更大質量的重力場與時空變化,已經超出古典力學的觀察,很多現象都解釋不了了。所幸上世紀初,出現了另一個充滿想像力的年輕人,有一天他騎在腳踏車上時,想像自己像光一樣穿梭於空間中,這個世界會是什麼模樣?他這一想,便想出了相對論,這個根據古典力學的預測,把現代人類對空間與時間、質量與能量的認識,大大地往前推進了一大步,可以說改變了整個現代的人類世界。
美國《時代》雜誌選出的「二十世紀風雲人物」,並不是什麼政要富商,正是這位改變歷史的科學家──愛因斯坦。當代的科學家透過太空望遠鏡觀測到了宇宙黑洞,觀察到龐大宇宙有85%以上不可見的暗物質、暗能量存在,龐大的天體很可能是多維空間,也就是四度、五度、十幾度,甚至幾十度的多重空間,只有三維認識的人類看宇宙,其實很可能只認識到一層「影子」。於是,站在相對論的基礎上,科學家又提出像大爆炸理論、超弦理論、膜理論等多維時空理論來重新認識我們所觀測的一些宇宙現象。而這都是古典力學認識不到,解釋不了的現象。另一個極端尺度,就是微觀的原子、原子核、電子、質子、中子,甚至更小的像夸克、中微子等的微觀世界。
這個範疇用的尺度就是埃(Angstrom,10-10公尺)或現在最流行的奈米(nanometer,10-9公尺),甚至用到(picometer,10-12公尺)為單位。一般的原子大小約為3A或0.3奈米,中子、質子就更小了,約10-6奈米。這真是個既狹小又廣闊的世界,為什麼這樣形容呢?假如把原子放大到像一個足球場,我們會看到原子核就像是足球場中心放了個高爾夫球般,這個世界對人來說狹小到肉眼、最精密的儀器都無法直接觀測,但卻又是遼闊而空曠的空間。二十世紀初期,當科學家開始透過間接方式觀察這個微小的世界時,發現古典牛頓力學根本使不上力,於是「量子力學」應運而生,「測不准原理」(Uncertainty Principle)則是這個微觀世界的基本遊戲規則,這又是個變幻的多維空間,挑戰人類的思想。那麼,什麼是量子力學?什麼叫「測不准原理」呢?
量子力學,簡單說就是「統計力學」,再簡單一點就是玩骰子、算機率;「測不准」就是我們無法同時測出微粒子的精確位置與速度。以原子內的電子為例,為什麼以變幻來形容,嚴格來說,我們根本不知道電子在那裡?是怎麼運動?所以描述電子用的是「軌域」的概念,意思就是電子在不同固定區域出現的機率,不同區域代表電子不同能量狀態,如果我們能用肉眼看電子,會看到電子像孫悟空能分身般,同時出現在很多地方,可能一下子出現在這兒,一下子出現在那兒,這就是為什麼測不准,為什麼叫統計力學,因為電子的波動特性,量子力學用的波函數就是統計機率。
這現象儼然又像個縮小版的多維空間,確實會讓三維空間概念的人產生迷惑,所以量子力學發現了微小粒子都有波粒二重性,也就是說微小粒子有波動的特性,像光波,有能量,有頻率;也像小球粒,有質量,有碰撞現象。打個比喻也許讀者們可以比較容易懂:如果把電子當一個人,它像一個練就一身忍術的忍者,當我們偏重粒子性時,比如真去抓個電子來看一看時,就會發現抓到的像是具屍體,雖然可以知道電子(忍者)的位置,但是死的忍者在原子裡煉功夫時是在笑或是哭,它是個俠義劍客還是冷血殺手,精神層次無法得知,就是電子的能量狀態測不到了。
一旦我們想瞭解電子的能量(速度),就像是想看清忍者的表情,想瞭解他的個性,這時會發現它忽東忽西或是像有分身術般,同時出現好幾個忍者,分不清楚他在哪裡或是哪一個才是他。這就是量子波動力學,波的強弱決定粒子出現機率,一切以機率計算。波動方程式的創始人薛丁格(Erwin Schrodinger)有個著名的例子,叫「薛丁格的貓」,光討論貓是活貓、死貓,恐怕一般讀者會思想混亂,傳統的觀念是非死即活,就兩種情形,但薛丁格的貓既是死的、也是活的,量子世界死活並存,簡單的說,就是不同尺度的世界對存在的概念也不相同。
相對論與量子論發現後,根據這些理論預測所發展出來的科技,真是顛覆現代人類的生活。原子彈、核能科技讓現代人類擁有巨大能量,甚至有足以瞬間毀滅人類的能力。量子化的現象更讓科技應用有突破性的發展,像雷射、半導體、超導體、電腦技術等數位化科技,帶動發展生化科技、太空科技、電訊電子科技、奈米科技等等,都是科學家腦中假想、預測的實踐。
現代科學是如何預測的呢?我們可以舉個明顯有趣的例子,根據相對論物體的運動速度對時間會產生變化,所以科學家就發現地表與人造衛星會有些微的時間差,因為衛星相對運動速度大於地球表面,由於速度變化相對於光速而言,這些變化太小,差異就不明顯,科學能預測差異做出適當的修正。一旦物體以接近光速進行時,這時候時間就不再是個絕對值,我們的思想重新調整了,所以美國好萊塢拍了很多像回到未來、回到過去的電影,這不再僅是幻想,而是有科學理論依據的預測。如果人體能以光速飛行,大概不會再大嘆光陰無情,於是逝者不再如斯,「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也將成為「黃河西返,古今風流人物同登時間舞臺!」時空概念會出現截然不同的變化,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軸會變成像一條高速公路一樣,人們沿途瀏覽風光不再是只能以一個方向、一定速度往前開,而變成是可以開快、可以開慢,甚至回轉掉頭往回開。一個光速的生命能把人類的歷史,從舞台劇變成像3D電影般,一切人物都是栩栩如生,置身其中也是逼真動人,但不一樣的是這個觀眾會像光一般,所以會出現演員看不見觀眾,不知道觀眾正在觀賞他的演技,不再像舞台劇般是演員觀眾台上台下的畫面。
另一個很大的差異是3D電影可以不按時間順序去看,它可以從中間看,也可以忽快忽慢觀賞精彩片段,而舞台劇只能隨著時間人去樓空。讀者如要體驗光速世界,恐怕得讓頭腦先做做暖身操,因為時空景象會出現巨大變化,不只是像坐雲霄飛車,心臟有巨大承受力便可以,體驗光速世界,頭腦概念恐怕會先承受巨大衝擊,我們現在的生活經驗與觀念也可能會出現完全不適用的情況。所以讀者也許會發現連觀念本身也發生變化了,過去我們認為怎麼可能回到未來,現在我們首先該思考的已經不是能不能回到未來的問題,而是人體能不能以光速進行,才是問題所在。
再舉個例子,我們都以為光是直線進行,遇到不透明物體會被遮蔽、會反射,所以有明暗陰影的現象發生,也因而構成了我們生活環境中多采多姿美麗的景象。但在地球上是這樣,到了宇宙太空,這情景就發生變化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有次成功的預測,透過實驗被證實了:當光遇到像太陽這麼大的質量所形成的重力場時,會受周圍扭曲的時空場影響,這時候光會出現彎曲行進的情形。1919年5月29日非洲有日蝕現象出現,英國的科學家到了非洲實地用望遠鏡觀察日蝕時,發現位於太陽背後的恆星並沒有因此被遮蔽,而是曲射產生偏移的現象,光真的轉了個彎(如下圖所示)!愛因斯坦的預測被證明是正確的,如果在牛頓時代,有人提出光線遇到不透明體會彎曲行進,恐怕會被踢出科學的殿堂之外,即使在愛因斯坦當年提出預測時,許多人也是持懷疑的態度。
愛因斯坦根據他的認識提出預測,科學理論本身就是預測學。其他領域的科學也是有同樣的特性,像化學的酸鹼理論,當酸(氫離子)遇上鹼(氫氧根離子),我們很自然會預測有鹽類與水分子生成。這個現象到了人體內,酸的作用就變化多端,除了酸鹼中和外,還有催化分解作用、分子聚合作用、緩衝平衡效應,預測就必須考慮反應條件等其他因素,單純的酸鹼理論便不適用了。另外,像數學裡的加法就是一門標準的預測學,懂1+1=2就能預測359+286=645,能預測任何數字相加,於是不知不覺中我們往往把1+1=2當成真理了。可是換個時空條件,1+1不一定等於2了,例如在太陽表面,1+1=1,一個氫原子加一個氫原子成為一個氦原子,這是太陽表面每分每秒不停在進行的加法。從這個角度看:科學理論本身就是預測學,因為掌握某種層次的理,某種的時空範圍的規則性,才能準確預測未發生的事。
--轉自正見網《預言中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