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和記者盛雪女士在會上發言,戲說胡錦濤是無情無義,無行無德。她認為寄希望於共產黨自己改變是不可能的,必須依靠所有人的努力,包括民間維權運動和退黨運動來推動中國社會變革的潮流。她並且告誡西方政府:如果西方國家不能幫助推動中國民主化的話,將來不單單是中國人要吃苦頭,那個時候整個世界,包括加拿大和美國也會吃苦頭。以下是她的演講全文。
(一)
胡錦濤要來訪問美國加拿大是件大事,不管是美國加拿大政府還是我們所在的華人社區,都把他當成大事,而且雙方都把他當成大事,我是講兩個陣營,一個是追求民主的陣營,一個是維護專制的陣營。
前幾天在多倫多華人社區一個機構的負責人打電話給我說:盛雪,我們國家主席胡錦濤來訪,你們有什麼打算?我說我們打算示威啊。他說,都有些什麼團體啊?我說凡是遭到過鎮壓的,凡是遭到過迫害的,都會出來的。他說,我們這次要組織數千人的歡迎力量。我說我們也要組織上千的抗議力量。然後他說那我們在門口見吧,我說好。
我們看一看,西方國家領導人出訪,那任何地方去,他自己本國在那個地方的民眾從來不會組織歡迎的力量,上街上夾道歡迎去。頂多就是這個國家的駐外機構,比如說克林頓或者是布希訪問中國,美國的人民在中國的不會去上街上歡迎去。頂多是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官員禮節性的或者事務性的,到機場去接一下。
當然了,住在中國的美國人民也不會去示威,因為美國人民有自己的解決問題的渠道,有法律。他們用不著跑到中國去,向美國的總統示威,因為美國沒有像我們所遭遇的這些流亡,迫害,不能回國,等等這樣的處境。只有專制國家的領導人出訪,才會組織他們在海外的僑民形成巨大的這樣歡迎的勢力。
其實我們已經見過很多了,1997年江澤民到多倫多訪問的時候,我們也有一批朋友在他住的飯店外面示威,同時在我們的隔壁,就是一群歡迎的隊伍,但是那個時候還是很少,只有30多個留學生。我們兩邊的人就在門口遭遇了。當然我們喊的口號就是要民主,要自由,停止人權迫害這些。
那麼,這批留學生喊的口號是衝我們的,不要在這丟中國人的臉,我當時就去和他們探討這個問題,是誰在丟中國人的臉。在西方國家任何示威,抗議,罷工這些事情,沒有人認為這是丟臉的事情,我在加拿大16年,我真是感慨,除了在中國的示威抗議多,發現在民主國家的示威抗議更多。
加拿大,美國沒有一天沒有示威,抗議,罷工的,天天都有。當時和他們討論的時候,我跟他們特別講到89-6。4的時候,我在北京見證了這場屠殺。然後這個人憤憤的說,當初怎麼沒有讓坦克把你壓死。當然了我也意識到你跟這樣思維的人去探討,誰在丟中國人的臉,和怎麼樣中國實現民主自由,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因為他腦子裡面想的可能比江澤民還左呢。
而且我們知道江澤民在上次訪問加拿大的時候,他特別在接受CBC專訪的時候講到,中國人最大的人權是生存權,生存權是什麼,是我們中國共產黨養活了中國13億人,讓中國人吃飽就不容易。
所以我後來就寫了一篇小文,我說江澤民對西方國家講,中國人的人權就是吃飽了,就像豬一樣。我們說中國人的人權還包括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組黨自由,我們要這些。然後那些留學生說我們在丟中國人的臉,而江澤民沒有,我說是江澤民在丟中國人的臉。
這次胡錦濤來訪,今天的華人社區真的是不比97年了,今天我們有45萬華人在多倫多。要組織幾千人的歡迎隊伍看來還是有可能的,那麼為什麼這些人會出去歡迎胡錦濤呢?有一個可能性,像胡錦濤這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席,在中國一般老百姓一輩子也見不到,沒機會,就有點像封建社會被召進的宮女一樣,36年不得見。
到了加拿大這個地方,你凡是進了歡迎隊伍,至少當面見過了。如果你表現突出的話,還能成為華人社區的領袖,跟他照張相,這一輩子這件事,對一個普通的中國老百姓來講很可能是人生大事。當然還有一點,我經常強調,我們在海外的華人,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劣勢,我們不是這生,不是這長的,我們沒有語言,沒有這的文化背景,沒有這的關係,我們到了這之後,很多事情都作不起來。
那麼唯一的優勢就是中加兩地之間的關係,不管你是做貿易,做進出口,做移民,做什麼反正你可以藉助這樣的一種關係,在這個問題上就變的特別的敏感,就是說你一定要跟中國政府搞好關係,如果這個關係搞不好的話,你在這個領域絕對沒有優勢,如果像我這樣16年都不能回國的話,你就決不能走這條路,也不能吃這碗飯。所以我想,真的,也是難怪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其中也有許多人並不報著那麼明確的一個政治企圖去參加這種歡迎的行動的。可能有的人跟著去起鬨,覺得好玩,甚至有的人覺得這樣很愛國,我想這些都有可能的。
有的時候想想我們中國人真的是很可悲。在2003年胡錦濤正式登臺亮相之前,海內外一片預測,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當時有人講中國會出現胡溫新政,胡錦濤有可能成為中國的戈爾巴喬夫。
我們回頭去想,在江澤民剛剛上臺的時候也有這麼一種說法,可是一直到十幾年之後,老百姓才發現江澤民還不如鄧小平呢。中國人在這50多年中,我們是送走了一個每天做夢都想發動世界核大戰的政治狂人毛澤東,然後迎來了一個心黑手辣,而且有點妄想狂症的鄧小平,在接下來是江澤民,江澤民不但是不信神佛,而且是不講道德,不講是非,到世界各地得著機會就要獻藝陋醜,這種照片,這種新聞我們都看得多了。
這當中還有一個話說不明白,字也寫不清楚的華國峰。江澤民下去之後,現在胡錦濤到底是個什麼人,胡錦濤上來之後,我們又報著極大的期待,希望中國能夠出一個稍微好一點的,講點理的,有點善良的,心裡面有點神佛敬畏的這麼一個國家領導人。現在差不多也要3年了,大家也發現其實不是。
我今天就想講胡錦濤到底是個什麼人。戲說胡錦濤,我說胡錦濤是,無情無意,無行無德。現在政治上講,一個國家領導人,首先你要有一套治國方略,要一套自己的理論,毛澤東當年再怎麼狂妄,還有一個毛選五卷,他有自己許多的理論,後來鄧小平還有他的理論思想,還有他的「貓論」。到後來江澤民還有他的三個代表,起碼也還算是自成一體。
今天到了胡錦濤,在理論上真的可以說是毫無建樹,不得以推出了一個保鮮,保鮮算是什麼東西呢?很多在國內的朋友就講他們搞保鮮的現象,非常有趣。說每個人要發一個保鮮袋,把那個保鮮材料裝在裡面,上班的時候拎著,下午的時候開會學習用。其實,有些人把其他的零七八碎的東西都放在裡面,什麼武俠小說,八卦新聞等等都放在保鮮袋裡。
可以講在政治理念上,他是貧乏,完全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能夠有自己的一套思想。
我們在看從他的執政的行為上,許多人可能也注意觀察了,胡錦濤他整個的人生發展史,在他自己執政的這些年當中,只有兩件事是可以拿出來說一說的。
一個是88年當時在任貴州的黨委書記,那個時候已經是在當地動用武警鎮壓當地的騷亂。89年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天安門民主運動,有一個6。4 屠殺事件,可是在這之前很多人都沒有把這個注意力放在這,就是在拉薩已經發生的騷亂,而且胡錦濤當時在拉薩,他是西藏自治區的黨委書記,已經動用武警鎮壓當地民眾的騷亂,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從他的理論,到他的實踐,可以講沒有任何民主的氣息。怎麼能寄希望於這樣的人成為所謂的中國戈爾巴喬夫呢?他沒有這個基礎,沒有這個來源。
像其他領導人在地方上,如果說他拚搏過一陣子的話,比如說趙紫陽,有一句民間的諺語叫做,要吃糧,找紫陽。至少是當初對他在地方上的一些做法,或者是從政的能力,是一種側面的肯定。
但是,胡錦濤現在上臺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仔細挖掘他過去這麼些年的執政經歷,就憑這幾年胡錦濤在台上的功利,如果但凡他曾經作過一件好事的話,今天我們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至少說明,他包括在地方,在中央,在團沒幹過一件好事。所以這樣的人今天作中國國家領導人,作國家主席,能夠把中國帶到什麼地方去,可以講是顯而易見的。
我們有一種非常習慣的思維慣式,在我們語言表達當中就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來,比如說剛才橫河先生講了一句話,我非常感慨,他說共產黨其實有過機會,黨有過和人民交換意見的機會,真是非常有意思,在加拿大從來就沒有黨和人民交流意見的這種事,我們就是需要跟黨交流意見。在說道胡錦濤的個人人品,剛才講的是他的治國理念,是他的思想,是不是有信念,是不是有執政能力,是不是有執政業績,都沒有。
(二)
那麼,個人上,我們知道,胡錦濤他是6歲喪母,他母親死了之後,他是由一個姓劉的,叫劉秉霞的這麼一個老太太撫養,一直到他上清華大學讀書。
後來出現這麼一件事,在江蘇省太州縣,說當地要拆遷,老太太就給北京寫信,跟當地直接負責這件事的官員講,說我養子胡錦濤現在是中國國家主席,這個地方是他曾經住過的,所以這起碼也是文物了,你們現在不能隨便拆。
有人就把這個信息就透露給了胡錦濤,說你們要拆就拆,這房子是她的不是我的,也許這是一件小事,但是至少從側面表現出一個人基本的人性,他有沒有人之常情,有沒有人倫。
而且老太太在接受泰吾士報駐北京的記者採訪的時候透露,說自從胡錦濤被指定為中國第四代領導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家鄉去看過她,這個說起來也有十幾年了,可以說他的確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是一個沒有人情,沒有人性的人。
另外我還知道一個趣事,是在我寫《遠華案黑幕》這本書的時候,有機會瞭解的。因為,遠華案在中國被認為是49年建國以後的第一大案,當時在福建省親臨的各級官員有好幾百人,當時有一個人曾經任福建省的省委副書記,叫石兆彬,石兆彬跟胡錦濤,包括石兆彬的太太,和胡錦濤的太太,他們都是同學,而且,胡錦濤的太太跟石兆彬的太太還是同班同學,所以他們關係非常好。
當然這些內容是我採訪的對象賴昌星透露的,因為他在福建當地可以講這些官員關係非常熟。他也是特別精心於鑽研這些事情,所以就挖出很多內幕。不論石兆彬跟他太太到北京,還是胡錦濤帶他太太到廈門去過春節,都是對方出來接待,包括石兆彬帶太太到北京來都是胡錦濤太太出面帶她去買東西逛街等等,他們關係非常好。
後來在遠華案暴發,石兆彬也被拘押了,後來查明他是貪污67萬元,特別指出他是因為主要當時負領導責任,所以將他判處13年徒刑。在這之前,石兆彬太太就求助於胡錦濤的太太,特別是求助於胡錦濤就希望他能夠出面澄清一些情況。
因為我們知道在現今的中國,雖然說在憲法上規定貪污5萬元以上就可以判10年徒刑,貪污10萬元就可以判處死刑,但是今天中國官場的貪污程度已經到什麼樣可怕的地步。我們常常看到新聞報導說,什麼人出逃,貪污,貪污都是上億,上十億的這樣的數額,幾千萬,幾百萬都不算個什麼數字了。
當時石兆彬是判定貪污了67萬元但是卻判了13年徒刑,所以這個過程當中石兆彬的太太一直向胡錦濤求情,希望以他(當時他還沒有上臺),這是2000年的事情,所以,滿以為在這個事情上,他(胡)會出面幫著澄清一下,或者以他的能力能夠在這個事情上做些調和。
當然胡錦濤當時還沒有成為中國國家主席,也沒有成為軍委主席,他還沒有正式登臺,所以他非常有韜略,就是默不作聲,而且完全不理睬這樣的求情,後來石兆彬的太太就自殺了。所以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來胡錦濤這樣的人不但是沒有人情,他也沒有友情。跟他在一起數十年的朋友,他也不會為這個人出面說一句話,他也不會去救這樣的人(在危難之中)。
(三)
那麼我們說一個人沒有治國理念,沒有民主思想,沒有治國的行政業績,沒有人情,也沒有友情,能夠把中國引導到什麼地方去?我們不要再寄希望於共產黨內部出現一個突然一覺醒來變成好人的人。
當然,像戈爾巴喬夫能夠使蘇聯在一夜之間變化,是因為蘇聯他有自己的一個社會發展背景,有他的歷史,有他那樣的人民,有他那樣的文化傳統,那麼說蔣經國也可以在一夜之間突然覺得要開放??臺灣的社會發展跟中國大陸完全不同。
我到臺灣去訪問三次,非常感慨於臺灣社會在過去的幾十年當中,為反對派預留了一定的空間。當然在臺灣當年的反對派的力量經常會跟我激烈的爭論一些問題,比如,當我講到,中國共產黨是國家恐怖主義,對中國的統治是謊言和暴力,很多臺灣朋友會非常激動的跟我說,我們也是啊,我們也是啊。
如果講共產黨怎麼樣的鉗制言論,怎麼樣使異議人士入獄,怎麼樣迫害不同政見者,然後他們就會說,是啊,是啊,我們也是啊,後來我說,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到位,就是說,國民黨統治,民主是多少的問題,而共產黨的統治,民主是有無的問題。我到臺灣訪問之後特別深深感到了這句話確實是真的。不然的話,臺灣的民主也不會在這幾年這麼蓬勃發展,是因為臺灣社會一直以來有這樣的基礎,有這樣一個發展的空間。
今天的中國社會已經真的是走到了盡頭,共產黨自身還有沒有可能通過改革換面也好,改弦更章也好,它自己去變化,我說這樣的可能已經非常小了,因為在最近這些年來的,6。4屠殺,鎮壓法輪功,已經使得高層官員每個人都成為對這個社會負有罪責的人,而這樣的人他們有沒有可能去給自己找到一條出路呢,沒有。
所以我說,現在有法輪功學員包括海外民運,包括藏族的那些朋友,包括維族的朋友,能夠在海外,在民主社會發動的這樣一場,不合作運動也好,非暴力運動也好,不管名稱是什麼,今天已經成為一個非常大的一個潮流,我們一定要通過這樣的一種努力去推動共產黨變化。
特別是現在在國內已經有了,很多的維權運動,這維權運動其實就是對共產黨今天這樣的一種權威專制的挑戰,這樣的運動多了之後,在許多小的地方開始動搖這樣的統治,只有在這樣的前題下,中國才可能開始發生變化。當然發生變化還不是我們最終所要的東西,而是應該能夠有一個平和的,正常的,非暴力的,沒有災難的這樣的一種變化。
這樣的變化其實是寄希望於這個社會所有的人,包括你和我,也特別包括共產黨內的官員,包括共產黨高層的領導人,他們如果能夠意識到這一點的話,也許說中國社會是有幸的,但問題是,就像剛才一位聽眾講的他們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他們不是沒有這樣的知識和沒有這樣的眼界,而是他們不能,也不願。如果他們不能也不願的話,那只有靠我們來推動,使他成為一個不可逆轉的潮流。
胡錦濤來訪的時候,我想加拿大政府會跟他談到人權問題。在這之前,我們在當地的民運團體已經向加拿大外交部遞交了一個名單,就是在中國入獄的政治犯的名單,有的人是無期徒刑,有的人是20年徒刑,15年徒刑。加拿大其實他肩負著這樣一種使命。
不是說中國的市場是唯一的地方,關鍵是如果中國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為一個擁有核武器,擁有可以把導彈發射到美國加拿大本土這樣能力的時候,而它又是個專制集權國家的時候,對任何地方,包括加拿大絕對不是一個安全的前景,所以我們有機會也向我們這裡的加拿大的當地政府表達我們這樣的心願。
經濟貿易的交流也許對加拿大是重要的,我們也不反對這樣的交流,但是如果加拿大不能幫助推動中國民主化的話,那麼到那時,不單單是中國人要吃這個苦頭,那個時候整個世界,包括加拿大,包括美國也會吃苦頭的。
我想我們每一個人,今天生活在加拿大,我們有這樣的一個優勢,我們有這樣的一個先決條件,在胡錦濤來訪問加拿大的時候,讓我們能夠在他住的旅館外面見面,發出我們的聲音來。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