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筆暢、黃雅莉一樣,李宇春很喜歡打籃球,跟男生女生都打過,但投籃都不怎麼准。與李宇春不同,周筆暢有時候還會穿女款小背心,衣服顏色和樣式也比較多,黃雅莉也不時會有小女生打扮的一面。
小學時,母親會在床邊給李宇春梳小辮,但那很短暫。上新都一中後,李宇春必須住校,短髮方便一些,徐聖雲本希望她剪個齊耳短髮,再別上一兩個夾子。理髮師弄砸了,她索性把頭髮修得更短些。到了學校,老師正讓女學生剪短髮,大部分女生跟老師一寸一寸地討價還價,李宇春成了正面的樣板,從此這個髮型就保留下來了。在學校,大家都穿統一的褲裝運動服,男生女生都是一樣,所以李宇春的打扮並不算特別。
徐聖雲不覺得女兒像男孩:李宇春小時候非常膽小,買一個娃娃頭冰激凌要5毛錢,家長沒有零錢,給1元自己去買,她根本不敢要、不敢買。住校後,媽媽每個星期給她100元零用,李宇春會把花錢情況記錄下來:坐校車多少錢,打公用電話多少錢,買雜物多少錢……回家後,她會把小紙條交給媽媽。
對媽媽的話,李宇春從來沒二話。徐聖雲打過她兩次,讓她跪下,拿著棒子打了幾下。李宇春跪得很好,跪完後也不耍臉色,馬上洗了臉坐下吃飯。
直到李宇春考上四川音樂學院,在學校開「新都一中李宇春最後的戰役」演唱會,徐聖雲才發現有那麼多人喜歡女兒:「李宇春的名字是用千紙鶴拼的。唱《大海》時,她從舞臺中間走到邊上坐下唱,同學就圍著她,幾個同學給她扇扇子。」
與「超級女聲」的歌迷相比,這簡直就是小兒科。徐聖雲到了長沙,才發現女兒真的可能被人「搶走」,而且「搶人」的還都是25歲到40歲有正常工作的大人: 「一個40多歲的女人,一提到春春就哭。她說女兒跟春春一樣大,隨便春春一個小動作她都喜歡。我問她,你女兒不罵你瘋麼?女兒告訴她,『你那麼喜歡,都要發瘋了,就應該去看她,不去終身遺憾。』只要春春一停就她在下面喊:『宇春,我愛你!』」
周筆暢的媽媽還不會對此太擔心,因為周筆暢還沒習慣走到哪裡都有人喊著衝上來要簽名的生活。親友團的票,她都交給媽媽打理。周筆暢最大的挫折就是輸掉歌唱比賽。周筆暢媽媽是唱民族、美聲的,經常會教她藝術發聲,但只要媽媽一教,她就煩,「聽她唱我也煩」。
上大學,她每月有1500元零花錢,買衣服,買CD綽綽有餘了──現在她完全不用逛街了,從衣服、褲子、運動鞋到手錶、項鏈都有歌迷送。如果不學聲樂,周筆暢準備去當老師,或到深圳文化局當個幹部。高三畢業時,她決定考音樂學院。家裡是音樂世家,父母也樂得讓她唱歌。
「超女」廣州唱區的造型師還沒有太多遇到假小子的經驗,排開場舞時,讓大家穿裙子,可看到周筆暢的形象,怎麼樣的裙子穿在她身上也都不順,索性大家一起穿褲子。
周筆暢喜歡聽和唱男生的歌,這在不分性別的比賽裡比較吃虧,這也是她覺得自己在「超女」受到矚目的原因。層出不窮的中性風格選手成為今年「超女」一大特色,有人甚至憂慮這對傳統審美構成衝擊……
去年在「超級女聲」走紅的乖乖女風格,在今年的比賽中顯得式微,而且,她們似乎都沒有看上去那麼乖。同為童星,何潔的經歷簡單得可濃縮為幾個數字:4歲學電子琴,不到1年放棄;6歲學跳舞;9歲學表演;13歲第一次簽名;15歲開始唱歌。
小時候,何潔喜歡鄧麗君,想當個明星,後來漸漸知道大明星都是要簽名的,就在課桌下面練了好幾個版本──現在簽的這個版本比較簡潔,排著簽名的人太多了,沒有時間等你畫桃心、畫小人。字簽得多了,她也練就了懸空簽名的本領。
何潔不喜歡上課,不喜歡那些內容,她覺得自己的成績一直都不太好,除了考大學那一次。高考之後,她是同學中最輕鬆的,覺得世界清靜了,可以每天唱歌、看電視。沒有多少人相信她能考上大學,最後分數公布,何潔發現自己的得分比別人普遍的估計高了至少100分。
範曉萱是何潔的偶像,她很欣賞範曉萱的人生態度,「愛在哪裡打洞就在哪裡打洞,想唱什麼就唱什麼」。成都唱區的比賽結束之後,何潔決定「愛在哪裡打洞就在哪裡打洞」──她打了一個鼻釘。她聽成都唱區評委順子聊天,得知打鼻釘一點不痛,立刻跑到街上打了一個──她覺得有鼻釘會讓自己感到很安全。
在成都唱區「7進5」被淘汰的陳西貝進入50強,陳西貝排在30號,看到高手如雲,輪到自己上去的時候,她非常小聲地把準備好的歌唱完了,頭也不敢抬,趕緊走下臺,沒想到還沒走到一半,下面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她立刻自信起來,抬起頭──發現原來是李宇春上臺了。
陳西貝4歲開始學電子琴,但老師總覺得她腿長,肯定體育好,從小學開始把她定為體育委員,還安排她在運動會上跳高。可她根本不會跳高,把橫竿踩斷了。直到高中,老師終於為她在運動會上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播音員。
初中時,父母對陳西貝唱歌內容管得很嚴,愛情歌曲肯定不能唱,只准唱學校學的歌,或者比較勵志的流行歌,後來她比賽中唱的《說你愛我吧》,在中學時就是禁歌。
最近爸爸給她設計了一個簽名,以前她的簽名都是方方正正,給人感覺很不成熟,既然要給人簽名了,總還是得像樣點,練了幾天,「現在稍微有了草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