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掐青了手他還沒完
24歲的蘇小姐打進電話講述了她的親身經歷:「兩個月前的一天,我乘52路車去上班。車上非常擁擠,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背後有人緊緊貼上我,有熱氣吹到我的後腦上,我掉頭一看,是個戴金絲眼鏡的男青年。過了一會兒,他竟然用下面頂我。我又氣又怕,而且不敢吱聲。我再次轉過頭惡狠狠看他,竟然發現他閉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我真的怕了,想躲開,但是人太多我根本動不了。我手伸到後面掐他的手,使勁地掐,他沒反應,我又看了看那手,確認是他的,就繼續掐,已經掐青了,他還沒完。我只好提前好幾站下車了。」
另一位女士談起自己的遭遇則要氣憤得多:「我個頭比較矮,有一次車上人很多,我被夾在了公交車的中間地帶。一個個頭很高的男人站在我側面,趁著周圍沒人看到,用手在我的胸部故意磨蹭,我讓了幾下之後,他居然用力按下去。我大叫耍流氓,結果他一臉困惑,還對我說『人要有自知之明』之類的話,氣死我了!」
有人專趁上車之機「揩油」
談到公交車上的性騷擾,南京公交治安分局的反扒民警們可謂「見多識廣」。反扒民警張警官告訴記者,南京有不少人專門守在公交站臺伺機下手「揩油」。當有公交車來的時候,他們就拚命跟在後面擠,乘機在女青年身上、腿部摸一下、頂一下。開始他誤以為是「扒子」,還去抓過,觀察久了才發現他們原來是有特別 「嗜好」。這種人一般不上公交車,「揩油」之後就退回來。
張警官說,金橋附近的車站就活躍著這麼一個男子。該男子長得還挺俊俏,個子也挺高,喜歡穿一件長得可以蓋住臀部的白襯衫,不過此人從不穿內褲,也不將褲子紐扣扣上。他專揀擁擠的公交車上,上車後就悄悄掀起白襯衫,露出生殖器,朝身邊的女青年身上頂。
被騷擾者大多不願意報案
「這種事情確實很多,一般女青年遇到這種事情,都不願意報案,甚至都不好意思向別人訴苦。」派出所的陳警官說,這可能與一些女青年的傳統道德觀念有關,她們都認為「這是很醜的事」,由於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她們最希望的是「息事寧人」,不過這也縱容了一些不法份子。
懲治車廂色狼有「兩難」
公交治安分局城東派出所分管刑偵的副所長王海告訴記者,處理公交車上的性騷擾問題有兩大難點:界定難,處理難。
他說,有的男子被帶到派出所後,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騷擾她」,只是不小心「碰」了對方。「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人證、物證。」王海副所長說,一般的騷擾都是秘密進行的,找人證也挺難的,即使有人證,也需要證人「熱心幫忙」才行。
「由於國家目前還沒有針對性騷擾的法律條文,能夠靠得上邊的也就是《治安管理處罰條例》,」金協和律師事務所的張明文律師說,「條例第十九條規定,侮辱婦女的行為,尚不夠刑事處罰的,處十五日以下拘留、二百元以下罰款或者警告。就我個人理解,侮辱婦女是個很模糊寬泛的概念,其程度一般比我們普通意義上的性騷擾要重了。但是即使按照這條來處理,取證也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