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皇后區法拉盛圖書館大門高臺的兩側,一張折疊式的小桌子,擺放著中、兩種文字的各色封面的《九評共產黨》(英文:《NINE COMMNTARIES ON THE COMMUNIST PARTY》),上面掛著醒目的條幅:「退出共產黨服務處」。
過路的行人時不時投過若有所思的一撇,有的目光四顧拿了一份,匆匆離去,也有不少人停留下來閒聊幾句,有一些人根本不瞭解什麼是共產黨,也有人老在小桌子附近逛來逛去。
匆匆離去的顯然還有怕心:共產黨可得罪不得呀,那流氓手段比黑道更上道,而且它是一個執政的老大;停下來說幾句的對於中共大體已無所謂了:人到了美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了不起老子不回去,等你倒了再說,美國的信仰自由畢竟是真實的!了不起你往我家門口潑髒水、扎汽車輪胎放氣;老在小桌子附近逛來逛去的就頗有意思了...或許是在等人,或許還有別的S命......
閒聊中,筆者聽到了這樣一段有趣的對話......
「你還是能幹啦,月入多少,有沒有一萬?」
一位白淨的上海女士對另一位穿著入時、身材苗條的黃姓中年女士說道,她們似乎早就相熟。
「沒有啦!」
「有多少?」
「五六千吧!」她們顯然對於不打聽別人收入的美國文化還沒有完全認同。
「她有基礎啦,從澳門出來時,她已經有了十幾年做保險經紀人的經驗。人也比別人聰明」一位五十多歲模樣的男士插嘴道。
上海女:「喔,做保險不容易的。」
王:「不錯,得有耐心,不怕碰釘子,不怕人拒絕。」
中男:「這種心理素質不是天生就有的,要長時間的錘煉。還得能吃苦」
黃:「要在國內我早就退休了。」
「三十幾歲就退休?」
「三十幾歲退休多的是。我原來也不想說很多話,我先生只是為法輪功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被秘密綁架判刑,中共幹事就是太出格,現在我領個不懂事的孩子,還要忙生意。我先生是出了名的和事佬。」
中男:「要是共產黨講點道理,我也早就退休了。」
上海女:「你也早就退了,你在大陸你退什麼休!」
中男:「共產黨號召提前退休,退休不退休,錢數為準,給了我一紙空文那是我人生黃金時代的八年心血!我的那項科研成果那叫貨真價實的世界水平,您知道那項成果在美國值多少錢嗎?」
「多少?」
「二千五百萬到三千萬美元!共產黨也發了獎金,三十萬人民幣統統給了那個錢學森的研究生,清華大學的瀋天耀,可我的模型在設計工況點的效率就是比他的高百分之二,這件事情全國許多大學和科研機構都知道,為了評價兩個模型到底還開了一次大連會議......」
......
你們是法輪功吧?一位老太太問。
「不是。」
「那你們是。。。」
「聽見小鳥在唱什麼?大紀元!大紀元!大紀元編輯部。」
「什麼是大紀元?大紀元和法輪功是什麼關係?」
「大紀元是在美國註冊的獨立媒體,以敢講真話,不受干擾而出名,在全世界有50多個記者站,還有網站;法輪功是一個修煉團體,教人做好人,信仰「真,善,忍」,在世界60多個國家深得認同受到歡迎的團體。唯獨在中國大陸受到打壓。在沒有中文媒體為法輪功講話的時候,大紀元敢講,所以大紀元和法輪功成了朋友。我們今天是為大紀元做義工。《九評共產黨》發表以後,許多人提出退黨,大紀元忙不過來,我們週末就來幫忙啦。退黨可是個救人的事。」
」噢!原來是這樣。菩薩保佑。現在的世道,做好人都難哪。可我認不得幾個字。」
「你可以聽啊,諾,這是光碟,可以聽也可以看。」
那我可真得聽聽看。
「現在法輪功可是跟共產黨叫板呢,到底誰是邪教?共產黨給法輪功扣邪教帽子好幾年了,好像沒有人任賬,這一次法輪功叫板了,到底誰是邪教?!《九評共產黨》裡,長篇大論,充分論證了共產黨才是世界上最大的邪教!」
......
「你們這樣把共產黨搞下去,你們沒有想過?誰來收拾這個破爛攤子?誰來領導中國?」一位身材健壯的中年人在旁似乎已經聽了好久了,忽然插嘴。
「臺灣沒有共產黨,早就小康了,日子過得不知比我們好多少倍。中華文明歷史五千年,中華民族的全盛時期是漢唐盛世,不是共產文化,共產黨才執政五十五年,在沒有共產黨的四千九百五十年裡,中國人不是過得好好的。」一位皮膚白淨的上海女士嘴快的像打機關鎗。許多遛彎兒的都笑了。紅頭小鳥也在笑。
「沒有跟你說話,請你學會尊重人。」中年壯男有些生氣,他力圖顯示他的紳士風度。
「依我看,你也就是獎金沒有拿到,一股火沒有處出,其實國內像你這種情況太多了,說你有成果,你就有成果,說你沒成果,你就沒成果,你至少還得了一張獎狀,很多人連這張紙都沒拿到。」中年壯男好像司空見慣。
「你認為這樣正常嗎?可共產黨認為我還欠它錢,護照不給我延,講不講理?」
「依你看,這共產黨在中國能維持多久?」
「按現在的形勢,也就兩年。」
「兩年不下去,怎麼辦?」中年壯男好像早已看透,老人家是個急性子,又是直性子。
「不過是一種估計,你想,這退黨潮發展趨勢,頭三個月,都是日以百計千計,這第四個月,每天退黨人數以一二萬計,第五個月又會怎樣?安照這種勢頭,一年不得退沒啦!」
枝頭上的小鳥唱得更歡了......
「我不問你這個,我知道這種形勢很可觀,我也不喜歡共產黨,我是問,共產黨下去之後,誰來領導中國?國民黨?民進黨?還是魏京生?」
「國民黨怕是不行了,連臺灣都站不穩...至於說誰,我覺得不必擔心,歷來都是時事造英雄。」
「你現在幹什麼?」中年壯男希望延續對話。
「開計程車。」
「什麼時候來的美國?」
「十幾年了吧,正趕上八九民運,共產黨殺了許多學生......」
「在國內做什麼?」中年壯男似乎在迴避敏感話題。
「在大學教工程。」
「現在國內任教待遇都不錯,自由度也很大,你不懷念你的學院生活?」
「你在美國幹什麼?」
「我只是個打工的。」
「你顯然受過高等教育,何必謙虛。」
「在美國高科技領域內,中國學者佔了三分之一」中年壯男想另開話題。
「說明什麼?」
「你真的不懷念你的學院生活?」
「當然懷念,何況在國內任教講學的時候,有過全場起立鼓掌的記錄。要知道當時的大學生可不一樣,都是萬里挑一的。」老者沉入回憶。
「有什麼不一樣?」
「他們在讀大學之前,有過豐富的社會閱歷,上過當,受過騙,很多當過紅衛兵,也上過山,下過鄉,黃金歲月流逝了,到該做事時反倒去讀書。」
「這說明他們吃過苦。」
「不錯,吃苦是很重要的人生素質,吃苦有助於懂得人生的價值。可我想說中國人比西方人聰明。」
「不見得吧,有什麼根據?」
「你看中國大陸的小孩在國際數學物理化學的競賽中,幾乎把金牌全都包攬了,諾貝爾科學獎卻至今無份,這說明中國大陸的體制有問題。」
「這個不見得。」
「幾位諾貝爾科學獎得主好像都是臺灣出來的,所以......」
「你覺得中國主要問題是什麼?」中年壯男似乎想主導向這場對話。
「你說呢?」
「要我說是教育!」
「是教育?可中國的教育經費比例一直是很低的。」
「我覺得你只是一股火,你完全可以在美國繼續你的科研。」中年壯男發現陷入被動,想轉移話題,可老者的思路似乎更敏捷,一直在不自覺地主導。---無求而自得。
「時過境遷了,我有了一個更好的項目。」
「是什麼?」
「大腦潛力開發。這是我在國內那篇得獎論文思考的繼續,你知道90%-95%的腦細胞是終身沉睡的,這在醫學和科學裡始終是個謎,而我似乎已經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不要說開發95%,就是開發出來一點點,都是了不起的事。」
「不錯,全世界六十多億人,每人都長個腦子,讓每人都長一點智慧,就是十分客觀的財富。」
「不必95%,5%就可以解決大問題。」
「然而開發沉睡腦細胞的同時,卻發現了一個問題,智慧與道德相關,智慧要上去,道德先要上去。」
「你認為中國現在道德有問題嗎?」
「教育中沒有道德內涵,當然就有問題。」
「表現在哪裡?」
「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官僚都貪污,貪污腐化、嫖娼、包二奶,比比皆是。價格雙軌制度實際上是明搶。是制度性貪污!八九民運反腐敗,反的主要就是利用價格雙軌制進行的官倒。」
「國內在反腐敗,當局下了很大力氣。」他幾乎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認為中國反貪污腐敗會成功嗎?」
「你擔心?」
「不是擔心,而是肯定,肯定不會成功。現在反腐敗只是抓老鼠不抓老虎。最大的貪污腐敗頭號犯人不是別人,就是江澤民,為了討好一個歌星,化六十億,蓋那麼個華而不實的歌劇院,他的兒子辦公司可調動幾百億資金。誰的錢?他出賣三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國土,誰同意了?這種事情能他自己說了算嗎?康熙皇帝主持簽訂的尼布楚條約,毛澤東、鄧小平都沒有敢動,他居然賣得這麼痛快!你認為他會白送?」
「我還是認為,你就是一股火,氣不公,所以認為共產黨什麼都不對,現在法輪功和共產黨在互相指責對方造謠,到底誰在造謠?」
「哈哈,那還用問嗎,肯定是共產黨!」一位遛彎兒的老大爺和王姓太太異口同聲,義工和在場的人統統哈哈大笑。
「《九評共產黨》發表四個月了,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問題。」
「這個也可以理解為中共對於《九評共產黨》的第三回應」
「第一第二回應是什麼?」過路的老大爺問道。
「第一回應是把《九評共產黨》的作者找出來,第二回應是『保鮮』。」
「什麼保鮮,魚肉禽蛋才要保鮮,共產黨也不是魚肉禽蛋!」
「沒聽『九評』說嗎,共產黨早已沒有魂了,胡錦濤可能聞到了腐臭味道,所以才提出來保鮮-保持共產黨殭屍的鮮。」
「都已經臭了,還保什麼鮮!化那冤大頭錢都不值當。」
「《九評共產黨》的作者找出來沒有?中共想幹什麼?想暗殺?」
「早就找著了,可都是資深華人,在美國名牌大學任教,其中的事實數據都是中共自己提供的。」大家七嘴八舌,小鳥好像也參加了令人興奮的討論。一陣惠風拂面而來,大家不禁齊聲喊:「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