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彥芳1957年出生,文革時正值上小學年齡,親眼目睹了她父親因為是國民黨軍官的身份,被冠上「歷史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受到種種非人的肉體摧殘和精神折磨的迫害。後來,又因為老家屋後的一條水溝遭到後鄰強佔,對方有權、有勢、有人脈關係,鄧家沒錢、沒權、也不認識人,所以打了14年的官司還是沒有討回屬於他們的權益。
四代領導人,有何差別
記者問:「共產黨在中國大陸歷經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到胡錦濤這四代領導人,一般老百姓對他們的觀感,您認為有什麼差別?」鄧回答:「都沒什麼差別,在毛澤東時代,是我們上輩受害,我們這輩也受害。到鄧小平時代,是我們這輩受害,到江澤民時代我們這輩也受害,到現在也還是在受害。也就是說,江澤民下臺了以後,我們都沒什麼感覺,都一樣受害。」
她並提到,她的同事曾任工業科科長,現在被趕下來了不服氣,就到處去寫材料討說法,都沒人理。他現在幫那些退休幹部討說法都沒人理,後來鄧介紹他找那個之音記者(沒講哪家電臺),記者說那情況太普遍了,所以都沒人理。鄧說:「這個社會太腐敗了,理都理不了那麼多。」
《九評共產黨》把真像還原給歷史,使中國大陸的民眾漸漸在覺醒,退黨風潮在逐步擴大。鄧彥芳不是黨員,受訪時她主動提起別人想要退黨的事:「我今天來的那個同事說:『我們單位裡面有好多都退黨了。』我問:『怎麼退啊?』他說:『就是這樣退啊!拒絕繳黨費,你要我繳的話,你幫我辦退黨手續。』」
記者問:「他為什麼要退黨呢?」鄧回答:「認為這個黨不好了。」
中國與中共,分得清楚
海外華人裡,把中國與共產黨混為一談的不在少數,記者問:「您們分得清嗎?」 鄧回答:「分得清。」「靠什麼區別?」「反正不是黨員就是另外一幫人,老百姓對他們都沒好印象。反正過什麼國慶節,七一啊!有人說:『今天過節啊!』老百姓就說:『關我什麼事!這是共產黨的節日,又不是我們的節日,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吃飯都吃不上,』所以老百姓分得清中國與中共,分得清楚的。」
記者問:「有些人認為大陸經濟變好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就對中共有幻想。」 鄧回答:「大陸老百姓如果沒碰到什麼事,他們就不會管那麼多閑事。其實如果碰到法院、公安、派出所,跟他們打過交道的人,都沒人認為好。」
鄧彥芳說她從小到大都是奉法守己的,參加工作的前三年每月領十八塊工資,後來打了幾十年的工,現在到頭來一份生活費都沒有,醫藥費什麼都沒有。
「一到自然災害的時候,老百姓都說:『世道不變,天報應。』就是世道不改變的話,天報應了。有的還說:『共產黨不滅亡,天理不容。』」鄧彥芳轉述道。
「您們那邊自然災害多嗎?」「怎麼不多啊!今年旱災、水災,後來又旱災,老百姓的地都沒法種,以前還有一點點水利,現在就靠天,靠天就不行。靠天繳水費,有水過來,可是沒人去修理。旱災、水災、火災、交通事故多,人為的也有, 自然的也有,好慘的。」鄧彥芳表示。
以政治與經濟形式,叫群眾互鬥
透過平常的觀察或耳聞目睹,鄧彥芳傳達了底層民眾的一些聲音:「那些人(老百姓)都提這問題出來,蘇聯都滅亡了,共產黨還能維持多久?都提出這問題。他們分析毛澤東的時代說,以政治的形式叫群眾鬥群眾;到了江澤民、鄧小平啦,是以經濟的形式要群眾鬥群眾,他們都這樣子說,競爭上崗啦,給老百姓打啦,爭啦。」
「現在對於中共的未來不抱任何希望,」鄧表示:「希望它滅亡快一點,我們都沒有飯吃,我們一年比一年都不行啦。」
鄧憶起了孩童年代:「我們小的時候,不能讀書,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給臺灣小朋友寫信,說我們在這裡過幸福的生活,臺灣小朋友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現在參加工作啦,也沒什麼文化,讀書時沒讀什麼書,參加工作領工資又低。它號召我們晚婚我們就晚婚,計畫生育我們就計畫生育,都是響應它們的號召,沒違反過什麼,到頭來現在競爭下崗了,說你沒文化,不要你幹活了,生活費不給你,醫藥費什麼都沒有,老的還要帶,小的沒長大,這怎麼生活?」鄧彥芳談起自己的生活狀況。
戕賊股東,戕賊人民
「他們那些名字都很奇怪啊,」鄧說:「毛澤東的時候,那些老百姓就說:『毛澤東的時代是殺股東,把有錢人定為地主、資本家,股東的意思嘛,然後殺他們──「賊東」嘛。江澤民就是殺人民──「賊民、賊民」嘛,現在就是老百姓災殃了,就是這個意思。』」
然後溫家寶上臺了,去年薩斯病毒,很多地方都封鎖消息,死了都沒上報的。現在禽流感啊,愛滋病──溫嘛,就是「瘟疫」多。這是老百姓的聯想,老百姓的智慧還是有的,也沒什麼辦法,就這樣解解怨氣。鄧彥芳轉達了當地老百姓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