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有「幸運」或是「不幸」之說呢?因為在現時經濟非常不景氣的美國、在紐約、在華人圈子裡、還有在第一代移民的心目中,公務員都應該是一個還稱得上令人羨慕的工作,算得上是一件幸運的事。說它不幸是因為我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去做一名公務員,無所事事、老氣橫秋是我從中國大陸帶來的對公務員的看法。
10年前到美國,很方便地可以到一家與我在國內工作過的公司有業務關係的中文媒體公司工作,我放棄了。到美國了,怎麼也得做點新的、接近美國主流的工作,再做回原來同類型的工作還不如回大陸。想法很好,志氣當然也高昂,信心滿滿地開始了萬丈高樓平地起的基礎工作。半工半讀完成了經濟管理研究院課程,在華爾街找到了一份與金融保險有關的工作。都還幸運。但是緊接著出現的是令人煩惱的被炒魷魚。
第一次是為了我的愚忠,其實是愚蠢。我的主任被炒了魷魚,我忿不過,和新來的主任?j著勁干。終於在我放棄這種孩子撒野式的做法之前,新主任把我給放棄了。
所幸的是我早有準備,被炒魷魚後的第二天就開始了新的工作。此事讓我的新主任大感疑惑,因為他第二天就打電話到我家提醒我可以向政府申請領取失業保險。對他這種關心下屬的態度我仍然心存感激。我當時得意洋洋地告訴他不用了,本小姐已經找到工作了。
第二份工作我變得老實了許多,兢兢業業地做下來,自我感覺還不算太差。可是聖誕節前夕,主任找到了我:你被解雇了。我當時被主任監視著收拾了自己在辦公室裡的個人用品,灰溜溜地走上了回家之路。
初冬的正午,藍天艷陽,聖誕節裝飾過的街道,喜慶歡樂,我卻是這種環境裡的另類--渾身無力,沒有感覺。
第三份工作的結局也大致如此。
我知道有些美國公司為了節省開支,會在節前實行裁員,以節省年終分紅以及年後幾個月裡淡季人員閑置的開支--很黑!但是你又能怎麼樣呢?
有了這幾次的失業經歷,我萌生了找一份旱澇保收工作的念頭--做政府公務員。
我找了一份由專門機構出版的公務員考試複習資料,前言第一句話就令我振奮起來。那句話的大意是這樣的:無論任何時候,當你尋求一份新職業,政府工作應該首先出現在你腦子裡,因為任何級別的政府都是當地最大的僱主。複習資料緊接著列舉了政府工的優點:穩定的工作,良好的工資福利,永遠都在請人;缺點是:必須在一個龐大的官僚機構裡工作,因為不可避免的濫竽充數現象,能幹的人可能不得不干其它人的活兒,等等。
我參加了公務員考試。經過將近荒曄奔淶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