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在亂世中長大
上小學時中國就開始了文化大革命,在那個年代我是紅小兵,和大人一起背頌毛主席語錄、然後要鬥私批修等。全國人民都用毛澤東思想、馬列主義武裝頭腦。
記得小學四年級的時侯,全國開始身穿一身草黃色服裝,胸前帶著毛主席像章,每天吃飯前,每家出一人到樓下和大家在一起手拿毛主席語錄,跳兩首忠字舞,然後對著牆上挂的毛主席的像高喊祝毛主席萬壽無疆!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再回家吃飯。
天真的我不懂得到底是爲什麼突然間什麼都變了,工廠停產了,學校停課了。就知道是毛主席發動起來的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黨叫幹啥就幹啥,黨怎麼說大家就怎麼做,一切服從黨安排。
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搞無產階級專政,調動群眾鬥群眾、自相殘殺。在學校裡貼滿了批鬥鄧小平、劉少奇和臭老九〔就是教師、搞科技的文人〕的大字報。毛主席在北京天安門城樓上多次接見紅衛兵。中學生們右骼膊帶著紅衛兵袖標開始破四舊、打砸搶,全國大串連。
工廠的工人停產沒事幹分了好幾派,爭辯不休;一家人也變成了好幾派,爭到最後誰也不理誰、誰也不服誰。在工廠各車間,工人不幹活停產開批鬥會,斗那些「走資派」,臭老九。還有「牛鬼蛇神」批倒、批臭,讓他們一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輕則拳打腳踢,重者把手釘在牆上,腳釘在地上,頭上被打個大窟窿,慘不忍睹。
人們開始還有同情之心,後來就變得麻木沒感覺。曾有一個工廠的小領導背地裏說,共產黨就願意讓我們頭腦糊塗,誰頭腦清醒就打死誰。誰能知道共產黨要幹什麼,這個人就要遭秧了。所以還是糊塗好,不要太清醒。
被斗者脖子上掛著大木牌子,上面寫上他們的名字,頭帶紙糊的大高帽遊街示眾,把女人的頭髮剪得亂七八糟,然後到最熱鬧的人群中,讓她們在脖子上掛著大木牌,撅著屁股彎著腰,大家取笑羞辱不止。同時還殊連九族,子女和父母劃清界線。
一次我們學校開批鬥會,其中有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看到他很虛弱,脖子上挂個大木牌子、頭帶紙糊高帽,頭朝地、手朝下在台上面撅著,一撅就是三四個小時。當時台上那個走資派的女兒正坐在我的前排,我親眼見她眼含淚水和大家一起揮起手臂喊打倒台上的父親的名字。
從文化大革命以後的小學到中學期間就沒有好好上過課。放著樓房的學校教室不用,卻到工廠內找個破舊的庫房當教室,讓我們「自己動手,縫衣足食」用泥和磚做起了「書桌」和「椅子」,說是工人階級領導一切。
「工宣隊」〔工人〕開始進入學校教學。學校以前的優秀教師叫去掃廁所,工人給我們講課,累得他脖子粗臉紅急得一頭汗我們也聽不懂,發的教學書都是挑著學。每個學期裡讓我們每人做一支大木槍組織軍訓,學生天天練刺殺,又步行走一兩天的路去到農村去「務」農〔干農活〕。一去就是半個月,到工廠「務」工和工人一起工作又是一個來月。一學期下來書都是嶄新的,從文化大革命以後就沒好好上過課。
讓我更難忘記的是文化大革命剛開始時,我回家鄉看望多年不見的爺爺奶奶,聽說我的姑夫被抓起來了,因爲他是單位的領導,也成了走資派,我去看他時姑夫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面有人看守,當時不曉得姑夫在那裡受了什麼苦,還天真的送他一本很精緻的毛主席語錄,沒想到那次見面竟是永別。
沒多久惡耗傳來說姑夫己被迫害致死,還說他死的很慘,那幾年農村的天氣非常冷,往地下倒點水馬上就結冰,在這樣冷的天把姑夫的棉衣扒下,穿著單衣服在那樣冰天雪地的夜晚,一宿一宿的在外面冰著。耳朵都凍掉了,身上打得傷痕纍纍,還每天讓姑夫背我送的那本毛主席語錄。我聽後傷心的哭了,真後悔給他送那本毛主席語錄,害他爲此吃了那麼多的苦。
我心中不解,我姑夫他是入黨多年的老黨員,對共產黨忠心耿耿,對工作任勞任怨,爲人正直善良,爲什麼遭受如此下場?到姑夫家抄家時,連我給姑母買的一雙皮鞋,還沒捨得穿都給抄走了。
姑夫死後家中一無所有,全部財產都歸爲公家所有。從此姑姑嚥不下這口氣,要爲姑夫申冤,當時的姑姑對共產黨抱有很大的希望,以爲黨會爲她主持公正。所以遠離家鄉到各級政府上訪爲夫申冤,卻到處碰壁沒有結果,於是她千里迢迢進京上訪。
可憐的姑姑爲了姑夫的冤情四處奔波,節衣縮食、生活困頓,結果是對黨的希望化爲泡影,竹籃打水一場空。幾年下來爲了申冤負債纍纍,雖然姑夫的冤魂不散但也無能爲力了,一個弱女子己經精疲力盡,心灰意冷,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姑姑對共產黨徹底失望了,對那些所謂的信訪部門再也不抱任何幻想了。只怪自已的命太苦,只恨包青天死的太早。
二、共產黨漸漸失去民心
從我記事開始就經歷了各次運動,尤其是那些地主富農和有海外關係的人從來也沒有好日子過,他們的子女找物件都很困難,怕受殊連,子女將來都被人欺負。
一直到1974年那些地主還在慘遭迫害,在我上山下鄉插隊落戶的那個小隊裡沒有地主富農,運動中沒有可批的人,就把在北京中央工作的一個60多歲的老頭〔家人在北京住〕,遣返回來我們小隊。這個弱不經風,長得又瘦又小的老頭來到這個小隊可慘了,一來大小運動就批鬥他,讓他住在離小隊和村民都很遠的一個空地裡,四面沒有村民,北風煙雪、冰天雪地中,看不見煙筒冒煙的一個淒涼的、用黃土泥巴蓋成的二米見方的小泥土屋。
這個北京來的地主老頭住在裡面,他穿的是破衣服,幹的是挑大糞的活。一次幹活時風很大老頭用一條紗巾圍在脖子上,馬上就遭到隊長的訓斥和村民們的譏笑和白眼。
當時我看到這情景時心中爲那老頭不平,爲什麼人的心像冬天一樣的寒冷,爲麼人世間這麼淒涼?他到底犯了什麼罪?他父親是地主己經死了,讓兒子替父親受這些罪,要延續到什麼時侯才是個頭啊!爲什麼那個共產黨員的隊長那麼壞?心腸那麼狠,對人這麼冷酷無情,就連這麼大歲數的老人都不放過。在這個時代裡人與人之間沒有愛、我渴望人世間的美好,可是美好在哪裡?
我們公社的四個黨委書記,拿著人民的血汗錢不爲人民辦事亂搞男女關係,看到公社書記的辦公室裡大白天掛上了窗簾,群眾敢怒不敢言,後來終於引起民憤,有三個書記被判刑入獄。
經過了三年的農村生活,終於被調回市裡上班。回城後看到黨的幹部利用職權損公肥私,聲稱有權不用過期做廢,大官大貪小官小貪,連孫子的房子都搞來了,用公家的錢喝遍一條街,這些黨的好幹部變成了國家的蛀蟲,把單位吃黃了。
尤其改革開放後,富的越富窮的越窮,失業下崗層出不窮,賣貨的都比買貨的多,一家一個孩子上學都上不起;有病看不起醫生。老百姓都氣憤的管江澤民叫江宰民、江淹民、江大鬼、江老太。因此民眾對曾深愛的共產黨失望了。就連有二十多年黨齡,對黨忠心耿耿的我丈夫也不信它了。
三、共產黨「原形畢露」
多年來共產黨雖然聲稱改革開放,製造歌舞昇平的假象迷惑全國同胞,然而它殘暴的本質卻毫無改善,甚至變本加厲。只要感到自身的權位和利益受到威脅時,就原形畢露。
這幾年共產黨的領導人江澤民只因一己之私,對法輪功群眾發動了史無前例的血腥鎮壓。又用「文化大革命」時貫用的、調動群眾鬥群眾的整人招術迫害法輪功,爲了挑起內鬥,爲了網列罪名,爲了迷惑善良的百姓,爲了讓人相信他們給法輪功編造的謊言,自編自演了一起震驚世界的「天安門自焚事件」,還「榮獲」全世界十大造假新聞之一的稱號。然而這個假新聞卻誤導眾多的中國人對法輪功的誤解和仇視。讓法輪功學員有口難辯,有冤無處訴
五年來每天都可以從法輪功網站看到怵目驚心的迫害案例。爲了讓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竟然使用了一百多種酷刑。那些善良無辜的修煉者被折磨得慘不忍睹:有的被迫害致死,有的變成了植物人,有的被電擊毀容。他們只是爲了堅持信仰,就失去一切甚至失去生命,流離失所、有家歸不得。
江澤民集團利用共產黨專制統治,動用國家四分之一的財力,及黨政軍一切資源,發動的這場浩劫,比十年文革更加慘烈。看到法輪功學員遭受如此殘酷的迫害,卻仍堅持和平請願;不禁想起了文革時期被迫害致死的姑夫,和進京上訪爲夫伸冤的姑姑,爲生長在共產黨統治下的中國人感到悲哀。
可悲的是,現在中央電視臺還在往共產黨的臉上抹粉,吹噓如何如何好,蒙敞、欺騙善良的百姓。共產黨讓我們把黨比做「母親」,可是天底下哪有這樣狠毒的「母親」啊!比毒蛇還毒,比法西斯還狠。它控制了所有媒體,使得被假象、謊言所迷惑的中國人,看不清也不相信共產黨有多麼的可怕。只有在各次運動中被迫害過的人才會瞭解共產黨的真實面目。現在想起來共產黨太恐怖了,叫它「恐怖黨」還比較合適。
共產黨無論做錯什麼都是「我黨一貫是正確」、總是有理。無論把國家搞亂到什麼程度,都是「形勢一片大好」。共產黨無論殺死多少人,「都是爲民除害」,然後再製造一個聳人聽聞的「事件」,編造一個能夠讓人相信的謊言,再給定個莫須有的「罪名」,扣上一頂 「參與政治」的大帽子,爲的是煽動人民的仇恨,掩蓋它真正的目的。看起來是多麼的合理合法。給人的感覺是共產黨無論做什麼都是在「維護人民的利益。」實際上共產黨一貫是「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殺」。若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讓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多麼的陰險毒辣。
以上是我的親身經歷,也是瞭解共產黨的過程。也是被共產黨及江氏集團迫害的見證人。我做夢也沒想到我曾經「熱愛」的黨,竟是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通過這些年共產黨對人民的迫害終於讓我清醒了,看清了共產黨的真正面目,不再被它所迷惑。我爲仍被共產黨迷惑的中國人感到悲哀,還在爲共產黨「歌功頌德」。還在「爲黨奮鬥終生」。還在爲黨慶祝「生日」。還在以加入中國共產黨「爲榮」。難道非得迫害到你們頭上的時候才能醒悟。
我非常熱愛我的國家,衷心希望我們的國家真正的繁榮富強,而不是吹虛的那種假象,我希望我們的人民能夠幸福快樂,不再爲失業、下崗而擔憂,不再被黨欺騙和迫害。更希望迫害法輪功這場浩劫早日結束,因爲他們是一群道德高尚、可以真正爲我們的國家社會做貢獻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