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國際外交史上出過俄國人的大笑話:蘇俄駐華使館官員把北京街頭一個裝信的綠色郵箱在暗夜中拆下,搬上汽車偷走。為甚麼?面臨俄國乘文革之亂,經濟之凋敝準備入侵,北京封鎖消息。俄共急於得到中共情報。尤其關注中共第9次代表大會的人事及政策變化,對駐華使館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中共召開九大之前,千方百計得到可靠資訊。大使急得抓耳撓腮,百般無奈才出此下策。一些寫信的市民倒霉了,永遠也寄不到。
公然違反國際準則,破壞駐在國郵政設施,侵犯通訊自由,足以說明近鄰俄國熊時時需要洞察中國,收集情報。文革時期,各種造反派的小報滿天飛,其中許多小道消息包含機密:如試制的仿美U.2隱形偵察機在四川造反派衝擊軍隊科研軍工單位時被破壞,全國各地大規模武鬥,各大軍區被造反派紅衛兵衝擊等等軍事要聞。蘇俄駐華使館小臥車天天巡迴街頭,準備好硬幣,女館員匆匆下車到報灘,各種小報都要,拋下硬幣,作賊似地,鑽進臥車。
當林彪外逃,所乘三叉戰飛機被擊落在外蒙古,消息傳到莫斯科,俄酋勃列日涅夫正在機場候機場候機,匆忙召集領導人開會,都扼腕嘆息,預先未得情報,未能與林彪聯繫,喪失了一次裡應外合進攻中國的天賜良機。
事後林彪屍體被割下頭顱,送到莫斯科,水煮剝去燒得面目全非的皮肉,找來當年林彪在蘇聯養傷的牙科病歷,從牙齒記錄對照骷髏牙齒,鑒別是否真是林彪。可見俄國對中國間諜工作的用心與專注,是戰略性的長期備戰狀態。
2,歷史淵源:
割去中國東北兩個省的《瑗琿條約》就是乘英法聯軍進軍北京,俄國瞭解中國邊疆大員怕再引起戰爭被朝廷撤職的心理,一邊談判,一邊槍炮聲大作,迫使黑龍江朝廷命官趕快簽字,白白地割去阿穆爾省與濱海省東二省,等於黑龍江,吉林,遼寧,江蘇四個省的面積。俄國熊支起耳朵,打聽消息,從來不付代價,針對中方大員的性格弱點,或移民,或印假地圖唬人,俄國人移居哪裡,哪裡便是既成事實。軟磨硬泡威逼利誘,蘇聯十月革命後,所霸中國領土庫頁島上,只有一個俄國警察,只管幾十戶原住民,俄國移民都沒登島。
1853俄得到太平天國佔領南京情報,乘朝廷無暇於國防,俄來不及調遣歐洲兵馬,匆匆征農奴入軍,大舉入侵黑龍江省。
八國聯軍之役,乘慈禧太后倉惶逃往陝西,俄國佔了黑龍江,遼寧,吉林東三省全境,經美,英、法、德、日本多國週旋,簽字退兵,但死賴著不走。
直到四年後日本發起日俄戰爭,以30萬精兵打垮40萬沙皇軍隊,海上全殲俄國北海艦隊,俘虜艦隊司令,在日軍壓力下,經美國出面,俄軍才撤出東北三省。若不是俄軍戰敗,會永遠不撤,把東北五省全部吞掉。
1925乘中國大陸軍閾混戰,俄蒙聯軍攻佔烏蘭巴托(現在的內蒙首府)。
斯大林更乘中國被日本進攻之危,侵佔漢武帝時代蘇武牧羊的北海(唐古烏染海)十多萬平方公土地,1953產聯合國正式通過決議為中國領土,蘇聯也不歸還,現在已被賣國賊江,一骨腦兒奉送。俄國從來不費一槍一彈,利用別國用兵,乘中國之危巧取豪奪,鯨吞蠶食。1999年12月9日以後又詐得江氏新劃給的152個小塊地區。
在國際談判上,從斯大林到葉立欽,俄國人素以狡詐著稱,老沙皇在莫斯科逼死了李鴻章,斯大林讓中國賠上百萬條性命,保衛了蘇聯歐洲國界。後任者赫魯曉夫還向中國逼討抗美援朝軍火債,一顆喀秋莎炮彈13根金條,致使大陸民生凋敝,為日後勃列日涅夫打算進攻中國準備了條件。
時機問題是俄國熊最善於把握的,在1960大躍進失敗,大陸民不聊生之際,慫勇中共學習印度解放果阿去打臺灣,後又要求與中國人民解放軍建立聯合海軍艦隊,共同建立長波電臺指揮通訊系統,這種反常的「中俄友好」被毛所察覺。
俄酋赫魯曉夫告訴毛:「高崗是俄國的親密朋友!」因為東北王高崗已死,這「機密情報」毫無價值,只是向毛討好。當然也引起毛的警惕。在文革後期,發起全國性的審查,調查幹部,名為「清理階級隊伍」,這就是16大在湖南小組討論近結束時,江氏所說他「最怕毛主席」的原因。當然真正的間諜或線人早有準備是很難清理的,江氏在「清隊」時又突然「失蹤」,像1945年躲到江西永新縣棉花坪一樣,又逃過一劫。國民黨和共產黨都沒發現江的致命秘密。
中共與俄共雙方對自己的線人都不會遺忘而小心保護,萬不得已,才會泄密。周恩來安排上海白俄醫生夫婦專門給援華蘇俄專家看病,得到不少所需情報。文革中紅衛兵把二位俄姦活活打死,也沒泄半點機密,白俄夫婦只是說:「我們只能對周總理講」(見沉默《中國間諜美國行》〕。
江氏留學俄國,正值中蘇交惡的1955年,直到1992俄共倒臺,克格勃關於在華的機密一直嚴格保密。江氏與克林頓建立「建設性戰略夥伴關係」尤其是在核信息交流,放寬禁運閘門方面,對中國核武發展影響巨大。俄官方對江氏支持在野的共產黨利加喬夫,尚可以忍住,此時再忍,可能面臨中美核夾擊的孤立無援的境地。
俄國報刊登載前克格勃人員的讀者來函,似乎是讀者自發,毫不經意。蘇聯1992年既已解體,為甚麼1997年10月29日之前沒有「讀者來函」,鄧小平在世,這種信息會使鄧氏把江除掉。當然除了江氏親信俄國通錢其琛外,俄方老間諜維克多與中國通羅高壽有辦法能讓江氏「心有靈犀一點通」,即使這樣江氏除了在科索沃與俄右派政權戰略上默契配合外,始終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甚麼是江氏向窮國無償獻土的時機與前提?高智商的軍事專家與讀者當早已意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