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和我都是法輪功修煉者。從1995年修煉法輪功開始,我們有了健康的身體,輕鬆愉快的生活態度,溫和寬容的處世方式,體會到修煉真、善、忍為內心帶來的無比光明和喜悅。今天我高興的看到,法輪功在加拿大也受到歡迎和稱頌,得到政府的褒獎,越來越多的加拿大人正步入法輪功的修煉行列,成為我的同修。
然而在中國,只要修煉法輪功就會被綁架送入洗腦班、看守所、勞教所、精神病院、監獄,遭受從肉體到精神的摧殘,甚至被謀殺、被奪去生命;不計其數的法輪功學員被迫流離失所,與家人朋友失去聯繫,生死不明;更多的人因為修煉法輪功而被迫失去學業、失去工作、失去生活保障。在江氏集團從1999年7月到現在整整五年對法輪功的瘋狂迫害中,人類的基本道德和良知遭到災難性的打擊,中國民眾一直被籠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我曾經是一名高級工程師,在北京鋼鐵設計研究總院工作期間,參加過多項國家級、部級重點工程的設計,多次被工作單位、冶金部授予先進工作者、科技標兵、設計質量優秀個人等稱號和獎勵,所承擔的工程項目也獲得過國家優秀工程設計金獎、科技進步獎等。後來又被中國建設部註冊工程師管理委員會選中,到執業資格註冊中心,從事國家一級註冊結構工程師考試的命題和考試管理工作。由於善於協作,樂於助人,工作能力和責任心強,一直受到同行和同事們的讚許和尊重。雖然我兢兢業業為國家奉獻著自己的知識和能力,卻因為信仰真善忍宇宙真理、並堅持修煉法輪功而遭受嚴重迫害。
2000年3月4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前夕,我妻子去天安門廣場為法輪功請願,結果遲遲未歸。下午我去找她,一進廣場,過來便衣問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我只是回答了一聲「是」,就見警車衝過來,一個武警跳下車來抓我,惡狠狠的喊著「煉法輪功的不是人」,我被幾個人強行綁架,非法拘留了兩週,關在北京市宣武區看守所。釋放後,在建設部黨委的壓力下又被工作單位軟禁一星期,不能回家,每天強迫觀看污蔑大法的材料和電視錄像。2000年7月21日,我被突然闖進辦公室的國家安全局官員強行綁架,並且被抄了家和辦公室。這一切的發生僅僅因為我在幾天前給一些朋友和同事郵寄了法輪功真像的信件。幾年後我才得知,當時我在郵局發信的過程早就被安全局的特務非法跟蹤和錄像,甚至在我已被國家安全局抓走後,緊接著又有某某公安局等兩家的人相繼扑到辦公室來抓我,說是為了爭著立功,多麼荒唐、醜陋、邪惡的表演!隨後我被逮捕,幾個月後被北京市海淀區法院非法判處三年六個月的監禁,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
本來我是可以避開這場災難的。2000年7月8日,我和我妻子移民加拿大的申請已經得到了批准,我們完全可以馬上離開迫害信仰的中國大陸,來到加拿大獲得個人自由。然而,在中國,利國利民的法輪大法被惡毒誣陷,正法修煉遭到無辜鎮壓,江氏操縱的宣傳機器混淆是非,黑白顛倒,鋪天蓋地的謊言在欺騙世人,毒害世人,不論是作為一個修煉真善忍的大法弟子,還是出於一個人的起碼良知,我都有義務向世人講清真像,揭穿迫害者的謊言,還法輪大法的清白。再說,公民的通信權利本來是中國憲法賦予並得到保護的正當權利,我以信件的形式講真話,合情、合理、合法,完全是為他人著想的善舉。
然而江氏統治集團卻無視國家憲法,凌駕於法律之上,並且操控國家機器迫害法輪功。為了給我定罪,我的正當行為被檢察院惡意誹謗為「企圖製造社會動亂、破壞中國改革開放十幾年來取得的成就和來之不易的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這種陳詞濫調和文化大革命如出一轍。迫害開始的最初階段,司法部門不許律師為法輪功辯護。後來,為了欺騙國際社會,名義上又允許法輪功學員請律師,然而有正義感的律師會因為替法輪功鳴不平而遭到威脅,丟掉飯碗,有利於法輪功學員的任何辯護理由都會以所謂「無法律依據」而「不予採納」,而由法庭指定的律師大多是為協助定罪而安排的。
起初,我妻子費了很多周折為我找到一位正直的律師,但後來他卻沒有機會為我作辯護了,因為他曾為另一位法輪功學員做過無罪辯護而沒有通過律師的年度檢查,從而失去了執業的資格。我妻子不得不重新找律師。第二位律師瞭解了我的情況後,答應為我作無罪辯護,但此後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使他改變了主意。他接受了我的案子以後,公安部門到他的家鄉對他和他家人作了全面的調查以確認他是否和法輪功有什麼關係;在他和我妻子一次談話後,他的汽車不見了,他向公安部門報案後,第二天就找回了汽車,車上什麼都在,唯獨少了我妻子委託他捎給我的信。他感覺他被人跟蹤了。他抱歉地說,他也有妻子、兒女,他不能為我做無罪辯護,只能是盡量做減輕刑罰辯護。2000年12月5日上午9點,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對我進行了所謂的公開審判。這個公開審判只有8個旁聽席,一開始連我妻子都不讓進,經律師交涉、協商後,法官才允許她進入,但條件是我妻子不得講任何話。一進去,她便發現安排在她左右兩側的人是專門監視她的。法庭上,我的必要陳述被法官打斷,而在庭審記錄中我講過的話又被省略不少。當我的律師指出國家安全局在案件偵察程序中有非法行為、侵犯了公民的通信自由時,法官回答說安全部門採取什麼手段這是國家機密,不存在非法不非法的問題。庭審被匆匆結束,因為緊接著在11點還要在這同一間屋子裡由同一些人審理另一個法輪功學員朱柯明的案子。整個過程都是在走過場,因為我的刑期在開庭前早就定了。法官對我說,法律給了你權利,你可以去中級法院上訴,但是沒有用的。我不信法律會如此不公,如此兒戲,就申請了上訴。沒想到,中級法院甚至沒有開庭,在問了我幾句話後,就「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了。
在將近1280天的牢獄中,我遭受了江氏集團對我從肉體到精神的雙重迫害。我有兩週被關在北京市公安局七處,和殺人犯關在一起。其它六個多月被關在北京市海淀區看守所,每天和犯盜竊、搶劫、吸毒販毒、嫖娼的關在一起。監號僅十幾平方米大,卻常常關押著二十八九個人,空氣污濁,被褥骯髒不堪,衛生條件極差。夏天悶熱冬天陰冷,吃喝大小便全在屋裡,就好似居住在廁所裡。連續幾個月關在黑屋子裡見不到太陽。警察安排四人圍坐在我前後左右,我被脅迫按雙腿並屈的固定姿勢整天坐在硬板上,動一動就會招來拳腳,幾個月裡因久坐壓迫使坐板的皮膚潰爛,膿血與內衣經常沾在一起。惡劣的條件使我染上了疥瘡,渾身刺痒難忍,夜裡無法入睡。2001年元旦,在前一天被犯人澆過冷水後我開始發高燒,左側腰脅內劇痛,不能正常呼吸,接著出現胸腔內灼熱疼痛,無法臥床睡覺,每天夜裡都在反覆變換著姿勢減輕疼痛。後來全身浮腫,面部鼻樑、眼眶周圍化膿,並出現夜間大量盜汗脫水等現象。儘管被同號的好心人幾次扶進醫務室,但醫生只給我打過一次退燒針,以後就不再理睬,從未做過正規的醫學檢查。就這樣我在高燒、疼痛和勉強的呼吸中度過了在看守所的最後45天。臨近下監獄的前一週,警察來到關著的監號門口,從門板中間的小方孔裡塞進一張紙,強迫我在上面簽字按手印,但不讓看內容。這是一張印刷的調查問卷,上面已經清清楚楚、堂而皇之地寫上了標準答案,即簽字人申明「在看守所一直受到良好待遇,沒有被虐待過,生病能得到及時治療」。這是多麼赤裸裸的謊言!就這一張紙,簽過字、按過手印的「申明」,不知要欺騙多少人,掩蓋多少黑暗,製造多少罪惡!而我從被抓那一天起直到釋放,見過多少這樣造假的材料!
在看守所最讓人難熬的是自己親眼目睹同修遭受毒打。在此期間,陸續有幾個來京上訪被拘捕的外地同修被送進同一監號,他們都被監號裡的流氓惡棍野蠻毆打,當時的慘烈場面至今令我痛楚不已。只要一進來,流氓們就扒光學員的衣服,一盆一盆的澆刺骨的冷水;用牙刷把兒狠命的戳劃學員的肋骨,學員難受呻吟時,流氓們便爆發出滿足的淫笑來。他們強制學員長時間做所謂的「飛機」動作,即令學員面牆而立,彎下身子頭衝下讓後背緊貼在牆上,然後兩隻骼膊向上平行舉起來也貼著牆,一動不動的站著,時間長了動作一走樣,流氓就會過來施以拳腳。由於江氏集團迫害法輪功實行株連政策,為了使自己的和平上訪不連累單位、社區,許多法輪功學員被抓後不報姓名和住址,結果卻遭遇了更加令人髮指的暴行。有一天,一個河南口音的學員被抓進來,警察拷問不出姓名後把他交給犯人,十幾個犯人一擁而上,蒙上他的頭瘋狂暴打,學員倒在地上半天才緩過來。學員仍然不說姓名,流氓們氣急敗壞,把學員拖到茅台上,反擰他的骼膊,把他踹跪在茅坑前,用腳把學員的頭臉衝下踩進茅坑,然後把水龍頭開到最大,頃刻間學員的臉就被淹在水裡。流氓們腳踩住半天不罷休,窒息的學員差一點被他們弄死。目睹這樣的暴行而無法制止,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壓在我的心頭。目睹這樣的慘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而精神不崩潰。從女號那邊經常傳來法輪功學員被強行灌食時令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無時不覺得這裡就是人間地獄。
法輪功學員在看守所裡所遭遇的折磨,在所有我看到的情況中,都是警察為了讓他們屈服,指揮或授意在押的其他犯人對他們進行瘋狂的暴力發泄。其實,每個監號裡都裝有監控器,裡面發生的任何暴力事件都在值班警察的監視之下,而且看守所明文規定不能打人。警察總是和在押人員中最凶狠的惡棍互相勾結、利用,折磨法輪功學員。通過利用這些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