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雋報說,「孔佑平是中國遼寧省鞍山市人。他曾做過農民(下鄉)、工人、教師、企業工會幹部、自由撰稿人。1998年:他因參加了組建中國民主黨遼寧分部的活動,曾被判刑。孔佑平為人正直、義氣、嫉惡如仇。他批評專制,捍衛人權;在自己的詩作中表現出憂國憂民的激憤情懷。凸顯了一個知識份子的社會良知。
自由的精神不是牢獄所能束縛的!我們強烈抗議中共當局逮捕、關押孔佑平及其他獨立思想者、異議人士的卑劣行為,並要求立即無條件釋放一切政治犯和良心犯!」
在孔佑平被捕10多天之前的一個夜晚12點,我看到他的文章,「悲嘆郭成名君」,和他通了電話。他的妻子把他從睡夢中喊醒。
說來慚愧,2002年春節,孔佑平郵寄來的春節賀卡,今天,才對他有個回話。因為,我多次在公用電話沒有聯絡上,以後就拖延下來。
因為,電腦經常出毛病,修理、換件,不是一下能解決,加上其他原因,所以,一停就是幾個星期,幾個月。不知道,什麼時候,朋友送來孔佑平在網際網路上的作品,我見了十分欣喜。想不到,孔佑平進步這樣大。因為,2001年,他出獄不久,和我接通了電話,並要我給他用傳真機傳文章。我告訴他,要學習使用電腦。當今,不會電腦,搞民運的資格就喪失了。
同時,也為他捏把汗。有的言論,像我們過去一樣,大膽而尖銳,是東北漢子的性情真率。而不是偽裝反共。
為什麼會有偽裝反共的呢?是為了「反民運」披一件外衣。
其「反民運」的危害遠遠大於「偽裝反共」的效果。因為,人家實在不怕「偽裝反共」的在那兒叫喚,怕的是民運的順利前進發展,怕的是民運的「團結凝聚」,怕的是民運隊伍天天壯大。「兩權相衡取其重麼」!偽裝反共,才便於罵臭民運。俗稱「兩頭罵」。
真正反專制的人,對民運的錯誤、失敗甚至醜惡的批評,是為了民運好,是「狠鐵不成鋼」,是忠誠於事業的正經批評。或者「罵」了不爭氣的民運人,但是,依舊高歌民運。最終是肯定、愛護民運,不是否定、反對民運。
但是,對於民運內部的腐敗、姦特現象,應該暴露,必須暴露。在這點上,民運不如共產黨。民運應該有「反腐敗」和「反姦特」的機制。我們不能把自己搞成簡單、「純潔」的「書生式」「網路文化民運」,而應該搞成堅強的,有效自我防衛的,持續前進,不怕打壓的「(網路)人權民運」。
幾年來,形成了今天「(網路)人權運動」的高潮,為世人注目。當然,有的方面前進超越,有的方面退步於歷次民運。劉曉波在3篇「民間維權在肅殺中成長」有精到的證明。不可不讀。
應該糾正補充劉文的是,不僅「天安門母親」,還有不斷地長期地為「6.4亡靈討還公正」的聲音,那就是98組黨以來的民主黨和非民主黨人,一直到去年11月,16大前夕,為6、4亡靈呼叫的「聯名信」應該說,鏗鏘有力、不絕於耳。直到歐陽懿、趙常青、姜力均、何德普、商建成被捕。
而且,還應該追溯到更早的1993年,秦永敏起草的「和平憲章」。儘管「良性互動」是一相情願的善良願望,幼稚的幻想,但是,它表現了民主派不計牢獄迫害與共產黨商討和解6、4的寬懷和誠意。自然,暴露了專橫獨裁的冥頑不化。民主派契而不舍的理想追求,對當局政府的不懈抗擊,這層意義,是不應該抹殺的。
人所共知,秦永敏是98民運98組黨最活躍的人士。當地政府無數次警告、查抄,但他主持的「中國人權觀察」直至被捕,才停止出版。秦永敏是當年新聞曝光最多的人。他說,民運已經是我生活的全部。雖然,他與89民運無關,反而比6、4參與者更加起勁地紀念6、4。被處刑12年。
1991年,在胡適根領導下,成立的「自由民主黨」「自由工會」做了一些秘密工作,對當局震動很大。他們預備92年6月在廣場用遙控飛機撒傳單紀念6、4,因而,胡適根處刑20年。
孔佑平「致人大全體代表並政協全體委員之公開信」倡議:鏟除腐敗根源;重新評估「6.4」,昭雪死難冤魂;終止政治迫害。
過去處刑的李大偉、新近宣判的顏均,幾乎沒有一個民運人不訴諸6、4的。顏鈞有篇文章就是「恐懼、母愛和天安門母親」。
不能否認,除了「天安門母親」之外,上述部分事實,確鑿見證了89民運落幕之後,6、4是民運群體堅忍不拔的追溯主題。
為什麼?因為,6、4不僅是單純屠殺,更是民主抗暴。呼喚亡靈,追討血債的同時,還要昭示革命民主主義的史實和原則,抽取民運的經驗教訓,豐富民運的精神營養。
所以,我說,只有「社會民主派」民運,才是「天安門母親」的忠實護衛者。「天安門母親」自外於民運是自我孤立之途。甚至,連昔日的「黨內改良派」,經常要喊「平反6、4」。個別人對「天安門母親」的不敬,是受雇於人的。
還因為,6•4民主革命是「社會民主派」建設民主制度的政治資源巨大財富;6•4民主革命是「社會民主派」建設民主制度的時代性歷史性根據;6•4民主革命已經根本決定了中國未來的政治生態與環境;
僅此二端,是「天安門母親」運動所無力含蓋的。這也是「民運政治文化」所要闡明並已經闡明的。(僅舉後注)
海外為了罵民運,而偽裝反共的,不易被人識破。以為那是自由世界,言論自由。
本土為了罵民運,而偽裝反共的,易於被人識破。因為,別人不敢說的寫的,此人敢說敢寫,皮毛無損。
海內外偽裝反共的一翼已經暴露了,撕下外衣了。但是,這類人一翻身又改為「歌共」,就進一步暴露了。因為,他們的大腦根本不屬於自己。
其實,「反共」「歌共」,全屬個人權利,他人不可干涉。可是,將「反共」「歌共」與說罵民運,與說罵民運人勾連在一起,則另當別論了。
孔佑平文章寫的不錯,思想更為深刻。他在「悲嘆郭成名君」中接觸了民運的成敗大事。他說:
深感民運之艱難,亦為郭君及所有民運人而悲嘆!而哀傷!長此以往大陸民運何時成功?民主大業幾時完成?余自本月10日與郭君相見後心底十分沉痛難忍,故以此記之,望所有大陸民運人深省之,借鑒耳!深思一下原民運方針的可行性還有多大?
沒有組織是一盤散沙,組織得不好還不如一盤散沙,故余認為,要想搞好大陸的民運,必須要有一個嚴密的、堅強的、有力的、有效的核心組織,非此,大陸的民運將一事無成!
忙過去,我還要寫值得民運謳歌驕傲的硬漢--孔佑平。在此,向他的妻兒問好。望唐元雋在海外張羅對他妻兒的救助。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