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久新住在一間五六平方米的出租房屋內,屋內並無什麼家什,收音機和手機就是她所有的家用電器。
她告訴記者,她1966年生於遼寧省興城市的一個農村家庭,1989年拿到了大連理工大學的學士學位。1992年,又在華南理工大學拿到了工學碩士學位,1997年在南京大學圖書館做資料翻譯,2000年年初進入律師行業。2003年4月起做軟體銷售,2003年11月在一家媒體試用後被解聘。
記者曾電話聯絡該媒體的人事部,他們證實去年11月確有此人在那裡實習,後來因故被解聘了。
說起從去年10月末來京發展,至今尚無合適職業的窘迫狀況,郝久新表達了自己的彷徨。她認為,對一個37歲的女人來說,年齡就是橫亙在面前不可逾越的鴻溝,「我從來沒有覺得我老了,但是別人不會這麼看,他們就認定我已經老了。本來以為自己在京城媒體的最初嘗試將讓我實現做記者的夢想,結果事實證明還是失敗了。」
給億萬富翁寫去求婚信郝久新拿出去年11月15日廣州《羊城晚報》的報導給記者看。原來,這位曾經離婚的單身女人,還主動向素不相識的億萬富翁求過婚。去年,她找出一本黃頁電話簿,上面有中國民營500強企業的介紹。她按圖索驥,一封一封地給企業家發出了求婚信,寄上自己的歌詞集作為自薦信,坦言「如果你有配偶,請做我的讀者,如果是獨身,我願意做你的妻子」,可回音並不多。
期望月薪萬元以上北上漂泊的日子讓郝久新備感艱辛,再找一份工作成了她的當務之急,「畢竟還要吃飯,還要付每月400元的房租。」
郝久新的小屋內,最新出版的《美國民歌集》被大包小包地堆著,和隨處可見的鍋碗瓢盆爭搶著空間,「這就是我新近翻譯的民歌書籍,是我的成果,我的寶貝。」
郝久新在自己出版的每冊書裡都署名「小號」,象徵了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而她的個人經歷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郝久新拿出箱子中見證自己求學之路的學位證書,再加上幾本詩歌、民歌集子,呼啦啦地擺滿了一床。
郝久新自稱是「三高」女人 高身材、高學歷、高年齡,「以我的條件做保姆,就是給孩子講故事都比其他人要強很多。」所以,她認為能夠請得起她做保姆的僱主一定不會是一般人。這樣的人對每月開出三五千元的保姆費用不會覺得心疼,「其實,我的期望在萬元以上。」
郝久新曾經試圖將自己的求職帖子發到網易文化、中國別墅網等BBS上,可是最終發現,她所尋找的僱主群很少上網。所以,她將自己的請求發到了媒體,「他們總會看報吧,現在就是我們雇佣雙方在溝通上缺少中介,而媒體是最佳橋樑。」
做一輩子保姆也挺好當記者追問為什麼會選擇保姆行業時,她倒是表現得非常自然:「這就是婦女回歸家庭的表現。這樣的選擇融合了主觀和客觀的綜合因素,客觀上,我的年齡是我重新就業的障礙;主觀上我願意做這樣的工作,我愛家務、愛孩子,保姆工作讓我有地方住,閑暇時間還可以寫我的詩歌,柔弱的我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的工作值不值月薪幾千甚至上萬呢?郝久新認為,自己的才能遲早會被僱主發掘,她甚至認為僱主會聘任她做兼職法律顧問,出席公司的談判,甚至擔任家庭翻譯……可是當記者追問她,是否要以「保姆」職業為跳板時,郝久新斷然否認:「即使做一輩子保姆也挺好啊。」
對於此舉是否涉嫌「炒作」,郝久新不以為然,「找工作對我來說是個很現實的事,我現在只想找一份保姆工作。」
北京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