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年,張郎郎24歲時在北京因言獲罪,被捕入獄,倍受摧殘,成了各種批鬥會的活靶子,差點就和與他同牢的遇羅克等人一樣被活活地處死。他比我大22歲,這是34年後劉荻同樣因言獲罪在北京被捕入獄的年齡。我則有幸在22歲時離開「黨的懷抱」,並因六四而改攻哲學,以解答我對中共,對人生,人類和世界等的種種困惑。
張郎郎的一大罪狀是他稱毛澤東贈江青的七律為香艷詩。90年代初,當一位社科院研究生畢業的同胞在海涅大學食堂裡提到這種說法時,我還不懂這首詩何以跟色情搭上邊,等他略作解釋後,我才明白。詩無達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仙人洞對我來說就是神仙的居住地,我喜歡這首毛詩,就因為它讓我聯想到「神仙傳」等奇聞佚事。
張郎郎式的讀法讓我先呆若木雞,後思緒萬端。90年代末,我還為此做了一篇文章,從「仙人洞」談到舒婷的名詩「致橡樹」,小議了一番女人的命運。江青之流引人入洞,坑人害己,舒婷們則希望以木棉之姿與橡樹(丈夫)併肩而立,承受雨雪風霜……我則在東西方哲學和宗教裡尋根問底後,看透了人生。人生就是苦難,只不過多少不同,表現不一,體會各異。人與人間彼此相剋,沒法溝通是正常現象。德國哲學家叔本華說,即使是處在同樣的環境,人們也生活在各自的世界。西方哲學家中信奉上帝的不少,但叔本華則像個佛徒相信輪迴。總之,我既不屑為洞,也不願當樹,而是信神信命,夢想出家,因為我確信通過修煉,能擺脫輪迴,脫離苦難,重返天國。
十多年後再讀張郎郎,發現他依然如故,而我已今非昔比。張郎郎作為五四後,四五十年代生的讀書人,在入獄前受的是蘇共影響下的無神論教育,看的課外讀物也多是蘇聯文學。他的文章透露出他對「留蘇」還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忘了蘇共是中共的老大哥,有不少蘇毒就是靠「留蘇」者傳染給中共的。我佩服張郎郎能熬出中共地獄,並把經歷寫出來,助大家認清中共。他筆下的中共的「神仙」史則足以印證中共用馬列主義掐斷了中國文化的神根。
這篇文章講述了一位本來被醫生斷定活不了多久的老八路,因不治之症,進山投奔老道,打坐半年後便重獲健康。受馬列意識束縛的中共幹部們,雖不「迷信」老道,但卻目睹了奇蹟,於是在有關部門的支持下,老八路得以開辦了第一家氣功療養院,自此老道的修煉方法以氣功之名在「黨天下」流傳開來……
我讀後覺得很可悲,因為佛道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在中共奪權以前的各個朝代,從老百姓到皇帝或多或少都對佛道有所瞭解,也知道高僧老道有神通,能治病算命等。佛道兩家的修煉方法不同,但都可以祛病健身,雖然修煉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重返天國,西方宗教也一樣。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的文學藝術都滿佈佛道神的蹤跡。文人名士大臣皇帝要麼奉佛要麼求道要麼信神。美國和德國的現任總統也都以信神為榮。
只有在「黨天下」,這一切才被當成了「封建迷信」,遭到批判和打擊。無神論者雖不信神,但會生病,在西醫醫不好了的時候,便會求助於中醫甚至老道。「醫者易也」,就是說中醫和周易同樣神奇玄妙。古代的名醫,華佗等都是有神通的修煉人,他們的事跡在史書中都有詳細記載。然而在馬列政黨的誤導下,中醫和氣功的神根被置之不理,相反只接受枝葉,不拜老道為師,卻由一竅不通的老八路搞出氣功療養院這樣的怪物。儘管如此,老百姓卻得以接觸到一點傳統文化,知道氣功可以治病,雖然誰也不解其中奧秘,讓騙子得以大顯身手。
我熱愛中國文化,熱衷修身養性。很多當代名人我都無暇顧及,但張郎郎提到的柯雲路倒是這些年裡我讀過的一位中國作家,因為他也對氣功感興趣,而氣功就是修煉的現代名稱,氣功師就是有神通的修煉人。我曾專程趕去法蘭克福拜見一位來自中國的氣功師,可惜他連老八路都不如,事後,我還撰文加以揭露。
張朗郎則揭露了幾個為中共元老治病而身價百倍的氣功師。這些名氣功師還口出能滅大興安嶺火之類的狂言。嚴新等有特異功能是公認的事實。但真正的修煉人是不得把自己的神通(特異功能)用來謀取名利的。有個古代笑話講一位本來可以穿牆的嶗山道士因在世人面前逞能,結果喪失神通,當眾被牆撞了個大包。這個笑話的現代版就是這些名氣功師!
張朗郎瞭解中共的「神仙」史,但不知中國的神仙史,也不識法輪功,所以把它和偽氣功相提並論。想來張郎郎撰此文時,江澤民剛開始鎮壓法輪功,如今幾年過去了,法輪功既未像一貫道也不像六四一樣被中共用暴力壓垮,相反弘揚世界。法輪功代表了中國文化,世界上也沒有比它更神奇的修煉方法。
但願張郎郎能夠徹底拋棄馬列意識,重新認識中國文化,如能修煉法輪功,則可擺脫疾病,有不少法輪功學員是因不治之症才開始瞭解法輪功而獲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