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姦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是一個丫鬟為何從被姦發展到了送姦?顯然是被強姦的快感起到了作用。一個小偷去一家偷東西。發現女主人在裸睡,於是,淫心大發。女主人一陣掙扎,小偷以為要喊人,十分驚慌。不料,女主人卻說:「賊哥哥,你是什麼時間來得。」
「強姦一次是強姦,強姦多次是夫妻。」很多人在第一次被強姦時,感到痛苦。可是,幾次被姦後,卻捆綁成了夫妻。可見,被姦的快感,是一種神氣的力量,能讓一個被姦者與強姦者嚮往屈辱地生活。一個宮女被齊桓公強姦,這對於拔腿無情的帝王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對於得到快感的宮女來說卻耿耿與懷的大事情。齊桓公老年,被人用圍牆圍困。當他快要餓死的時候,一個宮女爬過圍牆,來到他的身邊。齊桓公問宮女:為何對自己這麼好?宮女說:「我就是那個被你強姦過的宮女。」類似宮女「一日被姦百日恩」的現象,在生活決非個別現象。
被強姦帶來快感,是一個人性自然反映的過程。被壓迫者流露出對壓迫者的感激或癲狂,也是長期社會壓迫的必然。社會生活就是充滿神奇,當一個人或一群人第一次被壓迫時,可能屈辱地大喊大叫。可是,屢屢被壓迫的時候,就可能在長期被壓迫中,產生被壓迫的快感來。從古至今,從中到外,壓迫人民一次的是賊,如果長期或一貫壓迫人民的人,卻會成為受人愛戴的大救星。
斯大林的農業集體化過程中,烏克蘭在三十年代初葉付出了一千一百萬人生命的代價。在1936年到1941年的恐怖浪潮中共有七百萬人喪生。這類屠殺曾一直持續,斯大林一共至少應對兩千五百萬人,甚至可能達四千萬人的喪生負有責任,成了一個殘忍、暴戾而又極富組織能力的暴君之手。可是,在莫斯科省的一個區黨代表會議,會議進程中每次念到斯大林的名字,所有代表都一躍而起,高喊「烏拉」。會議通過致斯大林的效忠信時,全體起立,掌聲雷動,歡呼聲經久不息。幾分鐘過去了,場面依然是歡呼依舊。人們的手掌已經發疼了,手臂已經麻木了,然而誰也不敢第一個停下來。
如果要想要一個或一群人聽話或癲狂,強姦的辦法比協商的辦法更讓人產生快感。一次次整人就是一次強姦,而一次強姦比一次強姦帶來的快感更多。在薩大姆上臺後,一次清理反對派的大會上,每當念到一個被清理的反對派名字,會場就是一次雷鳴般的掌聲。清洗一個,一片歡呼。當清理結束後,整個會場成了狂歡的海洋。獨裁政治就是這樣,人們一次次被清理,就是一次次強姦。快感隨著被姦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強烈。一個統治者成為他們的暴君以及精神領袖之後,整個國家也就成了快感的海洋,高潮的世界。
朝鮮金家王朝,可謂現代社會的一大惡魔。可是人們卻把他比作慈祥的父親、領袖、舵手、統帥。金正日的照片在南韓街頭遭雨淋濕後,恰好,為朝鮮的美女啦啦隊成員看到。為此,她們失聲痛哭,並強烈抗議韓國政府的侮辱行徑。30∼40個美女跑到宣傳橫幅前,表示強烈地抗議。一路上,她們高舉著金正日的照片,一邊如喪考妣。看到北韓美女助威團大聲哭喊,一個過路人形容她們「就像失去丈夫的女人一樣」。「就像失去丈夫的女人一樣」,這是對被壓迫者多麼生動比喻。
人一生難免不被強暴,被歹徒強暴,我們往往能感覺強暴。可是對於強權強暴,人們往往先是痛苦、繼續麻木,只好可能發展到快感。這讓我想起一個幽默。一個女文工團員結婚後,軍官丈夫發現他不是處女了。丈夫很氣憤,非要去跟強暴妻子的人算帳。女文工團員說是偉大領袖強一時衝動。作為軍人的丈夫馬上從床上爬下來立正說:「向偉大領袖戰鬥過的地方敬禮。」
「綠帽子」也能給被強姦者家人帶來快感,對被壓迫人壓迫和加害也同樣能讓被壓迫的家人痛苦、麻木之後,最後在發展到感激之情。在一個時時被強姦的社會,被強姦的快感也是一種極易傳染的疾病。在封建社會,大臣被,要對皇帝心存感激。即便被殺,臨死還要謝主隆恩,高喊「吾皇萬歲」。至於家人痛苦、麻木之後,必須在「吾皇聖明」快感之中才能尋求出路。
壓迫就像被強姦,如果不能反抗,擺好姿勢享受快感也許是最好的出路。在「要麼被殺,要麼享受快感」的被壓迫中,享受屈辱的快感可能就是擺脫最佳方法。在一個痛苦、屈辱而又無法社會,我們常常被人強姦。在獲得被強姦的快感之後,我們也跟著強姦者強姦別人,最後成為一個自覺的、恬不知恥的助姦者。我們是被人強姦後的雙重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