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庥兄在校時就是黨支書,是位黨性很強的政治上非常敏銳的年輕人,當時學校的教授作為知識份子被列為資產階級,而作為無產階級的學生是很威風的。祚庥兄因為鼓吹「自然科學的階級性」,1951年於清華畢業時,被中宣部當時的科學處處長於光遠先生選中,光榮地成為一名年輕的判官。於是,年輕的祚庥兄很快在階級鬥爭的大風大浪中脫穎而出,成為歷次批判資產階級偽科學的急先鋒。
梁思成先生,中國值得驕傲的建築學家,清華建築系主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的設計者,因對首都北京的城市規劃提出了一些建設思想,被打成「資產階級偽科學」,今天當我們呼吸著北京城污濁的空氣我們就不能不懷念梁先生,當我們看到那些歷史文化資源已經不可挽回地被毀滅掉,我們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涼時,我們就不能不想起梁先生,我們想起梁思成先生就不能不想起祚庥兄--當年年輕的判官,批梁的急先鋒。我們當然還記得,在批梁運動中,祚庥兄一馬當先,在所有批梁的文章中,就數祚庥兄的文章最有份量,當時得到了有關方面的表彰。
50年代,當時有一大批年輕富有才華的一流科學家從海外歸來,他們中有的代表了當時一些學科的世界領先水平。比如談家楨先生,是摩爾根的高足,應當說談先生領銜的中國遺傳學研究是處在世界最前列的,與當時的美英等國處在同一起跑線上。但由於摩爾根的遺傳學(基因學說)被打成資產階級偽科學,談家楨受到牽連,以致中國整個生物學研究的方向發生錯誤。而西方學者正是在摩爾根理論的研究方向上,華生和克里克於60年代發現了脫氧核糖核酸(DNA),開創了分子生物學的新時代。
中國的科學研究為什麼一步步地落後了,就是判官制度造成的。所以,黨的11屆3中全會後,判官制度逐漸被廢除,判官紛紛下崗。但是,那些夕日的判官們,人還在,心不死,還在做判官夢,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跳出來。
近些年來,這些下崗判官與一些極左社會勢力合流,已經形成組織化的趨勢,他們往往採取一條龍操作方式,前臺有爪牙搞新聞炒做,編造謊言,歪曲事實,煽動輿論,上層通過在政協人大會議搞提案,然後通過後臺暗箱操作,動用警力對一些人進行殘酷的人身迫害。這些年來,他們每年都要這樣製造幾起冤假錯案。所有的案件經過調查都證明是誣告陷害,雖然大多數案件受到了司法機關的抵制或後來得到了平反昭雪,例如,「『國氣聯』非法組織案」,「宋七力邪教案」,「張小平詐騙案」,「張志祥強姦婦女一萬人案」等案件經調查純係誣告陷害,一些人在遭到拘留審查後最終被放出,「王洪成『水變油』偽科學案」是被判刑後才得到平反。
我們正在步入一個多元化的民主時代,我國已經加入了《聯合國文化權利公約》,在思想、學術、科學、文化領域裡需要寬鬆和諧的氣氛,社會在變得更加寬容,甚至下崗判官們的非常不著調的極左思想社會也是能夠容忍的,有不同的思想和理念也完全可以展開自由的討論,我們願意與反對偽科學運動展開平等的政治對話和文化思想交流。但是,必須要遵守遊戲的規則,最基本的規則就是:擺事實,講道理,不要動不動就以卑鄙的手法操縱司法,動用警力,激化矛盾,破壞穩定,在當前,穩定是高於一切的,國家利益是高於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