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達姆和江澤民,這兩個來自不同國家不同的人,卻有一個根本的相似之處:他們都是用槍桿子強迫人民接受的「領袖」,都是用人民的血淚穩固他們的江山。
儘管伊拉克人民在殘忍好戰的薩達姆統治下吃盡了苦頭,他們心裏對薩達姆恨之入骨,但在舉行全民公決時,卻不得不前去投薩達姆的票。早在選舉前,伊拉克執政黨就開始發動其遍佈社會的基層組織為公決造勢,全國各地到處都可以看到寫有「Yes,Yes,薩達姆」和「支援薩達姆」等字樣的條幅。投票過程完全由當局掌控,沒有其他候選人和獨立觀察員。選民如果投了否定票,沒有不被查出的。在這樣威嚇的氣氛下選舉,薩達姆毫無疑問全票獲勝,從而唱出一場國際鬧劇貽笑大方。
旅居自由美國、卻忠於中國共產黨政權的一些華人,其「愛國熱情」一點兒也不比伊拉克執政黨差。他們熱熱鬧鬧開動宣傳機器,升旗幟發廣告,樂此不疲。但他們不是像伊拉克人那樣被逼著為統治者效勞,而是自覺自願地參與歡迎江澤民的造勢活動,其精神更是可圈可點,最能體現中國人趨炎附勢的國民性。
為什麼一些久居西方、受過西方文明熏陶的華人,卻如此熱衷於討好東方專制者?這是一個很大而且很有意思的社會心理問題。這裡既有狹隘的民族主義在作祟,也有對威權的崇拜與服從,更有對名利地位的追逐。
狹隘可笑的民族主義思維,使他們視謀一黨之私的江澤民為「祖國」的代表,為了「提升海外華人的地位」,他們完全不在乎江澤民在國內鎮壓了多少無辜的人民,剝奪了多少人的基本人權。對威權的崇拜與服從,既是中國人「成者為王敗者寇」的傳統奴性表現,也是人性的普遍弱點,我們可以從納粹德國對希特勒的歡呼,從薩達姆的全票連任上看到其可悲的程度。
那些缺乏獨立人格與正義感的人,誰在台上擁有權力他們就捧誰,因為權力可以給他們帶來名利。伊拉克人吹捧薩達姆,除了恐懼之外,還與薩達姆政權控制了全國的糧食配額有關,人民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屈從薩達姆。而一些海外中國人討好中共政權,也是有不少經濟利益上的考量的。中共政權動不動就剝奪他們不喜歡的人的回國權利,甚至剝奪國內異議人士的謀生機會,與之相反,奉承討好他們的人會獲得各種商業上的優惠與好處,自然會有眾多利慾之徒趨之若鶩。
綜上所述,只要有獨攬大權的強權存在,就會有對強權的認同和依附、阿諛和奉承。但與此同時,也絕對會出現對強權的反叛與抗爭。筆者很高興地看到,全美學自聯等民運人權組織和法輪功學員,正在以另外一種形式,更熱烈地「歡迎」江澤民。
(紀元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