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臺南,很早就到深圳經商,講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讓我一開始還以為他來自中國。他說他是在一年多以前突然被捕。最初八個多月,與外界音訊完全中斷。家人根本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裡,他也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完全被孤立起來。在偵訊過程中,經常有人拿著槍對著他瞄準,扣扳機,恐嚇他,表示隨時可以判他死刑,讓他心生恐懼。而且,把他跟死刑重犯關在一起。他感嘆說,不知道是不是中國的教育有問題,那些死刑犯不但沒有視他為同胞,而且還經常動手毆打他。
老大哥就在你身旁
在偵訊時期,最令他驚訝的是,中國把他過去一段期間的電話通訊完全錄音下來。負責偵訊的人也得意地表示,他們對台商一下機場就開始盯上,住旅館有監看和錄音,即使住在當地做生意,同樣有人負責監視和錄音。尤其他們會把錄下來的內容,分送各單位進行研判。例如談政治,就送政治分析部門,談經濟就送經濟分析部門。甚至他們會把台商在電話中的報價內容錄下來,然後找人來跟台商競標。
這段期間,他的家人到處探聽請託,也找過臺北好幾位號稱與中國有特殊連絡管道的立委,結果一點用處也沒有。因為這些立委只認識北京的國台辦官員,而北京的國台辦官員根本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裡。
在被孤立審查和凌侮八個多月之後,他才得以與家人連絡和聘請律師。然而,中國的律師並不是在幫他辯護,而是直接告訴他要花多少錢才有可能回臺灣。在被關了一年多,家人花了一千多萬新台幣,他才在春節前回到臺灣。
他對獄中的情況描述不多,只是說電影中古代那些對待犯人的嚴刑拷打,現在一切照舊,而且更粗暴。執行死刑的時間都是在清晨五點至七點,而且事前毫無跡象。所以有死刑犯前一天還動手打他,第二天清晨就被拉出去槍斃。
在談話過程中,他不時重複一句話:「在中國的公安眼中,台商就像一隻只肥羊,台商請多保重!」
(原載臺灣大紀元週報第5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