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國人口太多,所以中國必須減少人口才能富強。
按他們的理論,戰爭和瘟疫最有效。最無恥的是有人說,為了讓兩億人過上好日子,應當死掉十億。從我上大學以後,多次聽到這種論調。黃巢,張獻忠,成吉思汗之流都要自嘆不如,因為他們雖是殺人魔王,卻沒有這麼「高尚」的志向。只有共產黨才會欣然,長江後浪推前浪,他的死一半人換來全球共產主義還沒包括國家富強嘛。
我不否認戰爭,飢荒和瘟疫確實能減少人口,中國歷史上多次損失三分之二的人口。可那是什麼樣的世界。「寧為太平犬,莫為亂世人」只是人民對和平的可憐的企盼。人不是數字,每個人就是世界的全部。每個人的歡樂和悲傷,幸福與痛苦,希望與絕望都跟生命融為一體,離開生命談什麼國家民族。人是文化的載體,中國文化的幾次斷裂都與大屠殺造成的人口驟減同步。「愛國者」們是沒有對人民的同情心的。在他們眼裡,人們的痛苦,恐懼和絕望算什麼,只要目的是堂皇的。
當我在火車上與人談起五九至六一年的人類史上最大的飢荒,沒聽到一聲嘆息,卻聽到「要不然現在人口更多」這樣沒心肝的話。現在又聽到要把臺灣打爛重建的叫囂,更有要打核戰的嚎叫。百姓算什麼。從上到下,大家都是一樣的邏輯,這正是共產黨的功績。他們總能為暴行找到各種金燦燦的幌子。
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把苦難加在人們身上更大的罪惡。
2)自由是有害的。
每年大量農民湧入城市,他們為社會創造了多少財富?可是不少人對他們歧視。當我與人談起應當讓農民自由流動時,總被反問:「農民都到了城市怎麼辦?」我不相信,人們有了自由遷徙的權利時還會像現在這樣拚命往大城市擠,社會總會達到動態平衡。戶口這個牢籠不僅囚禁著廣大農民,同樣囚禁著城市人。如果不是戶口的限制,人們大可以到機會最多的地方。誰會往過度擁擠的地方鑽?
自由是暴政的死敵。詩云:「誓將去汝,適彼樂土。」逃是一種反抗,當時如此,現今依然。不論國門開沒開,人們冒著生命危險逃離,用雙腿對暴政投票。奴隸一定有鎖鏈,烙印或標記。戶口畫劃地為牢,給人民套上枷鎖,正是為了奴役人民。美其名曰,便於管理。看一下週圍,哪一個「便於管理」的措施不是拴在你我身上的繩索?沒了這些手段,暴政還有多少生存機會?現在有人自比商鞅,可正是商鞅變法把秦國變為集權的法西斯國家,從此開始了中國兩千多年苦難的歷史。商鞅的結局只能說是作法自斃。當代御用史學家們無不大肆歌頌秦的統一為順應人民的意願。其實大澤鄉揭竿而起才是人民的意願。
大凡受過幾天高等教育的都瞧不起農民,把自己高高抬起。殊不知,平等是自由的前提。當你認為農民比自己低下時,你自己被當作草民豈不是公平之極?因為等級已被你看作合理的。如果你甘作奴才,那是你自己的事,億萬人並不願陪你作奴隸。
3)尊嚴可以犧牲。
曾聽到一種論調,色情業是有益的,並舉日本為例,說什麼日本戰後復甦是因為大批日本婦女出國賣淫賺外匯,並稱中國也應該犧牲一代人。我只知道日本起飛是因為日本人工作努力,大力發展電子產業,又加上中國在朝鮮提供了絕好的機會,日本工廠得以開工。
現在中國倒是在黨的執法機關,軍隊和各級政府的大力建設下,繁榮「娼」盛,大小公僕得
以「全心全意被人民服務」。除少部分自願,大多女性是被綁架,強迫的。我無法想像她們的屈辱和絕望。只有身受者才能真正體會。想到她們被人糟蹋,心中如有刀攪。那是何等煉獄般的煎熬。「愛國者」的鴻圖大略是為了強國,婦女受的侮辱算什麼。這樣的「富強」要它作甚。難道這樣的國度,就是「愛國者」們的目標?自己沒骨氣,卻來侮辱婦女。
作一個人,生命,尊嚴和希望是自由的內涵,「愛國者」們卻要幫黨國一樣一樣地剝奪,去
構筑他們建在屍山血海上的烏托邦。他們動輒說什麼「國家利益高於一切」。這樣的「國」,強大了如何?統一了如何?只不過添加更多的白骨和血淚。這樣的「國」,愛它何益?只不過增加屈辱和苦難。這樣的「國」,早該從人間消失。我們,人民,就是「一切」。世上沒有高於這「一切」的。
4)罪惡可以忘記
「向前看」是屠夫們對我們的要求。他們妄想用五彩的經濟肥皂泡來掩蓋鮮血。這辦不到。
被遺忘的罪惡一定會重演,不受懲罰的罪惡會千百次重演。他們讓我們忘卻,正是想不受懲罰。
御用文人們為歷代暴君粉飾,翻案,是想讓我們遺忘暴行並崇拜暴君,容忍當今的暴行並崇拜當今的暴君,讓他們永遠「國」下去。
在網路時代,謊言再也不能掩蓋真相。越來越多的暴行被揭露,越來越多的人瞭解真相,看那浸透鮮血的旗還能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