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祖辈辈世代安心务农,日出而作,月落而息,家住在北碚区蔡家岗镇光明社,地处海拨大约一千米左右的半山上,我家种有80多棵果树,还喂养了几头猪,一家三代正直勤劳,遵纪守法,过著平平谈谈的日子。
95年,镇政府为了他们的小金库,突然把灾难降临在我头上,把社里一块荒地的农业税65元,强加在我头上。
我们农民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一分一厘都是汗水换来的,国家政府摊下来的各种税都是主动缴纳,因此我坚决不从。当时在我心里想着不管到哪里,我都不怕,因为国家有党纪国法,党员干部更应该带头遵守实行。
可万万没想到,招来党员干部的疯狂打击报复,让我们一家的磨难从此开始,10月14日上午镇里的干部带着警察,法官、电视台等40多人突然如狼似虎,闯进我家来抄家,首先把我全身搜遍,然后把我们全家赶出家门,挡在门外不准动,父母、妻子惊恐不已,五岁的儿子吓得大哭,以致后来在夜里常常无原无故哭闹不休,那帮坏蛋把我家搜个底朝天,把我们藏在谷堆里,辛辛苦苦几年的6万元准备修房子的钱抄走了,当时他们还要强逼我在执行笔录上签字,我坚决不从,那帮匪官就说:"随便你签不签都一样",后来干脆冒我的名把字签了。
这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干部吗?为什么比国民党还凶狠,更卑鄙的是还把我的录相拿到区电视台曝光,说我"抗交农业税的典型"公然侮辱我农民的人格尊严,这更激起我的愤怒,我到区政府去控告反映多次后,他们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反而更加凶狠的报复我刚满6岁的儿子,镇政府的小车把他撞残了。
"人民的政府官员"为了压制我上访,仅然丧尽天良对我幼小的孩子下手,父母和妻子害怕,多次劝我算了,不要再告了,但是他们的压迫残害更使我心中怒火不平。
中国这么大,难道就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吗?
我满怀希望市委、市政府及相关部门反映,没想到他们同样的冷冰冰的对待我,出过几次转办单,让我回当地去解决就了事,要不就叫我上法院去告。
我又怀着希望先后向人民法院状告镇政府,违法抄家抄走我家6万元,乱曝光损害我的名誉权。
1999年感谢当年的北碚区法院段占清院长及法院,为我农民撑腰,向镇政府提出(碚法函[1999]12号)司法建议,严厉批评镇政府违法行政,应该赔偿我的损失。
可是镇政府仗势欺压我农民,还欺压法院,我们的法制国家、政府官员有法不依,只同意归还我65元农业税,而拒不归还我6万元。更不向我赔礼道歉还我清白恢复我的名誉,后来,段院长为我农民说话,得罪政府被调离法院。
因此我再上市政府、市委告状,但市里的官员不是站在我们弱势的立场,关心帮助我农民讨回公道,而是包庇纵容下属说"你愿到哪去告就到哪告,反正我们管不著"逼得我又想去找到人大代表反映农民的苦难,2005年元月重庆开"两会"我清晨来到重庆大礼堂等待,希望能向我们人民的代表反映或交一份申诉材料。
可是,那里四周早已布满层层警察,我和其他冤民根本无法靠近,更见不到人大代表,才到在那里就被土匪公安抓上车,把我扣上"欲见人大代表,递交上访材料"的罪名拘留十五天,后来,又两次因上访被他们乱扣罪名拘留两次。
国家宪法和法律,明文规定,有难有苦,可以找政府反映,农民我真想不通,人大代表不是我们人民的吗?为何不让见,欲见人大代表有何罪?我在再次向法院控告北碚区公安局非法拘留我,众位老乡陪同我到法庭去旁听为我作代理辩护,指责他们违法乱作为,他们在法庭上哑口无言,可是判下来,还是土匪公安胜诉,这是哪家的法律?我的老乡张高英二十年前因为计划生育被镇政府强行送去刮宫,被他们用手把腹中的胎儿硬抠出来,害得她痛不欲生,流下终身的痛苦,至今不解决,我弟弟肖成礼和几个老乡的住房,因为建遂道施工队爆破成了危房,乡亲们想去施工单位讨个说法未果,镇政府和派出所不为农民撑腰,反而向法院出示加盖公章的假证,说老乡们"聚众闹事",至今没有得到赔偿,这还是人民的政府所为吗?
我们农民辛辛苦苦养活他们,可他们不知报恩,善待我农民,反而认为这都是他们天生该享受的一切。
他们口称是人民的公务员,实际上却是人民的老官爷。
重庆电视台几年前开办了一个专为老百姓说话的"630栏目",当几经考虑,我怀着激动心情,多次向他们反映我农民的不幸遭遇,渴望得到无冕之王的正义支持,可是我却失望的得到回答"我们不能报到"。
我看透了,他们每天报道的竟是那里有马蜂窝蜇人,那里有饭蚊子污染了环境等等,用芝麻绿豆小事来搪塞老百姓。
更有是06年重庆日报还公开对社会说假话"重庆上访群体案件解决100%,个案解决97%"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成千上万重庆冤民,日夜奔忙,在市政府与中央政府苦求公道,特别是每周星期一市委市政府信访处,都长长的排著队等著上访,然而,每天只有一两个接谈员,在冷冰冰的打发著乡亲们的血泪......有时搪塞不过去他们就离岗躲避了。
2005年中共中央又推行"三农政策"我和乡亲们很是高兴,这下农民有救了,可是除免了早不该存在的农业税,把我们称作"农村居民"户口,却不还我农民的公道,而且好多农民因生活所迫,进城打工,却难讨回工钱......
在北京上访,我看到南站上访村,遍地都是受害同胞,中央"两办"公安部,最高法、中纪委这些中央领导,对我们访民没有半点同情与温暖,只有凶恶,只有冷酷的说词"回地方去解决",稍有异言就遭到凶恶无比的保安不是打就是推又是骂,把我们受害人当皮球踢来踢去,好多冤民进了接谈室就出不来了,从后门就被地方劫访抓走,地方劫访人员在这里,猖狂到极点,在首都北京大白天可以随意抓捕手铐,毒打上访受害者,逼得好多冤民在这里服毒自杀,中央领导不为我们主持公道,北京的公安不抓违法行凶的地方劫访坏蛋,反而时常无论春夏秋冬的半夜三更抓捕屈居在小旅馆,和桥洞与路边的难民,抓到马家楼去折腾受罪,再交地方住京办,押回当地去软禁,关押打骂,黑牢、劳教,强送精神病医院等等。
2006年12月,我刚从北京上访回到家里一周,我在集上赶集,被4、5个政府、公安突然当众把我按倒在地抓进派出所,中午不给吃饭,再送到看守所刑拘,后来送到北碚区西山坪劳教。
刚进牢门管教干部就唆使4、5个长期圈养的打手,把我毒打得昏死过去,没有人医治我......
紧接着就是强迫我超时超负荷的劳动,让我雪上加霜,满怀悲愤,痛苦还要成为政府挣钱的免费工具,开始是做食品,后又做电视线圈,开始100个,隔天就加到 150个,这样不断的往上加,完不成就不让睡觉。更为残暴的是,还要被管教牢头毒打酷刑,我的头部被电线和木板抽打过,我的屁股被皮水管,木板毒打过。
还被打手们强迫我双腿并立,再把后背弯到水平线不准动,让他们用手肘拐毒打的后背心肿如泡粑。痛得我一晚到亮不能睡,第二天还得干活,因为我忍无可忍就罢工,曾三次被单独封闭隔离三个月,冰冷的水泥地就是我的床,每天只有总共不到五俩的馒头或陈米饭,一碗无油水无盐的菜汤。
生病身体伤痛无人医治,管教无人性的折磨多次让我死去活来,我真想一了百了,但心中渴望得到公道的意念,却支撑我活下来了。
我们劳教人员每天只有两毛工钱,也是记在他们的帐上。可是08年5月的工资,可6元线他们也说拿去支援汶川灾民去了。
现在中国像我这样为上访被劳教毒打酷刑的兄弟姐妹不知有多少,有的还正在劳教中受折磨。
可"人民的政府"却在欺骗世人,卑鄙虚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我们家的合法权利被政府抢了14年,我也上访了14年。
我被打伤打残,时常头痛头晕,腰疼、胸疼等等,无钱医治,不能干活,田地荒芜,果树凋落,上访多年欠债累累无法偿还,儿子残疾过早失学,妻子伤心远离,八十岁的年迈父母,勉强支撑着他们的生命......
街头上政府、法院、公安、城管等等有权人,还在公开抢人、抢房,霸占土地,对老弱妇女、儿童也不放过,街头巷尾人人议论著有权有钱是一家,惹不起,否则,轻者挨打挨骂,重则家破人亡。
他们宾馆酒楼大吃大喝,名车别墅,存款几代人都用不完,而工人农民辛劳一生,却忍饥挨饿,欠债累累,生病无钱治等死,在凄惨的死亡线上挣扎......
但我们的国家领导人还在电视报刊,大讲特讲"我国是法制国家,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人民的政府爱民如子"等等。可在他们的“国庆”大节中,我们冤民被追得东躲西藏,不准我们露面,否则,牢房,手铐,毒打,精神病院在等待着我们,我重庆农民被逼得在这里向全世界大声呐喊控告。
我们百姓要生存权?我们百姓要平等人权?
2009年六十大庆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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