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四惨案中遇难的吴向东的母亲徐珏早早地来到八宝山公墓,祭典14年前遇难的儿子吴向东:“今天上坟去了,带来三束鲜花,在向东坟上沉思,给他们打扫一下,然后到关山月的女婿尹敬处也给他们打扫一下,献了一束花,然后到我先生那里。”
在万安公墓,十几个难属捧着鲜花,带着祭品相约来到墓地,一起祭典和悼念被无辜夺走生命的亲人。14年前遇难、年仅19岁的高二学生王楠的母亲张先玲说:“大家都很悲痛。并希望通过非典这个事情,当局能够清醒,什么事情说谎总是没好处的。希望他们把六四的弥天大谎能撤回去,能够澄清事实真相,今年年纪比较大的李雪文和袁可志也都去了。一个已经86,一个已经76。大家谈起来,就说,我们现在主要是保重身体,一定要不断地斗争。”
在宁夏,六四惨案中遇难的北大化学系学生、年龄只有19岁的孙辉的父亲孙承康说,这些年来,每当六四惨案祭日时,他们都在家里默默地祷告和祭典他的儿子。他说,他的儿子至今还没有入土为安:“我总觉得有个公论,我总觉得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手无寸铁的学生,不应该死在屠刀下,我总觉得这是个问题。反正我总觉得历史最后还会有个公论吧。”
就像往年一样,每逢六四惨案祭日来临,中国当局总是加强对六四惨案难属的监视。今年北京的萨斯疫情虽然严重,但是有关当局仍然派人跟踪、监视,并监听记者采访的电话。吴向东的母亲徐珏说:“就是到了坟上跟踪的话呢,他就围着我的周围转了几圈,出去以后在八宝山公墓门口,就起码有两、三辆的警车。反正我回去的路上,来的路上都有便衣警察。”
王楠的母亲张先玲说:“在我们祭典的时候,只有几个万安公墓的保卫人员在附近走一走。我们在去墓地的路上看到有两个便衣躲躲藏藏,始终也没走出来。”
丁子霖是天安门母亲群体的创始人之一。她儿子蒋捷连14年前被中国军队开枪打死时,是人大附中高二四班的学生。十几年来,丁子霖和其它难属一道为了给遇难者和失踪者讨回公道,努力奔走。她两个多月前到南方小住,却不曾想,北京爆发严重的萨斯疫情,使她无法回京。她为十几年来第一次在她儿子6月2号冥诞和6月4号祭日不能相陪深感不安:“今年他31岁了, 年年我都没有离开过。我跟你说,我真是忍痛。昨天,前天我心里堵得慌,我觉得,他17岁,我没有能保护住他的生命,死了以后连陪伴他都没有能做到。”
丁子霖女士还说,天安门母亲群体希望,有一天能把六四惨案遇难者和失踪者掩埋在一起,并立碑铭志,永远公开地纪念他们:“我说能够在北京找个地方,把他们埋在一起,给他们树个纪念碑。然后在碑上,象美国一样,在越战里,朝鲜战争中阵亡将士的名字都写上,一个一个名字都写上。我希望那时候能有个准确的遇难人数包括失踪者。”天安门母亲群体希望,到那个时候,中国人都能公开祭典六四惨案中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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