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21年9月1日訊】到今天,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中美已經進入了對抗狀態,甚至戰爭都已經成為可能的選項,這驗證了上述推斷。
雖然人們已經看到對抗階段已經到了,但因為思維慣性使然人們很難適時改變自己過去所形成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就很容易付出代價。
那麼,怎麼來定義「改開」?核心就是「權力下沉」這四個字。比如,過去的土地屬於國有或集體所有,改開之後承包給了農民,這是土地所有權和經營權下沉的過程;過去是計畫經濟,所有經濟活動由計委制定計畫,地方政府和企業領導人並沒有自主權,只有執行計畫的責任,但改開之後企業被推向了市場,企業領導人(董事長總經理等)擁有了經營決策權,地方政府也不斷通過自主的招商引資來推動本地經濟的發展,這是「權力下沉」;為了提升運營效率,在很多領域引進了外資,這不僅引進了先進技術和先進的管理理念,也引進了競爭進而推動了行業的發展,這是權力下沉;以往社會財富的分配完全是通過行政權力來完成,改開之後,市場在社會財富分配的過程中發揮了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這也是權力下沉等等。所以,改開就是四個字——「權力下沉」,目的當然就是提升經濟效率,進而搞活經濟。
前三十年是高度權威的社會,改開過程的「權力下沉」就導致了深層邏輯的改變,給社會帶來了深刻的變化,也改變了人們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在今天這是顯然的事實。
改開所需要的國際和國內環境也不會長期持續下去,逆全球化和對抗階段必然到來,其內在的原理已經在不同的場合說過多次,在此不再贅述。從中美貿易戰開始,標誌著對抗階段已經來臨,又會帶來社會深層邏輯的再次改變。
所謂國家之間的「對抗」,就是集中國家的所有力量與對方國家進行競爭(軍事競爭當然是核心,但競爭的範圍很廣泛),隨著深層邏輯的改變就會給社會帶來方方面面的徹底改變,下述幾個方面必然發生很明顯的改變(但變化絕不僅這些,而是全方位的):
第一,一個國家最有力量、最有利於參與競爭的「狀態」,無非就是讓一個國家更像一隻軍隊。在軍隊中,長官有不可置疑的權威(軍令不可違),思想嚴格統一,就可以讓軍隊體現出最強的戰鬥力。
在這樣的要求下,當對抗階段到來之後,就需要通過權力回收來構建更權威的社會(將過去釋放下去的部分權力收回來),也就是說要回歸中國最傳統的自上而下的權力運行模式,重塑「司令官」至高無上的權威,這是必然的一步。為了讓國家的思想高度統一,就必須改革文化等領域,在部分國家就會自然而然地選擇教育、演藝等領域的國有化。
這些,或許你已經有所體會。
第二,重整軍力。
在經濟全球化時期,「世界警察」抑制了世界各地的地緣政治矛盾,全球所有國家都努力聚焦於發展經濟。此時,各國就會極力削減軍費在GDP中的比例、將節省下來的資金投入到經濟發展中,以至於部分國家的軍費佔GDP之比降至1-2%這樣的低水平上(極少數國家甚至低於1%),這是非常罕見的低水平。
但最近數年,全球很多國家的軍費都開始增長,佔GDP的比例開始上升,這種變化尤其體現在印太地區。川普(特朗普)當政時期更不斷督促北約盟國提高軍費佔GDP的比例。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的軍艦也開始像下餃子一樣下水,其他軍種也開始重整軍力。這都是對抗階段到來之後的需要。
未來,軍備競賽將愈演愈烈。
第三,權力對資本開戰。
如果說上述兩條是一目瞭然,這一條就是多數人都會忽視的,但卻廣泛存在於社會生活中,而且會對所有的人生活產生深遠的影響。任何國家進入對抗階段之後,就必須集中本國絕大部分物質力量以應對對抗的需要,這是最基礎的要求。
此時,劇烈的矛盾產生了!
在改開權力下沉的過程中,國際與國內的資本不斷壯大,在促進經濟發展的同時也會體現出相應的溢出效應:
首先,資本與權貴結合在一起形成壟斷,通過壟斷價格實現高額利潤,這就會惡化社會的貧富差距,帶來社會矛盾的不斷激化,這對任何社會都是巨大的威脅,一個內部矛盾激化的社會就不適合對抗階段的要求;
其次,一個地方的經濟發展好壞是地方政府(主要官員)的主要政績之一,而資本左右著經濟發展,因此,地方官員的前途就與資本的利益交織在一起,此時的資本就是地方主官的座上賓,資本開始影響甚至左右地方的政治生態。
當資本開始影響地方政治時,傳統的、自上而下的權力運行體系就會遇到阻滯,如果您對歷史有一定的瞭解就知道這種現象的出現對權威型的社會是巨大的威脅。
再次,對抗時期到來之後,政府就需要掌握更多的社會財富以應對對抗的需要,但此時大量的社會財富卻掌握在資本手中,它們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哪怕一絲一毫的利益(這是資本的本性),這就會對國家的總體戰略(贏得對抗)產生破壞作用,在權力與資本之間就產生了尖銳的矛盾。
等等(帶來的變化是方方面面的,絕不僅於此)。
總的來說就是,當資本形成並壯大之後,就會威脅到自上而下的社會運行體系,更不適合對抗階段到來之後的要求,權力就需要對資本開戰。
以中國舉例來說(注意是舉例,其他國家以此類推),以華爾街為代表的外資大量集中於製造業、教育、醫療、網際網路(電商)、房地產等核心領域。製造業是苦活累活,房地產領域的外資主要是以債券的形式存在,而教育、醫療、網際網路(電商、交通等)等科技領域,外資主要是以股權的形式存在,也與一些權貴形成了深度融合。
比如,阿里的主要股東為軟銀、雅虎,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華爾街的主要投行和大量的投資基金都是其重要股東,包括著名的高盛集團、瑞銀集團、摩根大通、貝萊德等;在好未來的前十大股東中(到今年3月31日),摩根士丹利持股為13.8%,瑞銀集團持股8.8%,Baillie Gifford & Co持股為6.4%;而新東方的大股東是新加坡主權財富基金——新加坡政府投資公司(GIC)、聞名遐邇的貝萊德公司、摩根大通公司、施羅德投資管理集團、瑞銀資產管理公司、梅隆銀行、富國銀行、高盛集團、奧本海默基金等都是新東方的重要股東。如果在一些私人基金的背後不斷穿透,你或許可以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他們對中國社會擁有很大的影響力。
這或許就是權力與資本深度融合的結果。
要注意的是,這些科技公司已經深入到了中國社會的很多重要的行業中(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教育或許是最重要的),也就意味著以華爾街為代表的外資和一些內資不僅掌握著中國社會的巨額財富,還對社會擁有巨大的影響力。一旦這種影響力繼續擴大,中國傳統的自上而下的社會治理模式就很有可能會被顛覆,這是問題的核心!
所以,為了保護自己傳統的社會運行模式,也為了中美對抗的需要,權力必須向資本開戰。最關鍵的行業當然就會重回國有化,重要行業或將通過國有持股的方式以加強掌控。被國有化的行業中,當業務被國有之後,在這些領域進行耕耘的內外資公司就會成為空殼,價值就會歸零,這是剛剛在教培行業所發生的事情,未來很可能還會在其他行業發生,比如,關係國計民生的關鍵物資行業、醫療等領域,此時,這些行業就會成為華爾街資本的「墓地」,當然也會埋葬其他性質的資本。這個華爾街的「墓地」是中美共同構建的,是對抗的結果(如果沒有對抗,可能就不會來的這麼快,但最終也會到來)。那些通過國家持股以加強管理的行業,資本的利益也會被規範、壓縮,惡意擴張的資本會受到權力的打擊。
資本還有可能(只是有可能)承擔其他一些責任,這個就不便多說,也與本國的傳統文化有關。
這只是以中國舉例,其他國家也一樣。
任何國家從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轉入對抗時代時、或從對抗時代轉換為建設時代,都會帶來社會運行模式的巨變。對於後者來說,資本成為各國的座上賓,這是資本最春風得意的時候,但對於前者,就會爆發權力與資本之間的戰爭。只是各國進行這種「戰爭」的方式會有所差異,採取哪種模式則取決於本國的主流文化。歷史上,法國、俄羅斯、德國、中國都發生過這種「權力與資本之間的戰爭」,就不再一一列舉。
明白了這一宏觀趨勢之後,也就明白了在過去幾年國內軍警的地位為何會上升,體制內的崗位為什麼越來越重要(現在幾家著名師範大學的招生分數線已經直逼清華、北大和人大,就是這一趨勢帶來的結果),供銷社為什麼會重出江湖,教培行業的環境為何出現劇變等等,這些都是深層邏輯決定的。洞察了這其中的深層邏輯,就可以知道自己在未來應該怎麼選擇就學和就業。當然,明瞭權力與資本之間戰爭的本質之後,也就明白了「N次分配」的內涵(這絕不僅僅是經濟問題,就像會議公報所說,這更是重大的政治問題)。在這一關鍵轉折期,希望已經實現了一定程度資本積累的朋友們詳查這其中的奧妙之處,果斷做出符合自己的決策。
歷史潮流浩浩蕩蕩,每個社會在其運行過程中都會不斷出現重大的轉折期。而我們每個人都在時代的時與勢之中,都只是時代大潮中的一滴水,我們所能做的就只能是洞察趨勢,順勢而行。
責任編輯: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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