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最大的城市---蘇黎世街景。（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接續：看電影《海蒂》隨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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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裡，靠牆的書架上，整齊的放著精裝書。在做課桌使用的大寫字檯上，放在算盤和地球儀，海蒂正用手撥弄算盤珠子玩。
德語教師是一個有短短的絡腮鬍鬚的、穿西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他背後的黑板上用粉筆寫著大小寫字體26個拉丁文文字母。他把一本精裝的大課本放到海蒂面前，開始給克勞拉和海蒂上課。他說：「請翻到書的第一章，大聲朗讀」。海蒂翻開書說「我不會」。教師問：「你說什麼？」海蒂怯聲地說：「我不識字」。教師問：「那你至少認識字母吧？」海蒂搖搖頭。教師指著黑板上的字母A問：「這個字母怎麼念？」海蒂說：「它像座山似的」。克勞拉微笑著說：「對，確實像座山」。教師說：「克勞拉小姐，這一點也不好笑」。海蒂回過頭來對克勞拉說：「皮特也不會念字母」。克勞拉問：「皮特？皮特是誰？」海蒂說：「他是我的朋友，皮特說，我們阿爾卑斯山上的孩子不用認識字母」。教師說：「不用認識字母？小姐，所有人都要會讀寫字母」。然後教師說：「抱歉，失陪一下」。他走出書房，到外面廳裡向海滕梅爾匯報。
海滕梅爾站起來說：「她連字母都不會嗎？真是個野孩子，這個沒有教養的人，就直接帶來我們家了。」教師說：「也許該找個老師單獨教她」。海滕梅爾說：「你當然希望這樣。在克勞拉小姐的課上教那個瑞士孩子字母，對你來說實在太麻煩了」。教師說：「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海滕梅爾說：「等西澤曼先生一回來，我就讓阿黛爾海蒂離開這裡」。
在教師回到書房前，海蒂問克勞拉：「為什麼這窗戶打不開？」克勞拉問：「為什麼要打開它？」海蒂回答說：「我想看看外面，能不能看到山」。
教師回到書房時，看見海蒂正站在窗台上，用力拉窗戶把手。他說：「阿黛爾海蒂小姐，你就行行好吧，坐下來行嗎？」克勞拉回過頭來看看教師，又看看海蒂。海蒂跳下窗台，蹦到克勞拉小姐跟前，然後坐下來。教師關上門說：「我們繼續上課」。教師坐下，說：「阿黛爾海蒂小姐，這個像山一樣的字母念A」。
海蒂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克勞拉小姐在室內走。走到窗前，海蒂拉開窗簾，克勞拉小姐說：「不要拉那麼開，別讓人看到我們了，我想給你看這個」。海蒂抬頭看到牆上的大鏡框中的一張油畫，一個婦人後面站著一個女孩。海蒂問：「這是你嗎？」克勞拉說：「還有我媽媽」。海蒂說：「但是，你那個時侯還能站起來啊」。克勞拉說：「是的」。然後她又說：「她去世以後，我就生病了。爸爸也很想她。他經常出差、工作。然後我就一直被困在這棟房子裡」。
侍從在用毛刷清潔掛在牆上的畫框，海蒂對他招呼道：「嗨！」他回轉身來說：「天哪，年輕女孩子不能這樣嚇人」。海蒂說：「抱歉」。侍從說：「現在是午休時間，阿黛爾海蒂小姐」。海蒂說：「但是我睡不著」。侍從說：「不用睡覺，休息一下就行。你有什麼可叫我幫助嗎?」海蒂說：「你知道怎麼把窗戶打開嗎？」侍從問：「哪個窗戶？」海蒂用手指指，侍從搬過來一個椅子放到窗台下面，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他對海蒂說：「請來吧，小姐」。海蒂藉助椅子爬上窗台將身子探出窗外，把侍從嚇了一跳，他說：「我的天呀，別探出的太遠。」他連忙抱住海蒂。海蒂說：「在這裡怎麼一座山也沒有？」侍從說：「嗯，你從這上面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你看，從那個塔上看，就可以看得更遠」。海蒂看到了侍從用手指的，在遠處的高塔，笑了。侍從說：「現在我得把窗戶關上了，這位小姐得趕快回去睡覺，不然我就要有麻煩了」。他把海蒂從窗台上抱下來。海蒂說：「謝謝你，拜拜」。侍從回答道：「拜拜「。
克勞拉坐在輪椅上，海蒂在後面推著輪椅走到大門前，她打開大門時，克勞拉回過頭來對海蒂說：「我們必須在午休時間結束之前回來」。她們出門時忘記關門。出了門，克勞拉說：「向右走」。剛走幾步克勞拉又說：「哦，不對，往左」。海蒂把輪椅調轉方向，克勞拉說：「對啦，往那兒」。
一頭關在籠子裡的豬，在低頭吃食。旁邊的海蒂和克勞拉在好奇的看著牠。
一個推獨輪車的婦女過去，叫賣：「賣蘋果啦，新鮮蘋果」。
海蒂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克勞拉，走在集市街道上。市場上人來人往，她們走過一個雞籠，一個買花的人見她們到來，把一枝鮮花遞過來，見克勞拉不理睬，又收回去。海蒂問：「那塔在哪？我們現在在哪兒？」克勞拉回過頭來，說：「海蒂，我也不知道」。忽然海蒂離開輪椅，邊跑邊說：「也許他知道」。克勞拉喊道：「海蒂，不要跟乞丐說話」。海蒂跑到一個沿街叫賣東西的男孩跟前問路，那男孩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往這個方向走」。海蒂跑回來，推著克勞拉走到一個轉彎路口，克勞拉說：「就是這」。她們來到一個熱鬧處，這裡有菜攤和往來行走的小商販，有的還叫賣：「賣麵包啦，新鮮的麵包！」他們來到一個賣陶罐的攤位旁，克勞拉用手一指說：「在這裡，你進去吧」。海蒂問：「那你呢？」克勞拉說：「不用擔心我，趕快去吧！」海蒂到大門前，回過頭來又看。克勞拉說：「去啊」。海蒂才用雙手推鑲著許多鐵釘的大門。門被推開了，海蒂進門去了。
在家裡，海滕梅爾拉開窗簾，說：「我希望小姐休息好了」。她回過頭來看克勞拉的床，叫道：「小姐」。
鏡頭回到高塔內，海蒂正在簡陋的、有粗糙木製護欄的的樓梯上往上走。
鏡頭轉到集市街道上，在克勞拉輪椅旁邊人來人往。這時一個中年婦人兩隻手托著一隻木箱，上面蓋著一塊麻袋片。她走到克勞拉跟前，蹲下來看著克勞拉說：「我相信這個年輕的小姐會喜歡這個」。她把箱子托到克勞拉面前，揭開蓋布，裡面是三隻可愛的小花貓。那婦人看著她的臉說：「你有幾芬尼給我的話」。
鏡頭轉回到家中。海滕梅爾對蒂尼塔說：「別站著啊，快去找！」海滕梅爾在家裡到處喊：「小姐！克勞拉！海蒂！」蒂尼塔跑過來說：「找不到」。侍從走過來說：「前門是開著的，她們可能出去了。」海滕梅爾說：「好吧。」又問：「為什麼出去？去哪了？」侍從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外面找找」。海滕梅爾嚇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說「我的天哪！」蒂尼塔過來攙扶她。她說：「去找孩子們，塞巴斯蒂安，去找她們！」
鏡頭回到塔內。海蒂已經從木樓梯上到塔頂。她走到高塔的四周瞭望台，到處看，先在一個方向看，視野範圍內看到的都是城市的建築。她自言自語道：「哪裡有山啊」。她又換一個方向向外看，還是不見山，她失望了。低頭自語道：「爺爺！」
在塔下面的街道上，塞巴斯蒂安在人群中一邊觀望找人，一邊匆匆的走著。
克勞拉在等待海蒂，這時海蒂從高塔門裡走出來，克勞拉問她：「怎麼樣？」海蒂沒回答。克勞拉讓她看小貓，海蒂說：「牠們好可愛」。克勞拉說：「我們得走了」。於是海蒂推起輪椅就走。（待續）
註釋：
德語和拉丁字母：德國和瑞士都使用德語。其文字基本字母是26個拉丁字母。因德語與英語同屬於西日爾曼語系，但日爾曼語的文字，又源於古羅馬時期的拉丁文，拉丁文又源於古希臘文。拉丁文在歐洲最早成為比較完整的書寫體系，因宗教而使拉丁文在歐洲得以傳播，因此德文的26個字母與英文的26個字母都是繼承使用的拉丁文字母。但字母的發音，在不同語言體系中發音也不同。
責任編輯:李雲飛 来源:看中國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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