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曾經中國乳業巨頭之一的三鹿集團剩餘資產將在石家莊中級人民法院被徹底拍賣(最後的結果實沒有任何懸念的把三鹿集團轉移到了三元的旗下),這個拍賣或者叫轉移也標誌著這個讓無數家庭痛苦的企業名號就此將徹底消失了,也就此掩蓋了某些良知喪盡的人曾經犯下的罪行以及這個事件中太多的醜惡與黑暗。
這個事件回過頭看,除了田文華以及其他幾個曾經的三鹿領導受到了一些走形式的處罰外,以及三鹿集團的標誌被替換上了三元的標誌,實在感覺不到這個讓人傷心的企業有什麼明顯的創痛和應有的懲罰,給我明顯的感覺是:三鹿集團以及石家莊、河北省政府、質檢總局以及其他相關部門應該得到的懲罰與麻煩基本上是完美的解決了,而眾多家庭的問題還在延續,他們的權益何時能得到完善都也許沒有了著落,給予眾多家庭的傷害基本上就如此悄悄的過去了......
在這天,應該有很多思索,也應該有很多良知的聲音在表達對三鹿被拍賣轉移的質疑及意見。
我的孩子不是三鹿奶粉的受害者,但同作為三聚氰胺受害家庭我們理應表達我們對待這個事件處理方式的不認同。我的孩子消費過的三聚氰胺產品名單如果列出來一定會讓所有人震驚的,我們的孩子簡直就是三聚氰胺的濃縮版,05年2月出生後為了補充母乳臨時不足過渡消費了2罐多的含有三聚氰胺的雀巢奶粉外,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幾乎消費了目前發現的所有三聚氰胺兒童食品:亨氏米粉、蒙牛、伊利、光明、三元等陸續被發現有三聚氰胺幾大品牌的牛奶、酸奶、奶片、乳酪,以及其他被發現有三聚氰胺的:旺仔牛奶、大白兔奶糖、樂天小熊餅乾、肯德基和麥當勞的牛奶、奧利奧的餅乾、達利園的蛋糕、好麗友的蛋糕、M&M巧克力豆、徐福記糖果、吉百利巧克力、阿爾卑斯奶糖、甚至於我們消費的午後紅茶(愛人喝的時候孩子也喝)、立頓奶茶(我以前喝的時候孩子經常搶著喝。
作為一個消費三聚氰胺已經幾年的孩子的父母,我們有太多的憤怒以及對待三鹿集團處理方式的不認同,因為對三鹿集團的處理就是整個三聚氰胺事件處理態度的一個縮影,眾多家庭的權益都沒有得到解決的情況下,就基本上把那些傷害我們孩子的企業以及相關的責任官員都保護了起來。除了一個三鹿以轉移身份的方式繼續"輝煌"下去,其他那些企業應有的罪責承擔了嗎?他們該有的懲罰怎麼就悄無聲息了呢?某些罪不可赦的昏官大佬不知道又到哪裡陞官發財去作威作福危害百姓去了,對他們的追究好像也不再允許提上來了,這難道不是時代的悲哀嗎?我們所有受害家庭的悲痛與屈辱怎麼能得以安撫呢?
說到三鹿,太多家庭是更有意見的,官方在沒有徹底解決眾多家庭的實際利益的時候就過早的同意了三鹿集團的破產申請以及人為的把三鹿集團集團弄入了所謂的拍賣轉移程序,並且沒有我們受害家庭的任何介入,太多家庭對這樣的處理方式都是不認同的、是有很多意見的。並且據我們所知三鹿被拍賣後的的所得資金也不被用於受害家庭的利益的繼續補償,我們是無法理解的,我們實在無法理解這個傷害了無數家庭的企業最後的剩餘資產,作為受害家庭都無權再過問,不能不說是悲哀。一個傷害無數家庭的企業就如此被合法的轉換了身份,讓很多家庭在今後沒有了訴訟的主體,這些家庭的合法權益在今後如何得到完善呢?三鹿集團的轉移幾乎做到了完美,但誰真正的關心過那些被嚴重傷害的家庭破碎的心呢?
帶著一些不認同以及意見,我約定了北京的另一個家長劉東林在當天要趕赴石家莊中院關注這個資產轉移以及對到場的媒體表達我們的意見。
為了能在3月4日上午能及時趕到石家莊中級法院,我們約定了提前一天就出發先住在石家莊,但在臨行頭一天我們就麻煩重重,我在3日上午就被通知將有我們當地的公安局等部門與我過來談話。中午剛過,幾個公安人員就來到了我家,告誡我不要去石家莊,我對他們對無理要求給予了回絕,我質問他們:"我們為什麼沒有權利去關注三鹿拍賣以及表達我們的意見呢?我們的自由為什麼總是要受到限制呢?我們的事情觸犯了國家什麼法律了嗎?"
與我一個多小時談話未見成效後,他們先走了,我也抓緊吃飯準備去接劉東林,但就在吃飯的時候接到劉東林電話說他也被扣留在了他那邊的派出所,明確要求不能去石家莊,我聽到這個消息實在是震驚與氣憤,我們作為受害家長以及國家的公民為什麼沒有權利去關注傷害眾多孩子的企業的事情?為什麼對我們這些已經傷痕纍纍的家庭繼續傷害?
劉東林電話裡對我說,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的,讓我在約定地點與他不見不散。
臨近4點我從家裡出來,剛走到自己的車前,一輛警車就開了過來,一看是我們當地的派出所長,我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他也下車又對我說: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去的,我當即質問他為什麼,他也無言以對,就說是上面的指示,我與他解釋了足足有40多分鐘,無效後我也氣憤了,明確對他表示不要再無理阻攔我正常的出行,我做的事情沒有違法任何國家法律,如果違法了國家的法律,可以隨時強行逮捕我,如果沒有請不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即便提出這樣的強烈抗議,他仍是坐在我的車上拖延我並電話通知了其他警察過來。
20分鐘左右,又來了一輛警車2個警察,仍然要求我不能離開,我堅持我的觀點:"如果今天非要限制我的出行,請給我出具相關的法律文書說出理由,否則是濫用職權任意干涉我的我的人身自由",最後在我執意要走的時候,又來了一輛車,那個人下車後仍然強硬的對我說不能走,並拉我說找個地方談談話去,我表示了有權拒絕與他的談話,並再表示如果我觸犯了國家的法律可以強制逮捕我,並繼續質問他們我犯了什麼王法如此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時間就被他們無理地拖延著,最後接近5點半的時候,我實在無法忍耐,明確告訴他們如果我在6點前仍不讓我離開,我將立即通知我能聯繫到的所有國內外媒體來我家關注這個事情,最後,他們看到我如此堅定捍衛我的人身自由,商議後讓我離開。整個過程讓我充滿了憤怒,不得不讓我思索:難道我們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自由行走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自去年毒奶粉事件開始,我們北京大興公安局的警察來我家的次數我已經記不清了,怎麼也有20幾次了吧,還曾經悄悄的找過我的家人談話,找我的愛人談話,給他們施加壓力讓我退出毒奶粉維權事件,也多次訓誡我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我實在不明白不理解我們為孩子討公道的合法行為如此讓公安機關這麼過問干涉,難道我們的行為觸犯了國家的法律嗎?難道我們依法維護權利是不對的嗎?在這半年來多次阻礙我們依法的對那些沒有良心的企業進行聲討,使我們合理合法的解決這個事件多了太多的艱難與辛酸。我現在就想:那些傷害我們孩子的企業的老闆們能被警察如此頻繁談話訓誡嗎?警察是否找過他們的家人談話施加壓力讓他們找回一些良心了嗎?那些老闆們是不是出行也受到限制呢?如果沒有那樣我就要有疑問了:那些傷害我們的企業難道成了應該被保護的對象?難道法律是為了保護那些傷害我們孩子的人而設立的嗎?我們受害家庭難道成了被監視訓誡的對象?身為執法者不為受害者伸張正義,反而處處限制壓制受害者,這是為什麼?我們有太多的疑問和意見,我們因為那些沒良心的企業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難道我們在維護權益伸張正義的過程中還要受到更多的傷害嗎?
後來得知,劉東林最後在他那裡的派出所也表示了,如果仍然強行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將從他們的派出所的樓上跳下去也要去石家莊,在他強烈堅持的努力下,也得以出來了,我們的人身自由就如此艱難的爭取到了,不能不有太多感慨和氣憤。
我與劉東林們費盡艱辛見面時,都已經7點多了,天已經徹底黑了,但也慶幸我們總算能開始趕赴石家莊了,但我們實在沒想到的是到了石家莊後我們的遭遇更是艱難與辛酸。
晚上11點多我們到了石家莊,12點左右到火車站去接到了周金鐘與他的母親,她們本打算是來北京衛生部反映他們孩子因為三鹿奶粉致孩子死亡不被上報的情況的,但來北京的車票買不到只好先到石家莊再轉車來北京,我們商量接上他們第二天共同去關注三鹿拍賣轉移資產然後一起來北京。
最後我們在接近1點的時候趕到距離石家莊中級法院比較近的一個鐵道管理學院招待所居住,但沒想到在早上5點多的時候就被闖入的幾個警察驚醒了,說要我們重新進行登記身份證,我們無奈只好配合了。但沒想到的是在早上7點多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發現我們居住的這個招待所裡有很多的警察,我們也在要離開的時候又被拉扯回招待所對我們進行調查,說是還要重新登記並調查我們來石家莊的目的,在我們表示早上已經對我們登記調查後他們仍然不讓我們離開,我們無奈又繼續接受他們的盤問,但也同時把這個情況利用手機簡訊通知了很多媒體,但我們寶貴的時間就如此被這些警察耽誤了,也許他們知道了我們通知了媒體,在接近10點的時候才允許我們離開。
我們出來後發現起碼有7輛可疑車輛一直在我們前後左右鬼鬼祟祟跟蹤我們,並且阻攔我們正常行駛,最不可思議的是:我們前往法院的路口本可以正常通行,但我們到了路口後就立刻會有警察站在路中間指示我們不能正常通過,說是臨時交通管制,也導致了交通立即出現了混亂,我們無奈就繞道而行,更多的司機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也只好跟隨我們繞行,在我們繞了足足有半小時以上後我們才發現,所有能通往法院的路口一旦看我們的車過來立即實施所謂的臨時交通管制不讓通行,我們經過的每個路口都已經事先有了警察,即便是那種能通往法院方向的沒有紅綠燈的小胡同路口也有警察阻攔我們進去,眼看著別的車剛剛通過,唯獨我們的車到了後不讓通行,我們真是不能理解啊與無奈啊。最後我們發現有出租車可以通過,我們馬上把車停在停車場,換乘出租車,但最後發現僅僅是我們的乘坐的出租車又是被攔截了,我們已經明顯明白了,所謂的臨時交通管制就是針對我們的,我實在是氣憤了,下車質問不讓我們過去的警察,為什麼僅僅對我們實行交通管制,為什麼別的車都可以正常通行,我們的車就是不可以,值勤的警察躲著我不回答問題,真是無奈啊。
最後我們只好結算了車費,棄車步行先通過這個路口,希望過去不遠能攔截住同方向的出租車,但我們又想的太簡單了,我們走過路口後發現所謂的臨時交通管制解除了,非常多的車正常的通過了,但我們再也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經過我們的身邊,我們發現,所有與我們同方向的出租車都被截住了不讓行駛過來。
頭一天到此時我們都已經很累了,離開北京前與阻攔我們的警察週旋解釋浪費精力,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艱辛的到了石家莊,休息的又很晚,並且在休息過程中又被警察騷擾讓我們無法休息,很累也很心酸。但我們當時只想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趕到法院門前,再艱難也要到法院。我們都對石家莊不是很熟悉,雖然知道法院就沿著那條路走下去就可以到,但具體距離法院還有多遠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當時也明白我們估計是趕不上三鹿的拍賣了,但我們想到了,即便是結束了,我們也要趕到法院門前表達我們的意見,我們要以實際行動向那些不希望我們來到法院的混蛋表示:我們來了!也要以此鼓舞那些來不了的家庭,我們代表千百萬的孩子家長來到了!
結石寶寶家長遭警方阻攔
我們走了足足有接近3-4公里的路程總算看到了法院的大樓,但我們也發現了法院門口東側的一個院子門口佔了少說幾十個警察,也有10多個法院的人,走到他們跟前時他們主動上來對我們很客氣的問:"是來法院的吧?",我們理直氣壯的回答:"是!我們來關注三鹿拍賣!",然後他們看似很善意的指著院子說:"這裡走,這裡走",我們看到那些人如此善意還以為此時拍賣還沒結束,他們是來客氣的引導讓我們走旁門進入法院裡面呢,我們也很配合甚至是高興的進入了,但進去後發現我們受騙了,他們給我們帶到了一個徹底封閉的房間裡,我們剛進門就立即明白了,馬上又跑了回來到了院子大門口,出來的過程中有警察和法院的人拉扯我們不讓走,我們強行的到了院子門口發現電動門已經徹底關閉了,但我們還是在他們拉扯我們的過程中使勁的把大門拽開了一個縫隙擠了出去,重新又回了人行道上繼續向法院門口走,在繼續行進的過程中警察都上來阻攔我們,我們奮力掙脫他們的拉扯並大聲呼喊:"不要限制我們的自由,我們來到這裡是我們的權利!不要再傷害我們!!!"。也許是我們的憤怒以及不屈的氣勢震懾住了他們,拉扯我們的力度放鬆了,最後,我們總算強行衝到了法院的大門口,我們發現,整個法院門口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警察,起碼有100多個,手拿DV給我們攝像的便衣就超過了10多個,好像就是在等待我們一樣,這時又有法院的人過來說不要站在外面請我們進去談事情,我對他們表示我們有權利站在法院門口,因為我們得知還有一個單獨來到這裡的家長葉紅波,在我們尋找葉紅波的時候,那些警察和法院的人又來拉扯我們讓我們進去談,我們經過了剛才的受騙實在無法相信他們了,我們立即明確表示:"不要再拉扯我們,我們是來關注三鹿拍賣的,如果讓我們進去就讓我們到拍賣現場!",並聲勢嚴厲的指著那幾個法院的法官胸前的天平徽章質問他們:"你們要憑天地良心,不要愧對你們佩帶的天平,也不要愧對你們的祖宗和後代,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也許是臉皮太厚了,在我們那麼嚴厲質問他們的情況下,也不敢正面回答我們的質問,但也不敢在再對我們過於粗暴拉扯我們了,他們說拍賣已經結束了讓我們進去談話,經過剛才的欺騙,我們不敢再相信他們的話,但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這時候,葉紅波找到了我們,證實了拍賣確實結束,有一些記者已經到了三鹿集團去開新聞發布會了,我們悄悄商議立即趕往三鹿,我們動身的時候,又有一些警察和法院的人過來攔住我們問我們去哪裡,我們橫橫的對他們說:"我們回家!!!你們還管得著嗎???難道你們不讓我們來也不讓我們走了嗎???"。
他們也許以為我們確實是回家,就允許我們離開了法院門口,但前後左右有很多的便衣在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我們抓緊向西走過一個路口,我們又發現剛才還有很多出租車經過這裡突然又沒有經過的了,我們立即明白了很多經過我們這裡的出租車又被強暴攔截了不允許經過我們這裡,在我們5個人四周都是那些鬼鬼祟祟的便衣,我們只好加快速度繼續走希望在前面能遇到反方向的出租車,走了有幾百米後總算髮現了2輛反方向開過來的空出租車,我們馬上衝了過去上了車立即調頭,最後總算趕到了三鹿集團的門口。
我們下車後也發現這裡已經有幾十人在等待我們了,也發現那些跟蹤我們的便衣也到了。
我們知道裡面還有一些媒體沒有出來,我們將寫有抗議語言的紙張高高舉起,希望能讓媒體看到來記錄這一切,但此時我們周圍立即站滿了一群人把我們圍在的裡面,並且拉扯我們要求我們離開,拉扯我們過程中很粗暴的對我們推攘著,最後甚至把鄭書貞阿姨生生拉扯在地上拖拽著,我們無奈之下只有奮力反抗並揮舞手臂保護鄭阿姨,並高聲使出全部的聲音譴責那些人如此對待我們,怒斥讓這些混蛋離我們遠點,也許是我們到了極點的憤怒震懾了他們或者時他們看如此方法無效,他們不再對我們粗暴,但仍然是一群人擋住我們,我們只有高高舉起抗議紙張,最後還是有幾個出來的記者看到了,這些阻攔我們的混蛋看到記者來了也嚇得縮躲到一邊了,一位我見過好幾次的攝影記者過來不停的拍攝我們抗議的場面,我們此時心裏感覺到到了一絲欣慰,我們的歷盡千辛的努力沒有白費,有人在記錄著我們的行動了!
在所有記者都離開以後,我們仍然繼續在門口高舉寫有抗議語言的紙張堅持了2個來小時,讓更多的人看到了我們對事件不滿的抗議,也引起了一些路人的同情和支持!
這一天我們很艱辛、很辛酸,但我們還是發出了聲音,我們的聲音代表著眾多的受害家庭的心聲,我們的孩子曾經受到無情殘酷的傷害,而我們在為孩子討公道的過程中又遭受這麼多不公正的待遇,不能不有太多的感觸和悲憤,但我們不能就此沉默下去、忍受屈辱,為了我們孩子以及我們這個社會能有公正公平的環境,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去與錯誤以及罪惡黑暗作抗爭,發出良知的聲音,這是每個有良知的人的責任也是我們當代人的使命!
我們的祖先給我們留下了太多寶貴的道德傳統和理念以及教導我們應該如何做人,這是我們國人的驕傲也是我們應該留給後代的寶貴財富,但是今天,正義與真理正在受到摧殘和扼殺,我們面對黑暗和罪惡應該作些什麼呢?我們只有站出來!如果我們不勇敢的捍衛堅守,那我們將愧對我們的祖輩先人給我們留下的優良道德傳統和道德價值觀念,更愧對我們的孩子及後代!
孩子是民族和國家的未來和希望,我們每個當代人都有不可推卸的重責重任為他們創造一個健康成長的社會道德環境和最基本的安全環境,為了孩子,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們責無旁貸!
有很多人不理解的問過我,我們所做的這一切圖什麼,面對如此昏庸無知的問話我深感無奈與悲哀,也無暇過多解釋,只想告訴他:我們所做的,首先是為了我們的尊嚴和良心!
做人的尊嚴和做人的良心!
結石寶寶父親趙連海
2009年3月6日凌晨於北京家中
来源: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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