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大二時,我的課餘時間都用在看書上,幾乎每一門功課都是全班前十名。我感到我已經快成為這個城市的一員了,雖然我的衣著和同學們比起來還是很寒酸。
到大三時,由於成績好而擁有的一點自信也慢慢消失了,我發現,不管我成績多好,別說校、院學生會,就是班幹部也輪不上我。要是學校和社會有什麼交流活動,別人興高采烈地去了,往往是我們幾個農村來的守教室、守宿舍。我感到很困惑,難道我的努力就只能是這樣的結果?
直到一次和老鄉聊天時(她是本校研究生),我才明白其中的奧妙。老鄉告訴我:要想成為學生會幹部,為將來找個好工作打好基礎,光埋頭讀書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是和班主任,學生處、院辦、團委方方面面管學生的老師、幹部、領導搞好關係,你不見一開學是老師最忙的時候,既要守在家等學生送禮上門,又要到各飯店去赴學生家長的宴請。
「我連飯都吃不飽,哪有錢送他們啊?」「也不是只能送錢,」老鄉繼續開導我:「蛇有蛇路,拐有拐路。你看小W 和小L,不是一樣吃得很開嗎?」「小W和小L,那不是和做婊子差不多嗎?」我不屑地回答老鄉。「人各有志,不要說得這麼難聽。」老鄉有些不高興了,我知道我說錯話了,點了老鄉的傷疤,一直流傳她被一個什麼處長包養著,所以才有錢讀研究生。
從老鄉的宿舍出來後,好幾天我都在想這些事情,什麼書也看不進去。下學期就要去醫院實習,很多同學都聯繫好了實習醫院,沒定下了的幾個也在議論去市內哪家醫院好。就我們幾個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們約好到班主任的辦公室去問一下情況,班主任什麼也沒解釋,說聯繫不上的回家鄉醫院實習。
我一下子懵了,難道我的城市夢就此破滅。怎麼辦,我只好硬起頭皮去找老鄉拿主意。老鄉倒也不計較我曾說過傷害她的話。她幫我分析,千萬不能回縣城,一個山區小縣,縣城就一家醫院,回去了說不定還得分到鄉衛生院。就算分在縣城,一個月也就幾百元的工資,不到省城的三分之一,不管想什麼辦法,也要留在省城實習,爭取以後留在省城工作。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一片茫然。「要不再去找找班主任,單獨去。」老鄉提醒我。生存總是第一位的,事到如今只好如此,我稍稍打扮即坐在班主任面前。
這次班主任態度倒很好,他給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我對面認真打量我的胸脯,我低下了頭。「娟子你的成績在班上沒得說,就是社會交際能力太差,以後要加強這方面的鍛練,只要你聽我的,到附院實習沒問題,附院好幾個科室主任都是我同學。」「只要老師有什麼事要幫忙,娟子一定做。」我低頭說。「好吧,我最近忙著寫論文,你晚上來幫我打字吧!」
在去辦公室的路上,我走得很慢,我覺得我21年都沒走過這麼長的路,幾次回頭了又硬著頭皮往前走。當我推開辦公室的門,班主任馬上站了起來關上門,然後……
這個晚上我失去了我的處女之身,可我獲得了留在省城的承諾。當然,為了最終留在省城,我按照班主任的提示,先後一個人走進了幾個男人的辦公室或宿舍……他們都是可以左右分配去留方向的。
江南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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