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芝躺在床上沒有一絲聲響,縫了6針的額頭包著紗布,雙眼緊閉,左眼腫脹,眼圈發紫高高腫起,眼角不斷地流著血水。她已連續3天粒米未進,也講不出話,傅翠祥給她餵點開水,她馬上就吐,吐出來的是血水。
傅翠祥和當時在場的周先生向記者介紹了發生在10月3日中午那令人恐怖的一幕。
3日中午10時許,傅敬芝在江干區新塘村的三新路銀洞口東路的弄堂裡為一婦女擦皮鞋。這時,兩個城管隊員開著三輪摩托車過來,看到傅敬芝在擦皮鞋,停下車,其中的一個跳下車,向傅敬芝走來。傅見狀,急忙停下手中活,朝弄堂裡面跑。這個城管隊員三步並成兩步追上傅,抓住傅敬芝後背的衣服,拎起傅敬芝狠狠往一邊甩去。
傅敬芝整個人被重重摔到地上,頭部撞到混凝土牆的牆角,身子碰向地上的混凝土土塊。頓時,傅敬芝前額血流如注,一叢頭髮連同頭皮被撞落,粘在牆角。
她艱難地爬起來,一隻手捂著前額,血順著她的手指直往外冒,地下馬上積了一大攤血。這個城管隊員奪過傅敬芝手中的小板凳,竟揚長而去,把凳扔到車上想開車一走了之。一邊圍觀的群眾實在看不下去了,紛紛大聲指責他的野蠻執法行為,不讓他走。兩個城管隊員在眾多圍觀群眾的指責聲中,才把傅敬芝抬上摩托車,送往醫院,草草看了醫生,配了點藥,當天中午就把傅敬芝送回了家。此後,就沒有人來過問這件事。
當時路過此地的何先生說,看到傅敬芝時她已是血流滿面,看上去她有些麻木,連走路都沒力氣了。
10月5日中午,記者在傅敬芝被打的現場訪問一些目擊者。在那個混凝土牆角,傅敬芝被打後掉下的頭髮,還連同頭皮粘在上面。一大群群眾立即圍上來齊聲指責城管的野蠻執法。他們說,傅敬芝這樣的外地擦鞋女擦一天皮鞋,才掙十來元錢,生活很不容易。沒想到竟碰上如此野蠻執法,給她造成這麼嚴重後果,至今昏迷不醒,接下去是否能保住一條命還很難講。他們說,這個城管隊員平時都在三新路一帶檢查,面相很熟,但叫不出名字,只知道他是屬於「彭埠城管」的,其他具體情況不詳。
傅敬芝家住安徽省廬江縣,到杭州來擦皮鞋不到20天。家中丈夫務農,據悉,她有兩個兒子,一個15歲,一個12歲,尚在讀書。因家裡困難,傅敬芝外出靠擦皮鞋每天掙十來元錢貼補家用,不料竟會碰上這等事。目前傅敬芝還躺在出租房內,等著家人來杭州處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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